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在文先生那儿扎针,明台已经带着于曼丽去“玩”上海了。
虽说两人都有任务,但今天还真是可以玩一天,因为下一步的行动上面还没有制定出来。所以,两人处于待命状态。
明台感觉自己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他要把一直以来想和于曼丽做的事在今天都做完,就是将来牺牲了,也不会感觉遗憾!
他要带于曼丽去上海最好的法国餐厅吃大餐、去最好的西点店喝下午茶、去城隍庙许愿、去外滩散步——夕阳西下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漫步在黄浦江边,看她如水双眸……
但是,于曼丽的心情就复杂多了。对于明台的情,于曼丽早就有所察觉,要说不曾动心,确实是骗人。无奈的是,自己和对方的身份都不允许彼此越界!此外,于曼丽还曾碰到过明台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不用说,谁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来。
就在于曼丽努力把自己扳回到从前的轨迹上去的时候,任务下来了,以同学的身份进入明公馆,与明台一起行动。
明台是小少爷,于曼丽在“特训班”就知道了。可等到了上海,于曼丽才真正了解到,明家在上海滩竟然是数一数二的富户!而这次进了明家,于曼丽才算最终看明白了明家是怎样有钱!
这样的人家,怎么也不可能接纳一个做过小妾、杀过人、蹲过大狱的人!
于曼丽彻底死心了!
她死心了,明台可才燃起希望的烈焰,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刚刚开始!
在明诚的世界里,能够让他感到害怕的事物不多。曾经他最怕的是雷电。后来,最深的恐惧变为了怕失去大哥,对雷电的恐惧也就随之消失了,只不过留了一个“小尾巴”。
说起怕“雷电”,阿诚也无法解释清楚是因为什么。想来想去,那也许只是源自儿时的一段模糊记忆。
在短得仅有几秒的记忆里,阿诚总是看到还在襁褓中的自己哇哇大哭,不安地挥动双手,希望有人可以抱抱自己,四周漆黑一片,耳边则是轰隆隆的雷声……然而,没有人来,妈妈没有,爸爸也没有!失去安全感的小阿诚哭得越发凄凉……
十一岁进了明家,一向不愿示弱的阿诚在雷电交加之夜初次显示出了自己的恐惧,他惊慌地跑进大哥的房间,坐在床上看书的明楼还不及说什么,窗外又响起了雷声,刚在门口站住的阿诚一下就跑到了明楼床上,把瘦小的身体缩在大哥怀里,双手死死抱住大哥,生怕被推开。
后来,阿诚长大了,对那几秒的记忆更加模糊了,他开始怀疑,那会不会根本就是一个梦?
不过,真实或梦境已没那么重要了,阿诚有了大哥,还有什么好怕的?
雷电是不怕了,可在有意无意间,阿诚有了“小尾巴”——听到雷声,只要大哥在身边,必定要扑过去,撒会娇才行,就像此刻,雷刚响过,阿诚就趴到了明楼怀里……
明楼早就觉察出阿诚不怕雷电了,可不管怎样,雷电一响,阿诚必定要扑到自己怀里,明楼暗笑,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不过明楼也不说破,还当怀里的是那个十一岁的小阿诚,抱着他、哄着他,从不推开他。在明楼看来,弟弟害怕雷电,大哥安抚。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吗?
“好啦好啦,不怕了!阿诚啊,你连着两天撞到大哥伤口,大哥是别想出院了。”
“今天我注意了,没压到大哥伤处,你看!”
“哦,那大哥可得表扬表扬你,真是体贴的孩子啊!”
“大哥,你是在表扬我吗?听不出来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对了,你说什么,文先生会出事?”
阿诚坐了起来,换了一个人似的,非常严肃地看着明楼,
“大哥,今天文先生一直心不在焉,他几乎没说话。就是到了最后,他突然跟我说,他要离开了什么的。还有大哥,你说,阿锋真的不会打文先生吗?”
“怎么了?文先生今天嘴角又有伤?”
“嗯,今天嘴角的伤比上次明显!还有,我怀疑他身上也有伤!”
“为什么?”
“他老下意识地去揉肋下,一揉就皱眉头,你说是不是有伤?”
“我总不相信阿锋会打主人,可……”
明楼没有说下去,只盯着阿诚看。阿诚明白,大哥和自己想的一样——就因为沐文偶尔遇到了钟毅,冯钊就拳脚相加?
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两人正冥思苦想,就听有人敲门。阿诚起身去开门,
“是陈先生啊!请进!请进!”
阿诚拉开门,把陈申杰让进病房。
“陈先生来了,请坐!”
“不必客气!我来就是看看明诚先生的手臂。怎么样,还在看那个中医?可有起色?”
陈申杰一进来,明楼和阿诚就注意到他满脸倦容,看来,昨晚没睡好的人又多了一个!
是呀,找了多年的人,一朝重逢,却又要分开,而这一分开,也许就是永诀!一个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的人怎么可能睡得好?
可是,当陈申杰提到“中医”的时候,明楼和阿诚猛然想起,两日前,他们第一次见到陈申杰,曾提到过文先生说的“一月期限”,当时陈申杰表现出了惊讶、怀疑、失望的神情,明楼和阿诚只以为,那是陈申杰不相信“一月期限”的表现。而此时,明楼和阿诚才豁然开朗——陈申杰在听到“一月期限”时,就已经怀疑他们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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