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大叔他常常会离开一段时间,可从不跟我说去哪儿。不过从他给我带回来的零食,我知道他有时会去上海。这次他离开得久了些,所以,我想要是他去了上海,也许你会知道。”
此时的沐文与方才那个沐文完全不同,像个等待大人归来的孩子,小心地打听着家人的消息。
阿诚的心痛了,为了沐文和他的大叔…… 但是,阿诚没有提“炸船”,他只把希望给了沐文,
“大叔肯定有什么事没处理完,再等等吧。他肯定会回来的!放心吧!”
“嗯,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沐文开心地笑了,他似乎真的相信了阿诚的话——大叔肯定会回来!
明楼的身体看着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但,那只是局限于他身上的枪伤和刑伤,真正的元气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补上的。
两次从“七十六号”死里逃生,第一次就已经伤了根本,还不等养好就又伤了一次。还好这一次有时间、有条件仔细将养。不然明楼的下半辈子可就难过了。
明楼终于可以进荤腥了,明镜关于“菜粥”的话题也算是落下了帷幕。三兄弟欢天喜地地迎来了“饮食新篇章”。
“明楼,看看今天姐姐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不猜。我用脑过度,现在得歇歇。不然用秃了顶,阿诚该嫌弃我了。”
还是老一套。
阿诚冲大哥撇撇嘴,坐到一边和明台去吃午饭了。
“好好好,不猜就不猜!看看,‘腌多鲜’!”
“大姐,你是怎么搞到火腿的?”
阿诚瞪大了眼睛看着明镜。明楼也好奇地看着明镜手里捧着的瓷盅,挑剔地说:
“大姐,你这‘罐罐’里不会是腌腊肉代替的火腿吧?先说好,我可不吃这种‘腌多鲜’!”
“你说你们,就因为阿诚说人家沐文,‘抱着个罐罐’,你们就看着什么都叫‘罐罐’!阿诚,我就不明白了,侬做啥(为啥)老和沐文过不去?好歹他治好了你的手臂,现在又对你大哥这么上心,有什么不好也将功抵过了呀!你……”
“大姐,别理他。他就是‘幼稚鬼’一个!”
“那也得有个理由啊!”
“大姐,二哥是吃醋!唉,反正两个都是‘幼稚鬼’!”
“你又知道了!吃你的饭去!”
阿诚让大哥和小弟说到了痛处,脸上下不来,又不能说大哥,只得拿明台出气。
“阿诚,你还吃醋啊?我还真不知道男的和男的也吃醋,呵呵……那沐文要是个女的,阿诚,你也吃醋吗?”
阿诚脸红了,他只想快点转换话题,
“大姐,赶紧喂大哥吃饭吧,‘腌多鲜’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对,吃饭。唉,怪姐姐人老话多。来,明楼,尝尝,看看是腌肉还是火腿!”
明楼喝了一口汤,
“嗯——,鲜!火腿!绝对火腿!大姐,这儿有火腿卖啊?”
“有钱什么都买得着!你那弟弟、妹妹可没白在重庆特务班混,通天入地的本事真学了不少!哪个商铺有什么,哪个黑市能买什么,可清楚了!……”
大姐,您这都什么啊!还“特务班”,那是“特训班”好伐?还“混”,那叫“训练”好伐?商铺、黑市,又是什么?明台这小子,真是走哪儿吃哪儿!上个“特训班”也是吃吃吃!
“明台,你挺有本事啊,把重庆摸得这么清楚!”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在说二哥吗?才几秒啊,就又要收拾我了?
明台不禁苦着张脸望向大姐。
“来,明楼,吃口饭。哎,好!吃片笋,嫩吧?再吃口菜……”
明镜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明楼身上,眼里心里全是眼前这个被自己亏欠了的胞弟。哪里看的见明台那张苦脸?!
“大姐,你们有没有的吃啊?”
“有!有!咱们家又不差那几两银子。要吃大家吃。唉,可怜你,每次提起想吃‘腌多鲜’,姐姐都说没时间做。可两个小的要吃,姐姐就有时间做!明楼啊,以后想吃就说……”
明镜又开始了……
于是,明楼再次知道自己原来那么“惨”,想吃啥,姐姐都不给做!
于是,阿诚和明台再次“崩溃”:原来想吃“腌多鲜”也是错!
亲密爱人 198
时间已经向五月中旬走了,天气越来越暖,医院里也早花红柳绿,人都说,今年的外繁茂鲜艳,似乎在准备迎接什么喜事。
早上,明楼吃过了饭,喂了中药,靠在床上听阿诚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思绪却有些开小差。
“大哥可要快点好起来!等大哥能出去了,我就去找个轮椅,推着大哥去院里坐坐。最近天气可好了,树都绿了,花也都开了……等大哥出了院,咱们就让明台和曼丽带着咱们去看看重庆。大哥,你知道吧,重庆的小吃可多了!什么担担面、赖汤圆、红油水饺…… 大哥,你想什么呢?听没听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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