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嗯?”
接着就听旁边几个兵全都噗噗噗地扭过脸笑,眼神似有若无地往孟启烈下身瞄,而说话那人的脸已然憋成了酱紫色。
孟启烈回过味来,怒目圆瞪:“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结结巴巴:“骁、骁骑将军……”
孟启烈一巴掌扇他脑袋上:“你当我聋子?!”
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孟启烈深吸一口气,指了几个笑得最欢的:“你、你、还有你,都给我过来!说!怎么回事?不说的话你们受他五倍的罚!”
被指的人迫于淫威,只得老老实实交待了他们刚才议论的话题,也就自然而然地牵扯出了“小鸡将军”这个绰号的来历。
孟启烈听完后差点迎风飙泪,他忽然觉得,其实“孟小将军”这个称呼挺好的。
孟启烈省了这几个人的午饭,塞住他们的嘴让他们负重跑,来回跑了十多趟的山路,嘴巴不能辅助呼吸,这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汗如雨下。孟启烈看他们累得跟狗似的,才稍稍觉得解气。
下午的训练开始前,神威军正在列队,孟启烈一抬头,看见荆鸿伴着两个人骑行而来,那两人一袭戎装,满身贵气,可不就是传言中很不对盘的太子和定嘉王。
荆鸿先下了马,走到练兵台上,冲孟启烈打了个招呼:“孟小将军。”
那两个皇子还在校场中转悠,这边看完了看那边,表面上相谈甚欢,孟启烈目光跟随着他们的身影,拽过荆鸿问:“这……怎么回事?”
荆鸿道:“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我们就别插手了。”
那边夏浩绕完一圈,笑着对夏渊说:“真羡慕皇兄啊,能有一支完全归自己支配的精兵强将,要不说父皇最疼你呢,我马上都要去瓯脱了,身边却连一个能人都没有。”
夏渊道:“三弟多心了,父皇到时自会派给你一队人马随行的。”
夏浩叹了口气:“要真这样我也就不担心了,可昨日问了父皇,他说让我自己挑人陪同,这可把我愁坏了,这不,实在没办法,就来找皇兄你求援了,还请皇兄多多担待啊。”
夏渊自然懂他的意思,合着就是到他这里要人来了。尽管他仍对夏浩代替自己去瓯脱而耿耿于怀,但本着兄弟情义,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小气。
两人面上一团和气,话里却藏着刀。
“呵呵,三弟哪里的话,你想用谁,尽管去挑就是,就怕我这儿新招来的兵,还不守规矩不上路子,入不了你的法眼。”
“皇兄你太谦虚了,谁不知道这神威军的招人标准是出了名的严苛,我对这些人可是很有信心的。既然皇兄同意了,那我就先观摩观摩,再挑几个人吧。”
说话间他们下了马,跟着三队士兵进了山林训练场,夏浩见三队人兵分三路,瞬间隐没在丛林中,不禁有些奇怪:“皇兄,这是什么训练项目?”
夏渊勾了勾嘴角:“锋、御、卫三队人,你且看着就是了。”
两人跟上御队的人,遥遥坠在后面观察。不一会儿,就听西面的树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就是数十根暗箭射来。
夏浩心中一凛:伏击!可是……哪里来的伏击?
待到伏击的那些人现身,他才明白过来,这竟是方才卫队中的几个,他们向着自己的训练伙伴发起了攻击。
这边的人早有准备,胡非一声令下:“保护地图,分散!”
这队人立即分为两拨,一拨人留下与那几个偷袭者缠斗,另一拨人继续向前进发,他们手里拿着一小幅地图,看样子是在搜寻着什么。
那些打斗的人武器都未开锋,但尖端都染着朱砂,凡是重要部位沾上红色的人,都视为死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打斗很快结束,卫队的那几个偷袭者都“躺尸”了,御队那边还剩下两个“活的”,匆往大部队的方向赶去。
夏浩懵了,上前踢了踢“死”在地上的一个人,问夏渊:“这……到底怎么回事?”
夏渊给他解释:“锋、御、卫三队人,各持有一部分地图,每幅地图上标有一个记号,那是战旗的所在地,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地找到战旗,其间可以用任何手段从其他队那里拿到战旗,抢也好,偷也好,背后捅刀子也好,总之只要能拿到两个以上的战旗,就算胜利。胜者褒奖,败者挨罚,就这么简单。”
夏浩少年心性,一听是这样,眼里都放了光:“好像很有意思!”
夏渊道:“跟上去吧,你不是还要挑人么。”
之后夏浩亲眼目睹了这群士兵是如何耍狠使阴的,也不知预备给他们的褒奖是有多丰厚,惩罚是有多恐怖,三队人都跟发了疯似的争抢战旗,各队根据自己的优势,制定的战术也都不同,看得夏浩血脉贲张,恨不得自己也参与进去。
最后获得胜利的是萧廉率领的锋队,他们获得了两个战旗,第二幅地图是从御队那里得来的,夏浩目睹了那个过程,霎时目瞪口呆:“哎?哎?怎么回事?地图怎么就到他们那边去了?”
夏渊看着萧廉潇洒离去的背影,笑了笑,给夏浩解释道:“他事先安排了奸细在御队当中,然后假意攻击那个携带地图的人,诱导那人将地图给了那名奸细,奸细趁乱归队,他便拿到了地图。”
夏浩忍不住拍手称赞:“这人简直神了!”
回到练兵台,夏浩豪气地一拍孟启烈的肩膀:“父皇的眼光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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