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没有纠结要不要住院治疗,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照旧做这些平常的事。
焦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好像灵魂出窍回到了以前的感觉,后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便咬了自己一口,没有一点痛觉。
已经是黄昏时分,日落的晚霞看起来有些肃穆的悲伤,夏止也不开灯,不开电视,就这样静静坐着喝了很久的粥,后来他觉得有些冷了,就把刚才脱下的外衣拎起来披在身上,焦扬靠近他发现他脸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色,发烧了吗。
后来夏止把粥放到茶几上,双手环抱着腹部蜷在沙发上,断断续续的咳嗽验证了焦扬的猜忌,他发烧了,并且很不舒服。
焦扬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穿透过去,如果是梦,他真想现在就醒来,他不想就在这里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夏止在沙发上蜷到深夜,焦扬静静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想知道现实里过去了多久,夏止的抢救怎么样了。
夏止终于动了动,焦扬以为他要到床上去睡了,没想到他只是微弓着身子站起来走到洗漱间,把刚才吃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然后冲了水池去到书房,厚厚的外衣披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沉重,他却毫不在意,坐在写字台翻开一个本子。
焦扬发现那是他的日记,夏止先在上面写了个日期,又画了一朵很可爱的云。他的字十分隽秀干净,甚至有点像女孩子的字,他在第一行就写着:亲爱的焦扬,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要死了。
后来的内容,焦扬却无论怎么靠近都看不见了,眼前好像被什么东西模糊了,泪水的感觉,可是他并没有哭,然后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晃,消失。
他醒来了,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接通那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告诉自己,郗承醒了。
郗承醒了!
焦扬一下子就淡定不能了,他甚至没时间去怀疑刚才那个似梦非梦的幻觉,他多么庆幸此刻自己就在医院,不必从太远赶过来,能迅速见到他的郗承。
他几乎是跑到了5楼的重症室,郗承的氧气面罩已经撤下,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围在他床边跟他交谈,焦扬跑过去站在他床边,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这个自己爱了七年同居了五年的男人,突然有些陌生,但他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你醒了……”
郗承茫然的看了看这个明显有些兴奋的男人,张了张嘴用有些干涩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医生跟他解释病人脑部受到猛烈撞击导致失忆,具体会是长久性的还是暂时性的要根据病人的康复情况来定。
焦扬惊呆了,胸口突然很闷很闷,他似乎不能接受这个几乎戏剧性的结论,眉毛拧到了一起。
医生们努力抢救夏止,发现腹腔里都是血,再这样下去病人可能失血过多导致死亡,急需输血。可是医生发现这竟又是一例rh阴性b型血,记得这个月抢救室这已经不是第一例了,血库现在没有这个血型。
医生忙派人出去找病人家属说明此情况,必要找病人家属来输血。可是,这么严重的手术,这么年轻的病患,手术室外却没有一个家属在等待。
送他来的人呢,助理小医生忙拿了刚才手术签字那张单子拨通了联系电话。
焦扬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在被抢救,看了看连床都下不来的郗承,不忍心用他的血,焦扬决定给郗白打电话。
郗白的电话是diego接的,焦扬匆忙问他“小白呢?”
diego告诉他郗白在楼下洗胃,酒精中毒,原本这些量是常人能承受的,可是他刚刚大量输血过结果就严重了。
焦扬懒得听他费这么多话,估计郗白那情况也不能输血了,便打算挂了电话,小白问他怎么了。
焦扬一句话把事情说清楚,却听见那边突然乱了起来,没有人回应自己,一阵杂乱之后电话被挂断了。
而望郗白那边的情况并不比夏止好,郗白强忍着不适刚问出焦扬找自己干什么就从抢救推床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到地上趴着就开始吐,医生这边也顿时忙了起来,diego慌了便没时间再理会焦扬。
焦扬又迅速跑回手术室门口,小医生几乎是责问的语气说病人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乱跑,赶紧签字给病人输血。
焦扬无措了,说自己不是他的家人,但是自己是o型血,是不是可以输一点。
小医生摇摇头说不行,阴性血和阳性血不能共用,焦扬突然觉得夏止真的要死了,连救都没办法救了。他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自己之前可以带他治病的时候却什么都不做,他不想让他死,他想让他幸福。
夏止胃部的大出血终于止住,医生们暂且松了口气,可是面对没有血源的问题依旧苦恼,病人失血量太大如果不输血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就算生命保住因为大脑供血不足时间过长也有可能导致意识长久丧失。
焦扬心急如焚,徘徊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去找郗承,郗承的状况很有可能不能输,但是一定要试试看了。他刚准备转头离开,抢救室的门便又打开了,主治医生问他是不是夏止的家属。
焦扬僵硬的点点头,因为他看见医生手术服和本该是白色的手套上沾满了鲜血,阿止的血。焦扬觉得它们似乎在一瞬间就扩散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绝望又可怕的味道。
小医生告诉主治医生这人不是病人的直系亲属血型不同,现在没有相同血型。
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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