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和两个相爱的人,它们的意思之所以不一样,那是因为其中有两个字,那是相爱。
他躺在病床上,睁开眼,晚上的夜色,阴沉沉的自四面八方扑来。
原曲凡从外面进来,他说,“醒了,感觉怎么样?”
“哦,还好。”
看到满脸担忧的人,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得胃病的事,关依琳不知道,当然面前的人也不知道。
这是他咎由自取,不关乎外人造成的痛苦,他隐忍熬过了两年,今天晕倒,纯属意外。
原曲凡端来一杯温水,他问,“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是不是病了?”
接二连三的追问,让他一时回答不上来。
“你刚去问医生了?”
“嗯,说是消化不良,你中午也没吃不好的东西啊?”
关泽予暗松一口气。
“是吗。”
他想,那也不是严重致命的胃癌,还不致死,因此没必要众所周知。
他坚持离开了医院,原曲凡劝不住,等把人送回了庐园,他即刻离开,说是有人找,必须赶过去。
他独自走进家门,身子好像被抽去了一半活血,整个人虚脱得无力。
在吃了几口饭后,又进入书房,忍着不适,坚持工作到十一点。
周一两家企业的合作大会就要开始,经过一番推理分析假设,他多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既然不能两厢闹僵,那就只能顺应的握手言和下去,只要两两打不起来,估计只能将就平衡。
把整理好的文件发给了冠鹰副总,那是特意聘请来从进来就开始掌握有冠鹰百分之三股权的阳旭谦。
之前也没有时间去仔细追查这个人的底,关耀聪说此人可靠,他直接把人调到了管理层最高处,那原本是留给大儿子的位置,冠鹰副总裁,其执行权利仅次于总裁。
阳旭谦居然还没睡,他回复了邮件,只问,“确定要这样子做?”
“好歹映辉也是最大的合作商家。”
关泽予看着那几个字,最大的?不如说如今在海市没有哪一家公司能与映辉抗衡,我们不好跟人家明目张胆对着干,既然互相照应,那么就该互惠互利。
善谋者的说辞总是这般好听,难道说映辉就甘居于后,就没想过要翻身跻身在前?
这答案不言自明,只不过是没有人去说破,也不敢说破。
他懒得搭理大晚上还在工于心计的男人,事情再重要,也得先睡醒了再说,天踏下来,还有高楼顶着。
他转身走到了床上,随手把台灯一关,卧室顿时变得黯淡无光,就窗外还有一丝丝的星光,那真的是星光。
他第一次发现夜晚也可以这么美,淡淡的月光伴随浅浅的星辉光芒,两厢融合在一起,织染了夜色的无边旖旎与温柔。
他靠着床头好久,也不睡觉,就这么望向窗外发呆,难得宁静片刻,要不是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原曲凡问,“睡了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唉,这婆婆妈妈的性子,还真有几分是投错胎的性质,要不说他是自己的特别贤内助,上能进入高楼大厦精英模范,下能舞动厨房闪亮成光。
原曲凡坐等着回复,他说,“不舒服就去医院,可别晕倒在床上醒不来。”
关泽予感觉脸部抽得厉害,他要是去照看镜子,一定能看到五官扭曲的样子。
“你明天早上直接过来收尸就可以了。”
他把手机关掉,直接睡觉。
☆、第28章 往事
次日醒来,赶去公司,走到半路才想起今天是周末,根本没人去上班。
冠鹰整座大厦陷入一种空前的死寂,即使有公司加班,那也是一种紧张的静谧,并无正常工作日里的热闹。
雯秘书从六十六楼下来,今天,冠鹰所有人都在加班,特别是行政部和执行部,忙得团团转,为了布置会场,安排好参加的记者团,大家从周五就开始忙碌。
当走入办公室,雯秘书后面赶来敲门,她问,“要不要多留空位,以便调度?”
每年关蓝两家的合作小会,中间会穿插那么一两个人进来,他们都是空降而来,不是冠鹰趁其不备,就是映辉虚张声势,虽说彼此合作愉快,互利共赢,但是总免不了某些人在背地里专权,指手画脚,画蛇添足。
原曲凡说,有一种自视甚高的戏码,不论在哪里都必不可少,对于冠鹰和映辉来说,其存在乱入现象也不足为奇,毕竟掌握最高执行权的人,他的权利大部分被动分散在各大小股东手中。
关泽予在当上冠鹰总裁之前,他其实很荣幸的把关企旗下的所有子公司都走过了一遍,当初之所以选择冠鹰,可能就是因为这里乱。
雯秘书把文件报告交上去,她一一说明,“映辉那边前天来电话,三大股东出席会议,其中最重要的就有蓝家的董事长。
关泽予扫一眼报告中的人数,三十多位股东,而且是大股东,阵容确实强大,往年的不比今年,蓝企的董事长出席了,蓝家大公子也出席,当然必不可少映辉的首席执行官。
“映辉那边安排了多少记者?”
“回总裁,就五个。”不过个个声名在外,来历不小,要是冠鹰趁此机会宣告某种霸权主义,估计是要被狂轰乱炸而死。
“你们根据实际情况安排好一切,不懂的可直接请示行政主任,多年来,关蓝大小会议都是他安排部署,他熟悉具体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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