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要是再深三毫米,阿伟就死了。”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轻柔,于臻却听得背后发毛。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也许不是……”
“他是你男人!你当然向着他!”林晓旭猛地站起来,如赤目鬼一般盯着于臻,“阿伟昨晚上心跳停止了!他死了你知不知道!”
于臻毫不怀疑,要不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林晓旭早就把自己揍死了。
他张了张嘴,哽咽道:“阿伟出事儿我也很难过,但这件事不是魏擎苍做的。”
“你还帮他说话!”林晓旭揪着于臻的衣领将他从凳子上提起来,“如果不是他,那警察为什么抓他,啊?你说啊!”
“那是……误会……”于臻艰难地开口,“你相信我,肯定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林晓旭盯着他,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行,我信你。”
惊天动地的发泄之后,林晓旭好像泄气的皮球,颓然坐在长凳子上。
过了半晌,于臻听见他闷闷的声音:“大榛子对不起,没伤到吧?”
于臻摸摸被衣领勒得发烫的脖子,道:“没事,这里我先看着,你去休息吧。”
“不去!”林晓旭抹了一把脸,“到底是怎么了,查出来了吗?”
“没有。”于臻遗憾地摇头,他刚想解释什么,陈静打电话过来了。
林晓旭紧盯着于臻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见对方目光一点点沉下去,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
终于,于臻挂了电话,林晓旭忙问:“怎么样?”
“专业人士动的手。”于臻神色凝重,根据陈静的说法,一般人请不起专业杀手,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会是谁呢?
“谁?”林晓旭同样问出这个问题。
“不知道,还在调查。在此之前,我要去见见魏镇山。”于臻站起来要走。
“你怀疑是他?”
“不,但他出面事情会更容易解决。”于臻的眼神很冷,他这个样子让林晓旭想起魏擎苍。
当初得知于臻受伤住院的时候,魏擎苍就是这个表情。
于臻没闲心去想自己是不是变了一个人,他只知道,外面疯传魏擎苍为了利益对自己的合伙人动手,将人捅进医院,生死不明。
魏擎苍被拘留,头几天本来不能与外界接触,但经陈静打点,于臻在第二天早上见到了他。
“你还好吗?”魏擎苍心疼地着看又瘦了一圈的于臻。
虽然被迫与外界断绝了联系,但外面闹成什么样儿了,他多少心里有数,“不用着急,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流言终究只是流言。”
魏擎苍又问:“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于臻面板着脸问:“你的公司我暂时接管,你没意见吧。”
“求之不得,哎呀……看来我是度假来了?”魏擎苍一脸惬意地往后靠,枕着自己的手臂对于臻挑眉,“努力赚钱哦亲爱的。”
于臻眯了眯眼睛,将随身带来的换洗衣服砸在桌上,站起来就往外走。
“于臻。”魏擎苍并没有追上来,只是重新坐直身体,保持着微笑,对固执地不肯转头回来的于臻说,“我相信你,但别让自己太辛苦。”
于臻背对着他点点头,推门而去。
赵沛等在门外,见于臻出来急忙上前打听情况:“于老师,老大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虐待?瘦了没?”
出门之前于臻已经将情绪收拾妥当,赵沛见他眼睛有些红,还以为是熬夜熬出来的。
“他好得很,用不着担心。”于臻说。
赵沛松了一大口气,随即殷勤地打开车门,等于臻坐稳之后,问:“现在我们去哪儿?”
于臻盯着前方,淡淡道:“政府a座,找魏镇山。”
政府办公楼a座,魏镇山的办公室来了一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访客。
他看着右侧沙发上长相精致的男人,“你就是于臻?”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个人情绪,只有长居高位的威严。
“是。”于臻不卑不亢。
两个男人都在相互审视,只是相比较起来,魏镇山的眼神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最终是魏镇山先开的口:“你找我是为了魏擎苍?”
“不是。”于臻的答案出人意料,“是松县的事情。”
魏镇山闻言眯起眼睛再次打量于臻,而刚才还在一边的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并且细心地将门关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魏镇山不动声色。
于臻这次来不是探口风,他抱有很强的目的——威胁魏镇山。
“松县群众闹事是因为对政府的补偿不满,而据我了解,当时的补偿标准比国家规定的少了两个百分点,钱当然不是很多,但是……”
于臻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们彼此都清楚,在现下的大政策里,那点钱足够将一位厅级干部从位置上拉下来。
魏镇山十分‘爱岗’,他一定舍不得离开奋斗了这么多年,又服务了这么多年地方。
蛇打七寸,于臻就抓住了他的七寸。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魏镇山依然很平静,“我的意思是,松县的事情跟魏擎苍有什么关系?”
听到他后半句,于臻微微牵起嘴角,只要魏镇山主动提起魏擎苍的事情,就已经做了让步。
“魏擎苍是被人嫁祸,但他现在不方便收集证据,我想您肯定有办法让他恢复自由。”
用魏镇山的能量可以辐射到很多地方,只要他肯说一句话,魏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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