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过远。
赵礼希初见李章已惊为天人,碍于礼数,加上李章刻意的规避,一路上虽心存觊觎,却连多看一眼都极难。这时见李章和白鹿单单落后,假意不慎崴了脚,歇在道边等候。众人不疑有异,等李章白鹿走近时,前行众人已转入一处弯道,不见了踪影。
“小娘子……”
李章和白鹿忽见赵礼希杵在身前都是一愣,待听到那暧昧的称呼更是满身警惕。李章抬头看着赵礼希,对方脸上不加掩饰的贪色表情让他厌恶地退了一步。白鹿一步挡在李章身前,质问道:“这位壮士,拦住我家小姐有何贵干?”
赵礼希原本只想近距离地好好看看李章,解解心中的饥渴,如今当真面对面了,心头的火竟一举燎原,霎时烧掉了他本就不多的理智。他舔舔发干的唇舌,强自抑住心里的激荡,对着李章抱拳道:“在下凉州赵礼希,不慎崴了脚,故而落后。山道崎岖,小姐身子娇弱,不如,就由在下护持一二,如何?”他说着就要越过白鹿去搀扶李章,口中更是连称呼都改了。
李章不露痕迹地避开,闪在白鹿身后对赵礼希裣衽一礼,说话却毫不留情面:“壮士请自重!妾身行得平稳,无需护持。况且,妾身夫君就在左近,亦无需劳动壮士!”他的声音原本清亮,刻意压低后显得有些沉糯,听在赵礼希耳中更是心神荡漾。
他被李章说破了也不着恼,反而嬉笑着继续去抓李章的手:“小娘子害什么羞来!你家黑大个不懂风情,竟丢下这般千娇百媚的娘子,不如等我来疼你!”
山道狭窄,李章又不敢被看破行迹,避得几下已被赵礼希迫近身前,心下焦急,正想翻脸动手,就见白鹿在赵礼希身后一扬手,赵礼希面色一变,顿时软倒。李章长出一口气,弯腰看了一眼,问:“多久会醒?”
“够咱们走得足够远。”
“好。”
李章和白鹿继续前行,转过弯道后不久,便赶上了候在一处巨石边的众人。司马逸尚未说话,赵礼方看看李章身后,问:“马娘子可曾见过舍弟?”
李章面色难看,白鹿抢着答道:“是那个桃花眼的壮士么?似乎累狠了,在道边睡着了。”
赵礼方脸色一变。他自是知道这花痴弟弟的想法,想着白鹿口中的李章娇弱胆怯,应是受了辱也不敢声张之人,才由得赵礼希放肆,自己鼓动着众人走得更快更远些。怎料貌似全不上心的司马逸竟非要在此等候,他原本还担心瞒不过,哪知道赵礼希竟似是中了这两个弱女子的道,不禁有些气短又有些尴尬地说了句“我过去看看”,疾步离去。赵礼平见状也跟着离去。
司马逸探究地看了眼白鹿,见她微微冷笑,心中猛然一凜,看向李章的脸上不禁有些气恼,突然有种自己的人被人染指的愤怒,走过来一把拉住李章,力气大得让李章皱起了眉毛。
司马逸粗鲁地抓着李章的胳膊,对着剩下的三人抱歉道:“内人体弱,不堪继续登高。马某在此与各位别过吧!”
欧阳冲点头道:“弟妹这身子,能行到此处已是不易。马兄弟不如就陪弟妹在附近转转,我等自行上山,回程再汇合,如何?”
司马逸一腔游兴早已烟消,闻言四下张望了一眼,看见右边不远似有亭阁,遂点头道:“既如此,我等便往那处瞧瞧。”
欧阳冲等人拱手别过后,司马逸见赵氏兄弟未再现身,更觉得他们做贼心虚,满腔气恼无处宣泄,不由得迁怒于扮相妖娆的李章,握住他胳膊的手用力得似要捏断他的骨头。李章初时因尚有其他人在而暗自忍着,这时见司马逸竟是迁怒于己时也是怒气上升,不管不顾地甩开司马逸,自向前路而去。
司马逸正被自己说不出口的想法翻腾得心乱,见李章竟然还敢挣脱顿时阴沉了脸,二话不说就五指成爪,抓向李章。李章没想到司马逸居然在这时候还没完没了,一眼瞥见转角处隐约的人影,强忍着没有还手,只是侧身稍避。山道狭窄,司马逸的一抓防备了诸多后招却没想到会是无招,再想收势已是不及,这一抓就狠狠抓上了李章的左肩,指力直透入骨,捏得肩膀裂了似的疼。
李章霎时白了脸色,身子一晃几欲跌倒。司马逸一把抓实了自己也是吃惊,连忙松手倒退,远远看着李章脑中一时空白一片。白鹿和王项反应过来连忙隔开两人,白鹿见李章站着不动,伸手就要解开衣襟查看伤势,李章摇头,示意地看向转角处已现身的人影,低头掩去眼底的情绪,继续向右前方的岔路走去。
司马逸这一抓抓得极重,李章整只胳膊都痛得发木。他有些晕沉地闷头走着,也没注意身后的情况。绕过两处弯道后,面前忽见一汪碧潭,潭边一亭二桥,亭下双水相汇,竟是一黑一白,翻滚如两条巨龙,冲击着碧潭中的巨石。李章从未见过如此异景,不禁停下了步子。
身边有人细声讲解道:“此乃黑龙江与白龙江之水。传说黑水白水皆有毒,双水相汇却又互相消解,故而此潭中的水却是无毒,且水质甘冽,乃煮茶圣品。”
李章晕沉的头脑被水汽一浸清醒了许多,有些奇怪地看向身边之人,依稀有些面熟,一时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以为也是个游人,遂点头道:“多谢指教。”
他这才发现潭边只有自己和那个陌生人,司马逸和白鹿、王项竟是未及跟上,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他刚才走得并不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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