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会将他抓回去的。到时,将凤箫藏在不为人知的去处,让他再度受辱,岂不是前功尽弃?”芳华道:“依二哥要怎么做?”东城想了想道:“事关重大不宜操之过急……”话音未落,芳华便起急道:“我今日去探望凤箫哥哥,听他言语观他神色,似有决绝之意。我……我只怕他想不开……。”东城按着他坐下道:“此事以你我之力很难将凤箫救出,我所信赖者唯有轻浪。此事必得他相助方能成功。少时我往他那里商议个计策, 余下之事你就莫要再管了。便是日后事情闹大了,凤弦也只会寻我说话。”芳华道:“此事本就是我招揽的,是我将哥哥拉下了水。果真闹大了我自会出来承担。不过……叫轻浪哥哥帮忙……使得吗?”东城自然明白他的顾虑,拍着胸脯儿道:“轻浪与我是生死的兄弟,我很信得过他。四郎只管放心,他只怕连问也不问便帮我去救人呢。”
芳华忽然想起什么,变颜变色的道:“那日爹爹(指君上)听凤箫哥哥叫了声‘阿悫’,我看他似有察觉。若爹爹果然起了疑心,那……那……”东城冷笑道:“那什么?不过一死罢了,倒便宜了他。”说罢又拍着他的手道:“官家是前日遇见凤箫的,若有怀疑昨日便该有举动。怎么,你还替那老狗担心不成?”芳华以掌击案道:“他死有余辜!只是他一死必会震动朝野,这丑事便再也瞒不住了。我所担心的是,冯夫人母女并凤箫凤弦兄弟,要在人前如何抬头?”东城望着他正色道:“就算将凤箫救出,逃离了相府,逃离了京师。然,他毕竟是左相家的衙内。便是那老狗不敢报官,等凤弦回来焉有罢休之礼?你方才说他临走之时,要你看顾凤箫。知道此事后先一个便要问你。纸包不住火,虽然他知道你做得在情在理。可凤弦在你面前,将永远抬不起头。”忽的又冷笑了几声道:“他若静悄悄的不闻不问,这个朋友不要也罢。四郎,你若想与凤弦,同往日一般亲密无间,便只当那王十一从未来过。”芳华听得眉头一皱。
正在此时,忽听跟踪王十一的中贵求见。芳华唤他进来,那中贵躬身道:“小人看得真切,他果然回了左相府。”芳华吸了口气,瞧着他道:“我在外面若听见一个字,仔细你的皮!便是伴伴也不许讲,你可记下了?”那中贵连连应是,倒退着出去了。
芳华起身犹豫片刻道:“此事我管定了。”东城挑起大拇指赞道:“好兄弟我果然不曾
☆、第三十二回 东窗事发失两命 无端起病显异症
东城与芳华在屋内计较一番,又返回香药铺,晚饭后才归。时鸣在园中将他堵住,好歹要他说个明白。东城知他一番好意,只说与芳华毫不相干,这才脱身走开。
再说那凤箫,一连三四日水米不进,像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把蓝桥慌得守着他寸步不离。百般哀求,赌咒发誓,皆不能让凤箫有丝毫松动。蓝桥知他素日颇为疼爱锦奴,不得已唤了女儿前来相劝。锦奴早就想来探望,都被冯夫人以不方便为由拦下了。今日幸得父亲开口,忙忙的赶过来一看,见凤箫两眼已有些塌陷,双唇干得显出深深的纹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锦奴一时哪里忍得住,瘪着嘴才唤了声大哥哥,便抓了他的手嘤嘤哭起来。因凤箫水米不进,蓝桥实在无法,便叫人日日熬了参汤,亲自抱着他强行灌下去。以致他此时神志还不曾糊涂,还有力气睁开眼,看看真心为他担忧的妹子。
蓝桥见他总算有了些反应,急急打桌上端了参汤交到女儿手上。谁知,不等锦奴开口,凤箫忽然嘴角微微一动,似乎对着她笑了笑,便将脸扭了过去。无论锦奴如何相劝,再也没有得到他的仍何回应。此时,恰巧冯夫人遣仆妇过来,蓝桥令她与绮罗,将锦奴连劝带拉的扶回房去。
望了眼如泼墨般的天空,蓝桥将目光慢慢转到凤箫身上。犹豫着伸手抚在他的额上,轻声道:“你不是想看我不得好死的下场吗?不养好身子岂能如愿?”意料之中的,凤箫不仅没有回话,似乎连呼吸也察觉不到了。蓝桥又耐着性子劝了几句,见不奏效只得将他抱起,端了碗强行灌下去。凤箫无力反抗,一时被呛得涕泪交流。蓝桥再次将他抱起,在背上拍了好一会子才见他缓过来。望着怀里难得“乖顺”的凤箫,蓝桥恍若回到了从前。
那时他在外任地方官。用罢晚饭,凤箫便会在他下手的小几上或练字,或看书静静相陪。待蓝桥处置完公务,那孩子已然沉沉睡去。便如眼前这般将他抱在怀中,直抵他的卧房。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如今却再也回不去了。
凤箫横竖无力挣扎由得他抱着,心中暗暗发狠道:“我这邋遢样子,只怕与你那心上人有云泥之别呢,难为你竟不嫌弃。”方想到此,只觉蓝桥拿了被子与自己裹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嘴里喃喃低语,听不清说些什么。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唤醒了凤箫儿时的记忆。那时,他是多么依赖眷恋这个怀抱。如今怎的就变味了?蓝桥已感到凤箫轻微的颤抖,还有那压抑的抽泣声。暗暗恨着自己却无法自拔,一时心上五味俱全。方要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些个话连自己也听烦了。不知过了多久,蓝桥觉得连腰也酸了。正打算将凤箫放下,猛地脑后一阵疼痛,抱着他扑倒在床上。
凤箫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睁开了双眼,尚不明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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