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原来男人比女人还麻烦。
他低头又看看年晓米安静的睡颜,过往的细节一幕幕浮上心头。他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喜欢他。茫茫人海里,你遇上一个人,合心合意,看见便欢喜。这是天大的缘分,亦是天大的运气。活了三十年,才晓得两情相悦原来是这样的,暖暖的,把心都填满了还不够,溢出来的东西把整个人都裹进去,晕乎乎,软绵绵的,舒服得让人想一辈子沉浸在里头不出来。
沈嘉文亲亲他还烫着的额角,在心里说,我会对你好.
暖气里的水声哗哗地想着,北方寒冷又温暖的冬天,悄然到来了。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上部完结了,嗯。然后还有下部,下部还没写完,有机会以后再贴。大家再见。
☆、下部 01
五点一刻,手机叮地一声轻响,年晓米一面哗啦啦地印文件,一面点开了信息:“到了,在转角。”
他手底下的速度立刻快起来,掀开放下掀开放下……
秃顶的部长看不过去:“你轻点,那玩意年久失修经不起折腾……”
年晓米嗯嗯嗯地应着,光速把文件归档,一手拎包一手拽外套,第一个冲出办公室,把一众还在忙碌的同事丢在后面。
其实恋爱挺好的,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年晓米高高兴兴地想。
黑色的捷豹悄悄停在僻静的转角,拉开车门,淇淇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年晓米摸摸他,坐上去。
“晚上吃什么?”
“家里有肉馅和菠菜,丸子汤怎么样。”
沈嘉文嘴角翘起来:“好。”
年晓米至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求而不得几近放弃的感情,某天忽然像个特大馅饼一样砸在自己的头上,他到现在脑子都晕乎乎的。
悲催的第一次过后,沈嘉文以照顾的名义每天留他过夜,然后趁他脑子还晕着的时候不失时机地提出:“搬过来吧。”
年晓米那时候刚吃过药,脑子昏昏沉沉地,就听见那人在耳边念咒似地一遍遍诱哄:“过来住吧,过来吧……”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还是昏头胀脑地点了头,然后一个激灵:诶?!同居?!
沈嘉文亲昵地拿鼻尖蹭他的鼻尖:“嗯,过来吧,不然一周也见不了一次……”
于是就……这样了。
病好后年晓米回了一次家,米瑞兰脸色非常忧郁:“你跟妈说,你是不是有人了……”
年晓米吓得蹦起来,话也说不利索了:“妈……你……你说啥呢……”
米瑞兰叹了一口气:“你赵姨前两天看见你在附院打完针跟一个男的走了……”
年晓米羞愧地低下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你们,那个了?”
“没!”年晓米下意识否认:“我感冒了……”
米瑞兰不高兴了:“有什么事不能让妈知道的。”
年晓米只得硬着头皮:“真没……他人很好……现在感情还不稳定……”
米瑞兰叹了口气:“在一起的时候要戴套知道不,别染上什么病。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妈看看。”
年晓米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一定一定……”
“知道怎么戴那个不……不知道妈教你……”
年晓米非常想一头撞死:“那个有什么好学的啊!”
“妈别的不担心,但是你可千万不能一根筋,学精明着点,凡事多想想。就是黄了也不伤心知道不?那还有明臻呐……”
年晓米囧着脸,什么叫还有明臻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实人一骗人一个准的缘故,米瑞兰最后似乎是信了。
年晓米出门时抹了一把汗,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谎话都说光了。
其实他满可以对母亲实话实说,但是下意识就不想那样做。
因为他不知道他和沈嘉文会到哪一步,能不能真的像平常的恋人和伴侣那样一直过下去。
如果真的,以后沈嘉文还要结婚,他希望能把这些难过一个人吞下去,不让母亲知晓半分。
车子平稳地停下来,沈嘉文回头:“小米……小米,想什么呢,俩眼发直,累了?”
年晓米回过神来:“哦,没什么。”说着把淇淇抱出来:“我先上去做饭了。”
沈嘉文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进门就是一阵食物的香气,年晓米从厨房探出头来:“怎么这么久……”
“去超市买了点水果。”
淇淇在小书房里安静地描字母,看见亲爹,眨眨眼,低头接着描。
沈嘉文洗了手,走到厨房里去:“还有什么要弄的?”
“没有了……把菜端过去吧。”
木耳炒白菜,黑白分明的,热腾腾地冒着气,带着点醋香。沈嘉文尝了一片木耳,软嘟嘟的又很有嚼劲,味道刚刚好。
他凑过去看年晓米汆丸子,一个又一个,沿着锅边落下去又浮起来,很快沿着锅沿排成了一圈,水汽和香气一起飘出来。
明明这一切都非常平常,他还是静静地在他身后站了许久。有多少年了呢,他在心里叹息,多少年没有人在灶台前给自己做饭了。旁人眼里或许只是不得已为之的麻烦事在自己心里却是一种隐秘的奢望。
现在它在那里,实实在在的。家常的饭菜从某种意义上比那些大饭店里高档的菜肴金贵得多。它的存在说明,有一个人愿意和你一起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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