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是关先生吗,我是代驾员张全易,很高兴为您服务。”
关泽予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认得窗外正在询问的中年男人,他说,“是你?”
张全易说,“关先生认得我?”
关泽予摇摇头,他说,“不算认识,今天在甫一中,无意中撞见你见义勇为而已。”
他拿过服务单签了字,张全易笑了笑,“唉,现在的孩子,都特别任性,动不动就打人。”
关泽予不说话,那仅仅是打人吗?
四肢健全的男人,整天游手好闲,这样的人,给他们的教训就该是加倍的奉还。
张全易边开车边说,“我今天就是去学校给女儿送午餐,不巧经过那里见到了,记得十年前,也见过类似事件,五六个人,拦一个高中生,那时我特别害怕多管闲事,因为社会上的某些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但那次壮胆上去帮忙,为此受了人家一个大礼,那孩子居然鞠躬对我说谢谢。”
关泽予平平静静的听着,他不说话。
要是没记错,那个人叫莫凌辉。
一报还一报的后果,是没完没了,那次请了四个青年出来,后来那三个人不罢手,再加上三个,总共六个,再次堵截,他们说,“这次不废他一只手,他当大爷好欺负。”
关泽予清楚这些人铁了心发狠,他当时一步一步往后退,没有进入路口,为了不让自己死得太难看,他沿着大路走,几人狠吸了烟,正说动手打的时候,就有一个青年人出来指,你们干什么,我叫警察了。
关泽予后来搬家了,他比不得别人狠,花了第一次钱,第二次,没钱花,他只能躲,再后来,听说那几个人被抓了,这算是那个故事的结局,没有跌宕起伏的过程,就只有简单粗暴的开始经过然后结束。
张全易把人送到了目的地,他说,“这是我名片。”
关泽予第一次接过别人的名片,他说,“谢谢。”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没什么过不去的苦难,那么,更没有值得悲伤哀戚的人生。
他把名片放在车头,拔了钥匙回家。
原曲凡在客厅里坐着等,他问,“回来了?”
关泽予脱下外套,他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自顾去倒了杯水喝。
原曲凡失望的坐在沙发里,他叫,“关关。”
“有什么事,直说。”
原曲凡走到漠然的人的跟前,“你在生我气?”
他没有陪他去打高尔夫球,这就算了,不去就不去,那为什么不能打电话说一声,没空,或者发一条信息说,不能去了不行吗。
关泽予看着来道歉的人,他说,“你并没有错。”
错的是他关泽予,习惯性的使唤任何人,他没想过,他凭什么要求别人随叫随到?
原曲凡心里不安,“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
“我倒希望你生气。”
“我没这个必要。”
“关关。”
“曲凡,我能理解,你有你的事,我没有怪你。”
他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无情无义。
人总是不满足的,这样做不行,那样做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做,才另彼方满意?
原曲凡悻悻回家,他已经不指望这个人能有什么情绪波动,好像越是了解,越是怨恨,怨恨这样的人,那竟不是越了解越爱得深的结果。
关泽予站在阳台,他望着星光布满的夜空,半月悬在东南角,北斗七星横夜半。
他去拿出相机,走出了房间,去到游泳池旁,选择最佳的角度,拍下夜空的璀璨。
每一道定格的风景,都能震撼到富于掩藏感情的人的灵魂思想。
他把以前拍的作品拿出来,有海,有山,有水,有独立的树,有漫无边际的沙漠。
广阔无垠的景象总能给他一种难以言说的震撼,那是冰封的心情,它为自然的广阔胸怀所感所怀。
关依琳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喜欢摄影。”
他那时回答,“就像你,怎么那么喜欢时尚。”
其实,人的喜欢,真的很奇怪,但也很简单,只不过,过于较真的人,他追求太过精细,以致,总觉得不满意。
他在想,自己如今掌管了冠鹰,为何还不知足?为何一心向外,想摆脱作为父亲的束缚、指挥、规制。
听说,关耀聪不同意卸了阳旭谦的职务,他说,“此事没得商量。”
罗又父问,“董事长说,你想把冠鹰分离出关企,是不是这样?泽予,你告诉我?”
罗又父很少叫年轻人的名字,他习惯礼貌的尊称其为关总,总裁,他尊重这个自己带出来的孩子,他说,“关企和冠鹰,密不可分,泽予,放弃吧。”
老人家语重心长的劝,年轻人始终沉默不说。
他想着当年的话,“妈妈,我爸还活着吗?”
女人说,“是,你爸爸还在,他就站在,海市那座大厦的最高处。”
他说,“那他为什么不要我?”
她说,“是妈妈带你离开,泽予,你不能怪爸爸,不是他的错。”
那是你的错吗?是不是真的是你的错?
关泽予问不出来,他也没有机会再问。
那么多年了,有些记忆,恍如昨日,深刻的烙印在心里,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你,要想为自己而活,那就和他对立。
雯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她把咖啡端进来。
关泽予最近喝咖啡很少,可能是想休息了,也可能是想的事情太多,连喝咖啡的闲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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