阎云楷手脚发软,像是被一道惊雷劈在了当场,心脏麻痹了一瞬。哥哥的吻持续的时间不长,林真被亲了之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哥哥还拿纸巾给林真擦嘴。
我找了你那么久,想你想到快要死掉。你明明知道我在哪里,却一次都不曾来找过我。我费尽艰辛找到你,却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那个人,还是我的哥哥……
阎云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他像是一缕游魂在四处飘荡,险些被飞驰而过的车刮倒。可能是父母在天上庇佑着他,他安然无恙地回到家,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彻底傻了。
从明都调出的监视录像,他反复看了无数遍。由于当晚下了暴雨,停车场的录像清晰度很低,他的注意力放在石父的车周围和明都门口的区域,却忽视了其他细枝末节。
比如他的哥哥为什么要拖着一个绿色的垃圾桶去停车场,过了一会儿又把垃圾桶推回去了。那么大的垃圾桶,装下两个林真都绰绰有余。想到这里,阎云楷茅塞顿开,遇见阎云载,并不是巧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林真当时就在阎云载的车里。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五米,竟然就这样错过了。林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眼前消失,以林真当时的状态,不可能没有人帮手。现在,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阎云楷去明都找人,阎云载早就不在那里做了,这就更加证实了他的推测。他是怕惹祸上身,所以才辞职的。他没见到阎云载,但是见到了一个名叫雪晗的男孩,他自称知道云少感兴趣的消息。
阎云楷亲自和雪晗见了面。雪晗说只要云少肯帮他赎身,他就会说出林真的下落。雪晗的消息和阎云楷的推测一致,林真果然在哥哥那里,是被哥哥救走,而且藏起来了。但是哥哥为什么要救林真?难道他们……
阎云楷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无端揣测。他信任林真,林真对他是有感觉的。否则他不会为了自己和女朋友分手,不会同意和他做爱,不会害怕他的离开。一想到那双紫黑色的眸子流下的眼泪,阎云楷就呼吸困难,心口绞痛。如果时光能倒流,他绝对不会离开林真半步。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林真,立刻!马上!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仿佛林真在,他缺失的一块就完整了,就又是个人了,而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孤魂。
巷子窄小,周围都是店家,车进不去,阎云楷就让司机把车先开回去。他走到阎云载的拳击教室前,捶打着冷硬的卷帘门,没有人来开门。卷帘门下面是一把大铁锁,是从外面锁上的。不在这里,会在哪儿呢?
阎云楷继续寻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琳琅满目的商业街。生意红火的大排档散发出烧烤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阎云楷被人撞了一下,那个人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就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阎云楷后知后觉地把手插进兜里,兜里空了,手机和钱包都被扒手摸了去。
他站在商场门口茫然四顾,忽然就望见了他日思夜想的林真。只是他旁边有一个男人。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者,即将要渴死饿死累死了,突然看见了生机勃勃的绿洲,却以为那是海市蜃楼,反而望而却步了。
正当他犹豫的时刻,男人凑近了,挡住了他的林真。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接吻,林真丝毫没有羞怯的表现,两人的头分开之后仍旧自然无比。
这一幕反复凌迟着阎云楷,他滴水未进,在阴冷寂静的别墅里用林真和哥哥的表情和动作鞭笞自己。他们认识了多久?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和空间里,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林真和哥哥那么亲密?难道他忘了自己?忘了他说过的话?忘了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
云少两天没出现,手机关机,佣人被赶了出来,他把自己关在别墅里,画地为牢。小五是敲碎了一楼的窗玻璃爬进去的,云少昏倒在沙发上气息微弱,小五立刻联系了医生。云少再这样下去会跟着老爷和夫人一起去的,小五只恨不能把林真从云少的脑子里挖出来,挖得干干净净,让云少彻底忘了这个祸水,做回原来那个无忧无虑随性洒脱的云少。
云少从小最怕打针,现在手背上满是针孔,小五把温热的毛巾敷在云少手背上,等着他醒来。
“小五……林真我见着了……他和云载哥在一起……你能想象吗?他们就这么好上了?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云少你别激动!”小五按住阎云楷的手臂。“小心针头。”
阎云楷奋力扯掉了针头,一串血点甩在被子上。“别输液了,给我扎吗啡。我疼,这儿疼!身上哪都疼!”阎云楷拍打着胸口。
小五呼叫医生和护士给阎云楷重新扎了针,喂了安眠药,折腾了好久阎云楷才睡下。
小五退了出来,在客厅里给兄弟们打了个几个电话。林真太过分了,云少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要把自己给折磨死了,林真可倒好,这么短的时间就跟别人好上了。找谁不行,非要找云少的哥哥,这简直是骑在云少头上拉屎。云少为了他名誉扫地,在董事会抬不起头来,在过世的父母面前直不起腰杆,现在人也毁得差不多了,这口恶气真是咽不下去。
小五找了几个人杀到拳击教室,把拳击教室砸了个稀巴烂,玖儿吓得把自己锁在厕所里,小五以为林真在里面,把门锁砸断后,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就对玖儿拳打脚踢。玖儿只练了几天三脚猫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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