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和明楼都认为,去武汉的事不能老拖着,就是现在不去,也要先定下个大概时间,别让邱建清和沈漫老等着。
明镜想让他们回去过新年(春节)。几十年,阿诚都没有和父母一起过新年了,应该回去陪父母过个年。明楼也赞成。
于是,他们决定了去武汉过年。
阿诚很想三个人一起去,但是明镜以两个理由说服了两个弟弟——一个是准备着明台会回来,家里不能没人,二个是新年期间,迎来送往特别多,很多生意上的往来,必须应酬,家里没人也不行。
时间不停地飞逝而过,转眼就到了该动身的日子。
行李是准备又准备,从原本的两个箱子增添到了三个。冬天带的衣物就比其他季节多,又加上各种礼物,还有明楼的中药,就是三个大箱子都差点不够。
“大姐,您可千万不能再买东西了!再加东西,我就快成驮东西的牛马了!”
“那不是还有我帮你驮嘛!”
“你?大哥,说实话,这一趟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平安安,没病没灾!”
“哎你这孩子,你大哥我还没废呢!”
“不是说你废了,大哥!就是担心你那弱不经风的小身板!你说,开春去多好,非要去过什么年!”
“阿诚啊,大姐还有条狐皮的围脖,用不着,新的,给你母亲带去啊!还有这块料子,给你妹妹……”
“大姐,那皮的不是有了吗?给念志的料子、首饰还少啊?”
“大姐,确实不用再添了。咱们是经商的,人家是书香世家,别到那儿一打开箱子就一股铜臭气!”
“啊,那也对!要不再拿出点衣服、首饰,再添两张字画什么的?”
“大姐,咱不折腾了,好伐?”
阿诚带着哭腔,求饶地看向明镜……
总算到了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明镜是嘱咐了又嘱咐,又让阿诚给她带好,说一定要请他们来上海看看阿诚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
夜晚,兄弟俩躺在床上,阿诚窝在明楼的怀里,也不睡,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你最近一直有点不对劲!怎么了?是要见到妈妈和妹妹了,所以紧张、兴奋,还是……”
阿诚没有接茬,而是打断了大哥的话,
“大哥,你可不许把我还回去!”
“什么还回去?你那脑袋里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大哥,我可先说好了,第一,我是明家的孩子!第二,我不能和你分开!其他的事无所谓!”
阿诚喃喃地说着,明楼的鼻子却酸酸的——这孩子是多怕被人再抛弃一次啊!
“就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脑袋不灵光就少用,懂伐!”
“我就是怕,怕我母亲一说什么,大哥就又要为邱家的血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着想’,最后的结果就是牺牲掉我……”
“你啊,还真是知道怎么让大哥心疼!阿诚,要是大哥真的那么无私,那么为你父母想,当初就该让你跟你爸爸一起回去。可大哥没有吧?要按你说的,后来大哥就该让你先去武汉看你父母和妹妹。可大哥也没有吧?”
“嗯,没有。我表扬表扬你!”
阿诚伸出舌头在明楼嘴上舔了两舔,可等明楼张开了嘴,阿诚立即撤退了。
“这就算表扬啦?”
“你还想怎么样?想要更多,这次就得表现好点!记住我说的那两点!而且必须做到!”
“你是真不放心你大哥啊!阿诚,说句实话,要搁几年前,也许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忍痛把你还回去。毕竟,那边是你生身父母。可是现在,无论谁也别想从大哥身边把你要走,就是你亲生父母也不行!阿诚,大哥老了,自私了!现在,大哥只想过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可要是这样的日子里没有了你,又怎么能算是我想过的日子呢?”
阿诚听大哥如此说,总算放心了!可是,他听不得大哥老了!他想起大哥早生的华发,想起大哥浑身的伤痕,想起大哥无奈的叹息,他仰起脸,温柔中略带伤感,
“大哥还不到四十呢,怎么就老了?大哥永远不老!”
明楼听出阿诚语气里的难过疼爱,不禁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
“大哥只是让你放心,小傻瓜!大哥才要陪着他的小阿诚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呢。怎么就老了?!”
阿诚笑了,笑得灿烂又调皮,
“那以后我就和大哥过一辈子我们想过的日子。大哥,等回来,阿诚好好表扬你,用实际行动啊!”
“那今晚呢?不会真就是盖被睡觉吧?”
“不然大哥想做什么?明天我可是要驮东西的,不能伤到腰!所以,晚安,大哥!”
第二天自然不用阿诚去“驮东西”!家里有人送,那边有人接,他顶多说一句,“放在这里”、“拿这几件”,其他没什么要他做的了。
在火车上咣当了几天,兄弟俩算是到了目的地——阿诚的出生地,武汉。
下了车,早有邱建清带了仆人在等了。
分开时,中国还被日本人占领着。时隔几月大家再次见面,一切都不一样了!国家摆脱日寇的侵略,几十年后全家团聚,又逢农历新年,真可谓是“三喜临门”!
邱建清接了儿子和明楼,很快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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