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是不是清醒了?难道要回来找我的麻烦?“
棱镜门监听器悄悄地对小伙子说:
“他要是问你要天大的赔偿咋办?你赶紧跑,就像我们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挣的一片狼藉就跑。““跑?逃跑?狗才逃跑!“
小伙子心里这样想着,脚却没移动半步,没有逃跑的迹象,脚步反而朝老爷子走来的方向不由自主的迈进,老爷子眨眼就来到小伙子面前,笑了笑。老家伙问小家伙:“花了你多少钱?”
然后,老家伙就歪着脖子往小家伙的衣兜里看。
小家伙紧张兮兮地说:
“大爷,只要您身体没事,花钱是应该的。”
老爷子在小伙子面前又站立了好一阵子,一直没有说话,小伙子也一声不响的陪着老爷子站在医院门口。突然,老爷子在上衣兜里摸出一把钱,就往小伙子手里塞,小伙子弯着腰挣扎着往后退,拒绝一个老人的善良,而老爷子一只手搭在小伙子的肩上,一只手抓住小伙子的手,使劲一拉,小伙子站直了,脸红得像个苹果,满是惊奇。老家伙的看着小家伙严肃地说:“我也有过年轻。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恨,你是无意间撞到我,我是路过赶巧碰上你,你是车撞到了人,我是人撞到了车,谁撞谁不要紧,关键是你没让我寒心。小伙子,这医药费不能让你掏。我都这把年纪的人了,死就死了,不会拉你这么个年轻人下水垫背。苍天不允许。”
棱镜门监听器在老爷子耳根悄悄私语了一句:
“傻戳戳的,别人以此整发财,你倒好,自己还巴(赔)一坨钱。老傻b。“老爷子抬头望了望太阳,转移了小伙子的视线,就把钱塞进小伙子的上衣口袋里。突然,老爷子大叫一声,看着远方,结结巴巴地说:“你--的--车--子--呢?”
老爷子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正好碰到伤口,他就咬牙切齿地说:“棱镜门监听器,我现在不跟你说,等我帮小伙子找到车子回来,才来教育你你做人。年轻人,赶紧去找车呀。”
老爷子拉着小伙子的手,往事发处走去。若水河路全厂1.5公里,老爷子和小伙子从2008年7月中旬,一直找到2013年9月下旬,也就是锚铁写完这个事,电瓶车的下落仍然不明。有人说是警察收走了,有人说是人贩子拐跑了,还有人说是棱镜门借去巡逻了,总之,电瓶车没有了。老爷子站在客厅中间一动不动,好像在生谁的闷气。他对着门口的儿子李伯木和儿媳妇金夏大声地说:“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们赶紧回赤北空山去,我留在家不碍事。”
老爷子说完,就在沙发中间坐定。金夏不想老爷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金夏走到老爷子的身边,看着父亲头上的伤口,说:“爹,您的伤没有好,我们暂且不回去,上面娘有哥哥姐姐照看。”
老爷子听到这番话,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火冒万丈。他恨恨地给自己的大腿一巴掌,猛地站起来。冲他们大声吼起来:“你们啊你们,真不知道好歹。现在上面的老人需要你们照顾,你们却围着一个能吃能喝能走的人穷操心,拿你们真没办法。赶紧回赤北空山去啊!你娘还有多少时间让你们回报?你们还有几次为她端茶送水?哥哥姐姐对母亲的爱不等于你们对母亲的爱,孝敬错过后,是永远无法弥补和挽救的,要想不留遗憾,就只有趁早孝敬你们的母亲,趁早啊孩子们。”
老爷子噙着泪水,指手画脚的对他们继续吼道:
“你母亲正需要你们照顾,你们却因为我碰了这么个口口就顾虑不前,不回去看她,你们真会小题大做,你们让一个老人寒心的同时,紧跟着让另外一个老人惭愧,你们是何等的残酷,让病痛雪上加霜嘛,让好人无地自容嘛。你们这两个顽固派,真不是个东西。你们还不给我滚,快回赤北空山去啊。“老爷子瞪着儿子儿媳,怒气冲天地说:“如果都像你们这么想:上面母亲有哥哥姐姐照顾,下面父亲有弟弟妹妹看管,如果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像你们这样推来推去,把老人当足球一样踢来踢去,撂在一边不理不睬,都不回去照顾她,请你们告诉我,你娘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老爷子失望的坐回沙发上,用衣襟沾**眼泪,然后把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低垂着头,在哪里长吁短叹。那么,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激动?莫非是这个世上最受伤害之人?
这还得从他的儿子们说起。李东山养了四个儿子,三个在外打工,一年到头不得给他打一次电话,更不会寄一分钱,如同养了三个熟悉的陌生人。三个陌生人想着家里有大哥大嫂照顾老人的起居,在家不会吃不饱穿不暖,衣食无忧。可老人心里难受:同样是他养的儿子,同样是他娶回来的儿媳妇,为啥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李伯木和金夏围着他转?他们不回来看他该给他寄一份慰问金问候一下吧,钱不寄也莫关系,该给他隔三差五打一个电话叫他一声爹吧,统统都没有。他们做人的差劲,使老爷子感到毛骨悚然,他们一走几十载音讯全无,让老爷子觉得生不如死;逢年过节,看到邻居的孩子千里迢迢赶回来团聚,老爷子只有背对着热闹的节气饮泣痛吟:“狼心狗肺的东西。”
其实,人老不拍贫穷,最怕孤独。孩子们的陪伴才是老年人孤独症的最好安慰药。如果,做儿女的只为了自己的家,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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