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丰好像刚想起这么一个人:“栾舒乙?嗯,我们是翻过脸,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他的手臂贴在桌面,身体也松懈下来,一副不堪重负的疲惫模样:“我刚才说了,连玉梅不想我跟古曼丽来往,就找了个……替身。”
“替身?”蓝田和祖晨光都不明所以。
“对。当时栾舒乙才20岁不到,在法学院里打工,跟胡蝶一样,都是我的助理。玉梅她……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她让栾舒乙靠近我,跟我上床!”
蓝田回想栾舒乙的模样——她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种强势简直成了她的盔甲,让人忘了她的长相。她长得不错,但比起古曼丽,就很清汤寡水了。蓝田暗暗皱眉:“这秦教授真是来者不拒啊。”
秦一丰索性敞开来说:“栾舒乙胜在年纪小,听话,而且很懂事,知道进退。玉梅跟她关系很好,我以为这样也不错,省得两边周旋。曼丽虽然好,但她太费劲了,单是应付她我就没时间写论文,那是我评教授的关键的一年,不想因为她而错过时机。所以我跟曼丽就慢慢淡了,反而跟栾舒乙明里暗里好起来。”
“师母她默许这种事……”祖晨光完全无法理解连玉梅的脑回路。
“嘿,你还不知道她吗,家里的、外面的,什么事都在她的股掌之中,她每一样事情都能安排到细枝末节,只要不失控,她怎么都行。当时她是以为栾舒乙在她掌心里呢。”
听到秦一丰对连玉梅的描述,蓝田觉得熟悉无比——这不就是栾舒乙现在的模样吗?她对每一样事情极致的控制欲,原来是源自连玉梅的□□?对了,她是她的替身啊……
替身——想到这个字眼,蓝田突然觉得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但又看不清楚。那一定是跟案情有重大关系的,到底是什么呢?
☆、替身
老猫伸了个懒腰,从办公室的沙发上醒过来。淅沥沥的雨声轻轻敲打他的耳鼓,就好像有人在里面不眠不休地跟他说悄悄话,说来说去,偏偏一句都没听懂。老猫搓了搓鼻子,第一次觉得这雨下得烦人。
已经三天了,雨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他和蓝田在学校里日夜颠倒到处奔波,淋了无数次的雨,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就不觉得时间流逝。现在他自己一个人,突然就感到周围安静得离谱。
对了,其他人都去哪儿了?老猫打了个哈欠,见小?*戏抛琶姘和興蹋应该是他们留给他的食粮。看了看钟,四点零五分;
老猫瞥见了一包培成留给他的烟,不禁烟瘾大发。他拿出香烟,想趁蓝田不在抽几口,但四处看了看,这什么摆设都没有的办公室,竟然找不到可以当烟灰缸的容器。没办法,他只好走出门外,到楼梯间去。
在走廊上,老猫下意识地看了看走廊尽头的滴水观音——这些植物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每个来到这个走廊的人,都会有一种被监视的不舒服感。
但今天这个植物堡垒好像有点异样。老猫禁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逐渐靠近办公室,老猫才发现,原来是房门打开了一个缝,窗口的光穿过门缝照了出来,在深绿的叶片上打出了细微的光和阴影。除此之外,还有……
老猫走到一颗滴水观音前,想要察看硕大花盆里的黑土,却听见房内传来轻微的砰啪声。老猫推开门,向内张看。
一个男人背对着老猫,不知道在栾舒乙的办公桌前**些什么。
那人察觉到有人进来,赶紧转过身。老猫心里一惊,不是因为看见那人转身——那人是栾舒乙的老公林森,在她的办公室也不奇怪,奇怪的反而是,林森的神色非常害怕。老猫纳闷极了:“我是长了角,还是没了头,他**嘛一副见鬼的样子?啊,不对,他一定是在这里**什么亏心事。”
林森见是老猫,紧张的神色平缓下来。老猫笑道:“大哥,你在这**嘛?哦我知道了,过几天就是中秋,你是准备给老婆送礼物,藏起来,给她惊喜吗?”
林森脸有怒色,冷冷道:“这话我问你才对,你来栾舒乙办公室做什么?”
老猫:“我找地儿抽烟,正好听到这里有声音,就过来看看啊。蓝田说,这几天学校不太平,让我多留心坏人呢。栾教授在哪儿了?”
林森脸色苍白,道:“不知道。”他拿不准老猫是什么人,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德性,不像是刑警,偏偏又跟蓝田他们混在一起。他整了整领带,把手□□袋子里,快步走出门口。
跟老猫擦身而过时,老猫突然道:“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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