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魯叫拉斐爾來,就是要他看這些活色生香演活春宮,他一點也不相信這個看上去總是道貌岸然的未來大主教確實如他長相般正直。
可惜儘管他一直在不斷地注意拉斐爾,卻只見到拉斐爾面不改色,一邊看著眼前的活艷生香,一邊輕快地談笑風生,间或提出一些对戏剧内容的修改意见和對臺詞的發音糾正,不管上演的是什麼樣的戲碼,也不管現場觀看的人汗流得多大,他的語速,始終如一,笑容,連最明察的人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難怪皮薩內洛敢下大賭注。
理查魯現在憂慮的還不是自己賭輸了一筆款項,他簡直不敢相信拉斐爾的定力有這麼好。他自己是事先已經看過這表演幾次了,饒是這樣,還是有些控制不住,拉斐爾是第一次看,竟然毫無反應,這是怎麼可能的事?
此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理查魯和拉斐爾的賭局很快傳開,下人們胡亂八卦,越八越亂,八到正扯住儒勒和他一起回伯爵府吃晚餐的克洛維那裡。克洛維一聽說有這種奇事,拖了聚貝爾和儒勒屁顛屁顛就跑來了。
儒勒無奈被拖下水,只好講:“那小人是不會為之所動的。以前在黑塔利亞城邦,同學們拿他開玩笑,找了幾個□□tuō_guāng衣服在他屋裡跳舞,他完全熟視無睹,刷牙洗臉翻書睡覺一樣不差,連眼睛也沒多眨一下……”
克洛維是只要有熱鬧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湊的,只要有熱鬧看,他才不管這賭誰贏誰輸。“理查魯那幫可是最新弄進來的,帕留柳最一流的男倌,最特別的姿勢,最不可拒絕的嬌媚……”
他如此興奮,弄得儒勒一時搞不清他究竟是去看輸贏還是去看那一流的小倌的。
兩人到達時戲碼正上□□,那十几个小倌已分成几组,摆出各式前所未见的姿势,或两人一组,或三人、或四五人一组。
此时拉斐爾仍然神色自如,则理查鲁则已经神情大变,看样子只是在勉强死撑下去。
克洛维是没见过这场面的,虽然他听闻理查鲁这类花样很多,此时乍见,正十分兴奋地研究起来。
反而拉斐爾看見儒勒,微微一愣:“小人,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出醜。”
“好的不學壞的學,成天就會跟著克洛維遊手好閒。”
克洛維正忙著一驚一乍,沒聽見他說的話。
於是儒勒攻擊:“說到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人,恐怕非你莫屬吧?”
拉斐爾哼了一聲,站起來:“太無聊了。”
理查鲁跳起來:“你現在走?棄權等於認輸。”
“隨便你。”
理查鲁奇蹟般反败为胜。
儒勒是不分青紅皂白、看到拉斐爾輸就高興的人。此刻回到拉斐爾的府邸,看著理查魯從拉斐爾手中接過一張銀票,得意洋洋地揚長而去,幸災樂禍地講:“小人,你也有今天。”
拉斐爾冷冷道:“你不去**擾我,我也不至於要走。”
“輸了就認輸,不要輸不起,雖然把責任推給別人相當符合你小人的作風……”
他忽然住口,拉斐爾忽然逼前,连连靠近,靠得太近,一抬雙手,把他圍在角落裡。
拉斐爾的眼睛如雨後的湖水一般,清澈動人,儒勒的心卻仿佛一下子被火燒傷一樣。
“你……”他說,卻發現聲音已經啞了。
拉斐爾的唇却越逼越近,越来越近,直到……
拉斐爾微微一笑,退了一步:“怎麼樣?剛才要是你,一秒鍾也撐不住。”
儒勒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怒火沖天,想了想,抱住拉斐爾,用力吻了上去。
明明青澀的吻,卻讓拉斐爾怔住了。
儒勒還在回憶那些小倌的動作,努力地把它們都用在拉斐爾身上,拉斐爾怔了怔,終於回吻回去。這吻如同蘋果般青澀,卻如蜜糖般甜蜜……
“拉斐爾大人!拉斐爾大人!……”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兩人俱是一怔,松開了手。
儒勒猶自呆呆的樣子,拉斐爾忍不住抬手,想去撫他的臉,這時儒勒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拉斐爾,於是拉斐爾的手很自然地收回來,拉好自己的衣裳。
“算你邭夂谩!崩斐爾說。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儒勒回敬。
不过拉斐尔已经听不见了。
儒勒的手不禁放到唇上。
那個吻,怎麼一下子就失控了呢?
他失神地拿起茶杯,却连茶杯里没有茶也浑然不觉。
☆、第 12 章
早上,儒勒要出门,傑克就过来了。
“先生,马車准备好了。”
“马車?”
“是的,您要去哪都方便,不用出城证。”
马车上有公爵府的标志,可以出城入堡毫无障碍。
儒勒微微一笑:“谢谢,不过我不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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