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应尧就是那法力无边的妖孽,菜鸟平昇被心甘情愿地搓扁捏圆。
翻来覆去,平昇“脱敏”吃了好几颗葡萄。
平昇哪里受得了,后来都磨到了床上。什么都是葡萄的味道,甜得发腻,腻到最后,都好似发酵成了葡萄酒,引人沉醉,放-浪形骸。
哪想,神智不清的时候,一声“温副”让温应尧遭受了有生以来最大一次打击。
“温副?”温应尧缓慢直起上身,掐着人下巴,目露凶光,语气威胁,认真又下-流:“床上叫?明天上班也这么叫?”
平昇觉得有什么彻底烧着了,四肢百骸都能感受到那股没脸没皮的害臊。走失的神智瞬间归位,为什么没人收了这个妖孽!
温应尧还真有点生气了,狠了心要把人好好整治整治。不然哪天再听到什么不着调的,他不得在床上吐血三升。
平昇从来不知道温应尧这么流-氓。那晚过后,平昇觉得,应该没人比温应尧更流-氓了。
☆、完结终章
任斐渔从休息室窜回来的时候,平昇正在看邮件,抬头望见任斐渔放下水杯神秘兮兮地越过隔板凑过来,“平昇,我刚从万思柯那知道一个超级大八卦”,说着还回头远远看了眼温应尧的办公室。
在外事部,八卦永远走得比新闻还要快。
平昇收回视线继续看邮件,张嘴配合一声:“哦。”
任斐渔对他的态度没有多在意,以为平昇还在生气休息室发生的事,干笑两声继续说他的八卦。
“温副好像要结婚了”。
“万思柯亲耳听见的,温副那天在文英姐办公室说了‘求婚’两个字!”
“……”
平昇低头深吸口气,觉得这个日子过得……
太刺激了。
听到最后一句,脑中已经全部空白,几乎就是一副空壳。
当啷敲两下还带几分钟回响的那种。
任斐渔没有察觉,仰头思考,嘴里念念有词:“他之前的女朋友颜嘉淇你知道吧,贼漂亮的那个医生,万思柯说不是颜嘉淇,但她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上次大家都看到温副被颜嘉淇接走了。”
“说不定就是旧情复燃。”
“哎,平昇,你说谁会嫁给他呢……”
任斐渔兴致盎然,眼睛冒光。对于温应尧的崇拜这个时候掺入了八卦的神奇魔力,而八卦自己的领导又是这个世上最刺激的事。
“任斐渔。”
冷不丁,温应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语气不冷不热,一点起伏也没有,寻常普通得就像问他们有没有吃午饭一样。
“你说说看,谁会嫁给我。”
平昇抬头,目光和任斐渔对上,他分明在任斐渔眼里看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主动塌方的预警。
从温应尧出声的那一刻起,任斐渔整个人就僵在了隔板上方。然后,头也不敢回,缓慢收回自己仰出去的脖子和上半身,龟速缩进座位,动作机械,坐好后不忘伸出手臂上下交叠,将自己的头轻轻摆了上去,最后,姿态极为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平昇:……
温应尧冷哼,没有看任斐渔装死。绕过两人的座位,掏出手机低头按了几下就向着电梯间走去。
两秒后,平昇的手机响了。
温应尧:出来。
电梯显示还停在一楼,平昇站在温应尧身后等,望着温应尧挺阔的背影,琢磨着任斐渔刚刚说的话。偶尔回头看几眼任斐渔,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倒是挺关心他。”
这回有了点情绪起伏。
平昇回头,就看电梯门已经开了。温应尧站在电梯里,拨了下袖口,看了眼腕表,目光稍抬,望向还站在门口发愣的平昇,好笑:“小昇?”
平昇微窘,急忙走了进去。
温应尧看着电梯门,眼里藏着柔软,捏了捏他耳朵,“怕你误会,跟你说几句话就放你回去”。
平昇点了点头,过了会,后知后觉,低声:“我没误会”。
“哦?”温应尧语带笑意,故意道:“那你知道我要和谁求婚?”
“求婚”两个字明明是重音,但到了平昇耳里变得轻佻又撩人,脑海里无端又浮现今天早上温应尧在他耳边说的话,脸一下又红得不行。
平昇惯常主动投降,不再开口,抿着嘴唇低头。
按平常,温应尧肯定还要在瞎勾人几句,但平昇下午还要工作,所以这个时候难得适可而止。
电梯直接到了顶楼。
y-in天的缘故,日头不是很盛,远处高楼耸立,蒙在青灰云雾里,颜色较深,积蓄着入秋的第一场雨。隐隐听得到底下车辆来往喧鸣的声音。
宁市的那段时间,温应尧的烟瘾很重,烟和酒,整宵整宵地沉迷。这五年也不是不抽烟,只是没有那么不知节制了。不过偶尔心情很好或者很坏的时候,还是会抽一根。
平昇也抽烟,一般只是为了醒神镇静。
猩红火星倏忽一显,过后就是缕缕烟白,温应尧咬在嘴里,对着平昇扬眉,顺手递了一根给他。
平昇笑,放在鼻尖闻了闻,捻了捻硬厚烟身,转开目光趴在栏杆上朝下望,没有理温应尧的点烟暗示。
温应尧幼稚起来真的非常幼稚。
温应尧不高兴了。嘴里的一根烟就像点燃了他的狼尾巴,惹毛了就使坏。开口又气又笑,“嘿”,又不是真的不高兴的样子,轻轻揪着平昇耳朵把人转到自己面前,“我发现你现在无法无天——”
平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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