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芝望着孩子们,希望他们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金国平放开母亲的手,慢慢站起来,然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像在思考什么。他来到门口,看见大哥金建国在院子里正忙着收拾晾**的衣服和床单,情不自禁的走了过来。金建国没回头看金国平,而是背对着他,说:“老三,路上开车累坏了吧?你陪娘说说话,我把这些收拾收拾就进来陪你们,你不许乱动,这些是有哈数的。”
国平从空气里嗅到一股强烈的味道:只允许大哥任劳任怨,不允许三弟伸手帮忙。就是人们常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金国平恍然大悟到:儿女对母亲的爱应该是无微不至呀,为什么大哥二哥要不停的把车里的东西搬出来?然后在外不停的做这做那?只要母亲一睁开眼睛,他们就会跑到她的面前问寒絮暖,忙个不停,他和钟情丽像客人一样,端坐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管,这就是从北京城回来照顾母亲的嘛!金国平想掏出纸片看,但是生活告诉他:在这个时候为母亲多做一点,比说什么都强。
金国平急忙跑上去,看着金建国手里的活,说:
“大哥,我来帮您。”
他一面说,就一面动起手来。
“停!”
金建国大声叫住金国平擅自做主的手。金国平吓一愣,来了个急刹车,他不知所措的望着大哥金建国的眼睛,拿着衣物的手一动不动,一脸的不解。
只听金建国说:
“这是内衣,这是外套,这是铺在床下面的,这是贴身睡的床单,它们不能混在一起,虽然都是一件一件洗得**净,消过毒,但是,还是得要有个哈数(顺序),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
金建国一边整理,一边对三弟金国平说。金国平一时不知怎么是好,就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回原处,两手又空得慌,却找不到下手帮忙的地方,就望着大哥不停地眨着眼睛。他在心里问自己。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金国平这段心里独白,如下:“大哥,为什么这么清楚?他真细心真用心啊!都是娘生的儿子,他为什么样样晓得,事事都争取做得最好?难道娘生他的时候,把热情和仔细偏袒给了他?把冷漠和粗心分配给了我?娘,一个肚子,能生男女,为什么还生善生恶呢?不!娘是公正的,娘是无私的。她给予我们生命的时候,孕育同样的时间,受同样的苦,也是小心翼翼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哺育,呵护有佳,又是吻又是唱小曲哄我开心,还熬红了双眼,原来是我变了,我没有像大哥一样虔心对待生活,对待母亲,甚至还嫌弃母亲弄脏的衣裤。老天啊,是我冷淡了亲情,是我辜负了养育之恩,是我变得既现实又虚伪,是奢骄荣华迷失了我的双眼,没能让我跪敬在我母亲的面前,老天,我还有救------。”
“大哥,今天还是我照顾娘的日子,你咋又抢着做事呢?”
从院外进来的金国泰责怪金建国的声音打断了金国平的思索。金国平豁然明白了,他全明白了。他先是冲着大哥一阵笑,然后不服气的对他说:“大哥,您还说我呢,您还不是抢老二的孝心来填补你自己的亏欠,您填补得了吗?”
兄弟三人,有的拿着衣服,有的拿着床单被套,有的拿着鞋袜,像三个巡视的哨兵,一字儿朝母亲的东房走来。这在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是没有的一道风景。但是,这道风景却在偏僻的小镇——赤北空山发生了。让病痛的人感到温暖,让秦川大地为之自豪,让晴空万里赏心悦目,多么好的一家兄弟。
监听器拍到这一幕,将照片传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下面是其中几个国家领导人的发言,也就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有的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要是全世界的兄弟都像他们一样团结,军人得失业,军火得失效,应该阻止;有的说不失为孝道中的一道浪漫风景,不但需要传承,而且还要发扬光大,还有的说拜泥菩萨之前,应该先跪拜自己的母亲,上帝才会大显神灵,更有甚者说,男人在关键时刻,必须要有所担当,要不然,寒心的不仅是天下的母亲,还有脚踩的大地和头顶的天空,他们要是心灰意冷了,太阳就会掉进冰窟窿里,人间便暗无天日,赤北空山人说只有和平民族的人民才有心思尽善尽美!
第65章 最理想的代言人
金国平夫妇也像轮班换岗的士兵站在金国泰夫妇面前,异口同声对他们说:“二哥,二嫂,今天是五月一号,得让我们来服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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