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点点头,“哥哥,放了我吧,要玩捆绑进卧室玩好吗,这里凉飕飕的。”
他听到蓝田笑了笑,然后后背一暖,蓝田从后面搂住了他。蓝田温暖的大手在他的胸膛、腹部、腰身上抚摸,老猫舒服得要命,很快就被点着了火,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也不怕冷了,说道:“蓝田,亲我。”
蓝田却没理他。老猫心痒难耐,还想撩蓝田两句,突然胸间一冷,一样冰凉尖锐的事物,抵在了他的皮肤上。
老猫心惊,想要挣扎,却被蓝田紧紧抱住了。蓝田道:“听话,别动!再不老实,我真的用刑啦。”
蓝田手使劲,老猫觉得胸前刺疼,随着蓝田的手往下滑,那金属冰冷的触感和疼痛就一路蔓延到腹部。只听蓝田又道:“你毛发真多,我帮你剃掉好不?滑溜溜的,一定很可爱。”
老猫大骇,道:“蓝田,别玩这个,你知道我怕剃刀的。”
蓝田放开了他,另一只手却更加用力,老猫疼得叫了一声。蓝田冷冷道:“别乱动,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
老猫心底一片冰冷——蓝田这是玩真的?
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全身□□,蓝田温暖的身体又离开了他,他只觉得周围什么依凭都没有了。他不安极了,虽然这里是他睡了几百次的客厅,身后是熟悉的蓝田,但目不视物、身无寸缕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全。何况蓝田心意不明,他甚至不确定蓝田会不会真把那东西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亲密的人变了脸,那才是真正恐怖的。
蓝田声音清冷:“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老猫决定先敷衍过去:“嗯,我偶尔会想起一些事,我爸爱吃什么啦,院子里秋千是什么时候架上的,费南神父打了我**,哦,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人上床是什么时候,你想听吗?”
蓝田亲了亲他红润的薄唇,手上再一次使劲。老猫“啊”的叫了出来,他腹部巨疼,深吸一口气,脑袋忍不住耷拉下来。他能感觉到抵在腹部的不是利刃,否则他早被剖开了。但那里接近胯部,是人的警戒部位,非常敏感,蓝田又是毫不留情的,老猫的心突突乱跳,感到了真正的危险。
一感到了危险,老猫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权衡自己的处境:蓝田虽然宠他,但任何爱都是有界限的,他们俩的界限,就是修道院那些可怜的尸体。蓝田毕竟是警察——就算不是警察,谁也不会真的愿意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吧?自己今天不小心露了脸,大概让蓝田感到了威胁,自己要不给他个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
蓝田温柔的声音又响起来:“猫儿,你的事儿,我样样都想知道,你以后可以慢慢告诉我。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的墓里为什么有那么多血衣?”
老猫愣了愣,“我不知道。啊——”金属戳在了他柔软的皮肤上,他的肌肉立即僵硬了起来,更可怕的是,他感觉那利器正在往下,慢慢滑向他的下半身。老猫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蓝田道:“想清楚——那些衣服不会是你的吧?难道你从小就喜欢穿女装?嗯,你要扮起来,应该美得很。”蓝田的手在老猫的脸上流连,轻声道:“说真话,你杀了多少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偶尔喝点肉汤
☆、审讯
老猫的心怦怦乱跳,就算蓝田没有制住他的要害,他跟蓝田一对一打起来,也完全没有胜算啊。蓝田会做到什么程度?当然绝不可能杀了自己,但这零零碎碎地让他受罪,也难熬得很。现在强弱明显,蓝田是警察,他是嫌疑犯,这里又是蓝田的家,蓝田要对他做什么,难道会留下把柄吗?十之□□他只能默默忍受。
老猫怒火渐生,但自保的本能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轻松道:“什么血衣?我没见过。等我躺进棺材、被埋在墓里,或许就能见到了。”
“哦,你没见过。那你天天在墓园里,到底守着什么啊?”
“等树上的麻雀下蛋啊,偷鸟——”一句话没说完,那尖利的事物就遛到他下面,冷冰冰地抵在敏感部位。蓝田笑道:“是鸟蛋吗?”
老猫大惊失色,使劲要推开蓝田的手,蓝田却欺了过来,从后面紧紧勒住他肩膀。蓝田两手用力,道:“别动,扎了下去,会很疼的。”
老猫果然不敢动。蓝田见他安静下来,亲了亲他的脸,以示赞许。
老猫越来越愤怒,道:“你他妈松手。你要想审我,可以把我带回局里,你这样算什么,私自囚禁,滥用私刑吗!”
蓝田冷笑:“把你带局里有什么用,苗大公子,从上到下,大把人庇护着你,你又滑不溜手的,我能问出个屁。”蓝田放松了勒住他肩膀的手,利器在老猫那儿划着圈。老猫汗毛倒竖,却听蓝田接着道:“而且,你就算认罪了也没用。你家财大势大,总有办法捞你出来。看看林果,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老猫怒道:“我没罪,也没杀人!”他抓住了蓝田手握利器的手腕,“蓝田,你想怎样?”他想要推走蓝田,但力气颇有不如,随即天地旋转,他被摔到了沙发上。蓝田压了过来,道:“你招不招?”
老猫:“无罪可招!”
蓝田贴在他脖子边,笑道:“那我只好惩罚你了。”
老猫:“你敢!”
蓝田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客厅里静的出奇,老猫觉得自己眨眼睛时摩擦领带布面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老猫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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