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长长地睫毛扑闪扑闪的,秦峰想:我就不忿了,他怎么长这么好看?!
那听力就更不用说了,一天一节英语课,课前十分钟听一遍,他还没分清几个单词,听力结束了。秦峰抓狂地用头一下一下撞桌子,殷日月说:“别撞了,本来就傻。”秦峰刚要去掐他脖子,就听殷日月慢悠悠接着道:“老师说过一阵子就有磁带了,可以买了拿回家听,我妈也说了,买个录音机。”
秦峰眼睛亮了,像秋日里的豆杵子似的,盯着殷日月:“真的么真的么?”
(——某风:豆杵子,请度娘“东方田鼠”,谢谢!
——某峰:瞅瞅你这什么比喻,不说像水灵灵的葡萄似的,起码也像亮晶晶的星星,一看你就作文没学好,还好意思跑来写文,真是猪八戒啃猪蹄啊!
——某风:再叽歪信不信我让你np?)
殷日月报之一笑,秦峰得意忘行,被老师一粉笔头揍在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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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火爆脾气
要知道,他们小时候录音机绝对是个稀罕物,那是哪家姑娘出门必要的四大件之一,殷日月的大姨家有一台,他俩却谁都没碰过,平日里放的除了二人转,就是一些老段子。后来日子慢慢好了,基本上都买了电视机,没谁再花那个钱去买录音机了。
如今殷母亲口答应买一台,这无疑了结了垂涎欲滴却一直未能得手的两位的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件憾事,两人每天像盼天秤座黄金圣衣一样盼着。
所以那天下午第一节课课休,秦峰嘘了个嘘回来,就看见殷日月站在走廊里,怀里不知抱着个什么东西,惨绿惨绿的,被隔壁班的三个男生半围着,一个男生手里还拿着教鞭。
殷日月摇头说着什么,那男生就拿教鞭戳他的肩膀,秦峰顿时就火了,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跟一人扭打起来。秦峰是个生猛的,火气长了,力气也跟着见长,几下就弄倒两个,剩下那个倒不敢上来动手了,秦峰手指戳到他鼻前骂:“婊子养的,欺负他你问过我了么!”
闹大了惹来了老师,几人被请到了教务处,殷日月本就是老师眼里的好孩子,况且平时就是个文静出了名的,这次又实实在在是别人惹事在先,因此那三位被通知了家长,他两个就被在走廊罚站了事。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斜斜照进来,暖融融的,秦峰发现身上好些地方都疼,打架的时候不觉得,停下来才觉得自己挂了不少彩。殷日月抿着嘴笑,秦峰说:“傻笑什么?!别人欺负你你不知道还手么?”
“知道,我也打他了。”
“打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就逞能吧!”
“用教鞭,抽他肋条了。”
秦峰咧着嘴笑,一笑又扯的伤处疼,说:“嗬!你还会玩阴的了。他们几个找你干嘛?”
殷日月把那绿油油的盒子往出一送:“我的英语磁带到了,他们要借,我没给。”秦峰接过那三个盒子,崭新的九盘磁带,也许唯一愿意听懂的就是那句:“fly fly ,h sky ”,他也根本没想过会不会坚持如一听那些枯燥的对话,只是一个新对象到手的喜悦感过于明显,何况,这还是个罕见的对象,全年级也没几个买的。
他嘿嘿地笑,一笑,嘴又疼,殷日月一边给他擦嘴角干了的血渍,一边说:“回家你妈又要骂你了。”
“没事,上你家住,就说写作业。”
“嗯,我去说。哎你骂人怎么还是那么一句?”
“你有更好听的?”
“听着啊:嘿!你是有爹生没娘养啊,还是有娘生了,不知道哪个是爹啊……”还没说完,秦峰已经笑弯了腰,喘着大气说:“这不一个意思么?不过挺好,显得比我有文化多了!”
……
“阿明,你能借到磁带么?”
“我知道你想听哪个。”
少年的心,单纯又高远,两个张扬的声音低低在走廊里回荡:漫漫长路远,冷冷幽梦静,雪里一片清静,可笑我在独行,要找天边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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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冲冠一怒
人说男人打完架之后,会变成生死弟兄,女人打完架之后,会被成生死仇敌,可是这回,许是那三个被家长修理得狠了,每次见面,都是分外眼红。做操时翻个白眼,唾个唾沫,平时遇到了推推搡搡,结果积怨越结越深,好死不死的,放学还是同路。
打不过,那就骂吧,什么娘娘腔啊,小白脸儿啊的,殷日月平日里就对人疏远,对这种言语上的中伤更是不屑于理会,秦峰虽气不过,但看看殷日月不怎么搭理,也就口头上给个警告,一直没有翻脸。
秦峰和殷日月依旧双生子般,形影不离。
开春的风,也就跟三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早晨上学去,就刮东北风,下午放学了,就转西南风,这结果就是每次秦峰带殷日月,都要半顶着风。秦峰再怎么结实,到底还是年纪小,骑起来很吃力。遇到上坡了,殷日月就下来在后面推着,推到坡顶再跳上去,秦峰就就着下坡一路冲下去。
这一天放学,难得是个没风的日子。两人一路说笑着出了校门,东南西北的人群一散,就见那三个男生和几个高年级的,对他两指指点点,还不时的嘲笑。有一人指着殷日月对旁边的人说:“就是他,那小白脸儿样,就跟秦峰小媳妇儿似的,走哪带哪!真不要脸!”另外几个也跟着哄:小媳妇儿,小媳妇儿!不要脸!
少年的情怀里,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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