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保持着耐心,“你体贴又可爱。”
“不信算了,”克莱斯特扯着自己胸前的拘束带。
“去年我追查你的下落,”艾德里安换了话题,用力握住克莱斯特的双手,把他的反抗压在最小的限度,“你在瑞士有个户头,每月对俄罗斯支付定额款项。既然我能查到,个别有心人想查也不难。出于安全考虑,我让你的同事告知你这件事。”
克莱斯特记得,被提醒后他换了个账户继续汇款。
“干什么,”他干瘪地问。
“那笔钱什么用途?”
“我侄子侄女的生活费,”克莱斯特警惕地拣选着措辞,“表哥本可以自己办这件事,把钱直接给奥尔加也好,自己设个户头定期汇款也好……或许想留点零花钱给我吧。卡琳是个机灵聪明的小姑娘,希尔佩特就……不太健康。孩子们比我更需要钱。”
“我看克劳斯是想让你代替他。”
“你猜得对,”克莱斯特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表哥说过,如果我无处可去,还有个残破的家庭等我填满。也许我能做个普通的家长……
“他信任你,”艾德里安说。
“哈哈……希望奥尔加和孩子们过得好,可他们不需要我。”
“我需要你。”
“你也不需要我。我的职位任何人都能取代,你也有过更合适的伴侣。或许之前我确实帮过你,但现在不行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见克莱斯特的的思路逐渐恢复清楚,艾德里安抱起他的小动物,抚摸他的背脊,克莱斯特慢慢安静下来。
“让我们想想,什么人会来设计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能忍受过去,一点都不能。这迟早会惹麻烦。”
“你还什么都没做。”
“别胡说,不然我在这里干什么?”
“听我的。我回来了,你也没事,这就不是麻烦。离开我会让你觉得体面些,但你不是个适合流亡的人,”艾德里安重申他的观点,“去哪都是一样,你所能做的事情也没有区别。在我身边还能轻松些。”
“没得商量,我已经决定了。你还有什么要办的,在我走之前说吧。”
“你要做什么?”
“建立我自己的事业……大概吧。”
“我从离开美国陆军到成为地区主管,总共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建立一支可以袭击银行的队伍,你需要多久?”
“我没试过,不知道,”克莱斯特回答。
“我给你一年时间,两千五百万瑞士法郎,伯尔尼任意一家银行,瘫痪全部系统,使用炸药,所有成员不被抓到。能不能?”
谈何容易,克莱斯特摇摇头。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就是逃跑瘾又犯了。建筑事业需要计划和努力,如果你想,我会尽量给予你应有的帮助。反之,你好好休息,想清楚自己追求的是什么。显而易见,家庭和稳定的感情才是你的归宿,”艾德里安仔细观察着克莱斯特的反应,下了结论,“我才是你的事业。”
“放你的屁,”克莱斯特低声否定。
“胡闹什么?怕我离开你,所以先跑?”
捆绑、压迫和坦白让克莱斯特的□□抬头,他摩挲着被单,想掩盖竖起的尾巴。
“我要尿尿,先放开我。”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
“是为什么?”
“好吧,是这样,行了吧?别像个保姆一样问来问去!”
“你怕失去我,为什么拒绝?!” 艾德里安为克莱斯特打开脚踝上的镣铐,把他从床上抱起来。
“少来,”克莱斯特嘲讽地晃晃手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调职的。据说你在迪拜把整个部门的男男女女都睡了,以西格尔为首的中层大发雷霆,差点让你净身出户,所以你们互相讨厌。”
“动动脑子,要是我把他们都睡了,还有命陪你?那可是迪拜。我是为了开拓市场才回美国,”艾德里安不是头次听见这则谣言,其实它或多或少令他骄傲,“我不是你爸那样到处乱来的蠢货,能让我放心的人和能让你放心的一样少。”
克莱斯特被放在卫生间门口,稳稳地踩在拖鞋上。艾德里安移开视线,侧身扶住伴侣的肩膀,等马桶和洗手台的水声消失,又把他抱回床上。
“我不想和任何人发展亲密关系,我不能接受自己,”克莱斯特犹豫着望向窗外,远处的交通干道上堵着一条长龙,“也不是足够好的人,考虑不到你的感受。”
“如果‘讨厌自己’是你的全部问题,我们开诚布公地说,”艾德里安握住伴侣的手,“你是个优秀的士兵,否则我不会付你薪水,这个机构的建立也不会如此顺利。你可以尽情否认自己,但不会否认我的眼光。没必要成为‘什么人’才能考虑我的感受,不过你要是想,我会帮你。”
“你说得对,我在你这里控制不住自己,” 克莱斯特躺倒在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除了离开,没有别的方法了。”
“你每逃跑一次,相同的情景就会再发生一次,直到你知道该怎么享受亲密关系。”
艾德里安抱紧克莱斯特,安抚他紧张的身体。他的举动不像伴侣,更像某个被摧毁的形象。联想到此,克莱斯特的尾巴涨得更厉害了,他乖乖地缩在对方怀里,不再说话。
肿瘤检查结果可喜,没有特别的异常。不难推测,克莱斯特仅仅是不安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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