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某饭馆,等待上菜中。
“小曲哥,那个叫沈荷的是你多久的同事啊?”高其远假装漫不经心地转着餐桌。
“几个星期吧,我记不清了。”
高其远又问:“她是来你们部门实习的,所以她也是计科的学生?哪个学校的?”
陈曲歌想了会,看向高其远,“听学长说好像是外省学设计的,,在技术部也就打打杂,帮忙跑腿。”
“哦,哦?一个学设计的老板千金,怎么不去相应部门,偏要来你们技术部,其中必有隐情。”高其远眯着眼睛,严肃地分析。
陈桑笑了一声,“怎么,难不成是为了我哥呀?”
高其远拍桌子,“一定是这样!”
“不要胡言乱语。”陈曲歌端起杯子,将剩下的茶喝完,无奈地笑笑,“别乱说了,我跟她没关系,你想我说多少遍啊?”
高其远扁嘴,委屈地一言不发。
“咳咳,好,咱们不聊这个话题了啊,菜来了,我们吃菜……”
高其远心中仍对这个沈荷百般怀疑顾忌。他倒是不担心陈曲歌会怎么样,他介意的是沈荷会怎么样。显然她进技术部就是冲着陈曲歌去的,这一点陈曲歌心里也应该有数。高其远叹了一声,感到有些棘手。
“别叹了,别想那些事了,给你个大虾,乖乖吃饭。”陈曲歌将剥了壳的鲜虾送到高其远碗里,语气温和。
高其远一看嫩滑的虾,那些事早已被抛之脑后,美滋滋地笑道:“小曲哥亲手给我剥的啊!”
“是啊,我刚才亲眼看的我哥亲手给你剥的虾呢。”陈桑吃味,“连我这个妹妹都没有这等特权。”
高其远嘚瑟道:“加油,再接再厉!”
陈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角弯起,戏谑道:“恭喜你得我哥宠爱啦。”
陈曲歌夹了一只虾给陈桑,“安静吃饭。”
“哥你给他的是你剥好的,给我的就是连壳带皮的,太不公平了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偏心啊,我好歹也是你妹妹!”陈桑拽了拽虾须,十分不甘心。
高其远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陈曲歌失笑,“行,那我也帮你剥一个。其远,吃饭吧,别傻了。”
“小曲哥你叫我的名字可真好听。”高其远一脸沉醉。
“……”
陈桑见陈曲歌温柔含笑,没有一丝责备或者不耐的意思,又见高其远跟小流氓似的,眼神却纯粹干净,她怔然片刻,不由摇头笑了笑。
想着想着竟有些黯然。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了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哥一定很开心,向来清冷淡漠的双眼也会变得柔和温润,暗含悠长绵延的欢喜,一个眨眼间,便能窥见不止一丝欣悦。
“你又愣什么?吃吧。”
陈桑低头一看,碗里多了一只嫩虾。
结了账之后,三个人回书店。天气转凉,云色转暗。高其远嘱托陈曲歌多穿衣服,“你看看你,就穿这么多,现在昼夜温差大,不能随便减衣服的。”
“知道了。”
陈曲歌回答得倒是乖巧。
在书店门口,风铃声响了两下。陈桑进去,两个人出来。
“高其远呀,真巧,在这碰见你了。”朱毓露出惊喜的表情。江微偷偷抵了抵她的肩膀,示意她装过了。
高其远思考了半秒,恍然大悟:“组织部的是吧?”
“是你个头!”朱毓脸色瞬变,“你看清楚了,我叫朱毓,法语系的!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呢?”
察觉到陈曲歌在看着他,高其远立马挺直腰,正经严肃道:“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躲着你?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我的追求者啊,自我感觉太良好。”
公众场合,朱毓不敢造次,只得隐忍着暴躁的情绪,拖长了腔调,“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那位暗恋……”
高其远重重地咳了一声,强行打断,面带微笑,慈眉善目,“那个你叫朱毓是吧?我想起来了,法语系的嘛!有所耳闻,那个既然是校友,我们换个地方聊。小曲哥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就去找你!”
陈曲歌奇怪地看了看那两人。江微却是眉开眼笑,“我们进去吧,他们一会就来了,有点私事要聊。对了,校草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呀?单身吗?有没有看好的人啊?什么类型的?将来什么打算啊?”
“嗯……”
换了个人少的地方,离书店很近。朱毓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抱臂瞪他,“基佬!怎么,你不敢光明正大了?平时不是挺横挺傲挺自以为是的吗?”
“废话!我人还没追到手呢跳不起来!”高其远也没好气,“你怎么知道的?”
“我眼睛雪亮!”
高其远盯着她。
“来源于我浸 y- in 该圈多年的经验。”
高其远嗤笑一声,“你一个小女生还经验……你刚才想说什么?”
朱毓也冷笑,怪声怪气,“你那位暗恋多年的心上人是不是就是陈曲歌?我算看清楚了,难怪你对冯意那事特别上心,老看见你id在网上蹦跶。听说你救了陈曲歌和他妹妹,又听说你在餐厅里安慰他妹妹,原来都是因为跟陈曲歌有关啊。”
“别捏着嗓子说话!第一,我首先是个很善良勇敢的人,不管与陈曲歌有没有关系,我都会这样做;第二……他就是我心上人怎么了?”高其远吊儿郎当。
“你承认了!”
“对啊我承认了。”
“我一开始怎么没看出你是gay!你,你这个人!”朱毓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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