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昇抬头看了看,“不知道”,想起电梯里说的,“应该不是吧”。
“那怎么这么闹?”任斐渔点了几下鼠标,打开一封邮件,“这次协议重订,他们二部带了几乎一半的人去,回来就是大阵仗,估计又要连轴开会了——”视线突然被一封新邮件顿住,与此同时,坐在对面的平昇也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卧槽。”任斐渔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一部的人全部收到了新邮件,大家站起来向外看去。平昇看完震惊抬头,只见温应尧的身影在所有人面前匆忙离开,估计是去了孙部办公室。
“五年前也是这样……”
“五年前怎么了?”
“你不知道?林谦知道吧……这次胡磊……”
“不会吧……”
二部一行在回程中,途径卢萨茨,莫名失踪。24小时内,生死未卜。
平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卢萨茨是埃尔博瓦的首都。
☆、一文不值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巨大的爆破声还回荡在耳边,震慑神经。埃尔博瓦中北边境上早就竖起了几人高的障碍物,高压线密不透风地围着,装甲坦克在几公里外时刻瞄准,一触即发。荷枪实弹的警卫军神情严肃,目光警戒,在边境上来回巡视,零星几个大兵开始往高压线后拖拉残破不堪的尸体。
汽车炸-弹袭击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几乎半数的作战尸体都烧没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从四面车窗里喷涌而出,张牙舞爪,气焰嚣张。空气里弥漫着汽油的味道,还有股烧焦的血腥味,几欲作呕。
再远,越过几排被炸得稀巴烂的平房,一发发密集的高空榴弹直接被拦截,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尖叫和怒吼都被漫天黄沙掩埋。恐惧窒息了每一个人。
“趴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恐到极点的军事命令,所有人回头——
平昇刚要跟着一起回头,就被曹永衡推扑在地,身体上的疼痛还未传达神经,耳边就传来分贝过度的刺痛和轰隆耳鸣。
重重高压线外,黑色的蘑菇云迅速升腾,原本严阵以待的警卫军全数卧倒在地。地表的震颤持续了将近五分多钟,在这恐怖到撕裂一切的五分钟里,每一个人都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耳边传来任斐渔的痛苦喘息。沙土埋了一头一脸,平昇努力抬头,肩膀上撞击的疼痛几乎让他站不起来。
“平昇?你还好吗?”何次源距离较远,这个时候急忙跑了过来,语气关切:“任斐渔?曹永衡?你们几个怎么样?”
平昇咳嗽几声,站起来一手撑着膝盖,一边摆手,“没事”。
“这帮人!”何次源拉起他们,怒气冲冲,抱怨的语气里包含了不安、担忧和焦虑:“两周了,什么信号都没有”,眯眼眺望最北方,那里是埃尔博瓦的首府卢萨茨。而他们此刻距离卢萨茨还有大半天的路程。
因为一部人员失踪事故,曹永衡临时从拉美被调了回来,配合何次源,带着平昇和任斐渔几个人,进入埃尔博瓦调查。
然而,两周过去了,非但什么线索也没有,反而被武装恐怖军逼得东逃西窜。
暴-乱最初发生在南方一座名为科耶的小城。因为五年前的事件,此次入境埃尔博瓦每个人都很小心,选择科耶也是最保险的方案。科耶毗邻米都黎加,外交友好国,对于随时寻求合作与帮助再合适不过。
但就在他们入境的第一天,科耶也爆发了恐怖袭击,整座城市人心惶惶,四散逃乱的民众纷纷离开向北撤离。何次源一行还未针对胡磊等人的定位展开初步的调查,就在科耶地方警卫军的强制护送下,被迫开始北上逃离暴-乱。
恐怖来得太突然,原本只是一起人员失踪事件,到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变得不那么简单。胡磊等人的失踪,很大程度上可能就与武装恐怖军有关。
但是,卢萨茨那时分明还没有武装冲突的迹象,不然他们也不会贸然选择北上逃难。可为什么之后再也搜索不到胡磊等人的位置了……
卢萨茨到底发生了什么。
远处,几名身穿防弹衣的警卫军向他们跑来,开口毫不客气,“上车!全部上车!”推搡着他们爬上附近一辆铁皮运输卡车。车内一股汗渍混合着血液的臭腥味。任斐渔没有搞懂,被推得有了几分火气,“干什么!”说着就用手肘挡了把身后的警卫军。
几乎是立刻,子弹上膛的咔嚓声迅速响起,警卫军不再面无表情,而是带上了冷酷蔑视的神色,任斐渔见状彻底怒了,眼睛恨不得冒火,大声嚷道:“你们干什么!协议在先——”
何次源一把捂住任斐渔的嘴,转身对着警卫军身后一位默不作声扶枪站立的士兵冷声说道:“艾瑞德,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你们要做什么?”
那位名叫艾瑞德士兵看了他们一眼,拍了拍前排持枪的警卫军的肩,他们稍稍后退让出一条路,开口缓慢:“你也看到了,这里过不去了。卢萨茨也就去不了了。我们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护送你们安全返程,不然……”视线停留在愤怒不已的任斐渔身上,“多少协议都没用”。
所有人心底一沉。
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前八个人就是此行护送他们一路北上调查失踪外事官的埃尔博瓦警卫军。两周以来,双方之间唯一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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