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拉着正要走的弗恩医生:“弗恩,我们的确都是研究心脏,但是我不从事临床,我需要你的帮助。”
弗恩拍拍他的肩膀:“我一定竭尽全力。话说回来,他是你弟弟?”
盛光摇了摇头,“他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所以……”盛光郑重地鞠了一躬,“拜托你!”
弗恩笑了笑:“放心,大不了换颗心脏。”
盛光像个柱子一样定在地上,他们的确都是研究心脏的,而且是——心脏移植。但是,就算医学多么与时俱进,可是有谁愿意捐献一个心脏?一定还有其它办法,希希还那么年轻,才十七岁,不可能这么不公平的!
远方的天际渐渐冒出微微鱼肚白,因为韩希的特殊情况,盛光便和研究所那边请了个长假,安安心心留在韩希身边陪着他。天还没有亮透,莫妮和盛世安就从家里赶了过来,急吼吼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盛光随意抹了抹自己疲惫的脸:“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现在情况比以前还要严重,心脏在急速衰老,如果不控制好……”
莫妮看了看病床上韩希的脸庞,安静得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怎么会变得突然这么严重?莫妮问:“现在医生有什么方案?”
盛光说:“暂时没有,一切还很难说。”
莫妮看着自己疲惫的儿子,心疼小韩希的同时又心疼他这个儿子:“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我还看着。”
盛光摇了摇头:“回去我也不放心,哪怕只是坐在这里,我也能安心一点。”
一上午的时间,韩希都在检查中度过,很过仪器的负责人半夜是不值班的,只能等到现在相关人员到位了,才能展开一系列的检查工作。
野玫瑰园。
韩唯黎看着篱笆外的唐严臣,起身拍拍膝盖的灰尘,朝园外走去。
一阵夹杂着寒意的春风拂过,满园的野玫瑰在飒飒风中摇摆着身体,如此寒冷却仍旧有几朵傲骨的花儿悄悄绽放,告别着远去的人,和曾经的过去。
韩唯黎走到唐严臣身边,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叫你不用跟着我偏要跟来,叫你在外面听话地等我,你又去买了什么?”
唐严臣把手中快要融化的冰淇淋递过来:“这个很好吃!”
韩唯黎虽然嘴上埋怨但手还是接过了唐严臣手中的冰淇淋:“这么冷的天吃什么冰淇淋?走吧,回去吧。”
在罕无人际的野玫瑰园周围,很少有来来往往的行人,韩唯黎和唐严臣二人就这样肩并肩走着往市中心去,忽然韩唯黎的手机响了,没有几句话的功夫,韩唯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拉着唐严臣加快了步伐。
唐严臣一边忙碌地舔着冰淇淋一边问:“怎么了?”
韩唯黎脚步不停:“希希的先心病……复发了!”
突然一声刺耳的疾驰,偏偏就是这条罕无人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辆车,根本没有刹车地打算朝着二人飞来,韩唯黎心神早已被电话里的事情弄得七上八下,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唐严臣一把推开,手中的冰淇淋抢在了地上,顺着流过来的血迹渐渐融为一体。
“严臣?”韩唯黎吓得早已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严臣!”她立刻爬了过去,忽然有种当初希希先心病复发倒地的感觉,她慌乱地左右寻找,希望有个路过的人可以来帮助他,可惜没有,这条路,人迹罕至。
唐严臣用微弱地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的心……是好的。”
医院。
“谁是韩希的家属?”护士对着外面问话。
“我!”盛光赶紧上前。
“急性心衰竭,送救的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衰竭没法控制。”护士没有带任何感□□彩,如平常千千万万的病人家属的对话一样。
盛光的声音有些哆嗦:“那……考虑心脏移植呢?”
护士瞪大了眼睛,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一丝惊讶:“如果你说的是肾移植我们还能考虑,但是心移植不是那么简单,首先是心源的问题。”
“我可以!”盛光说。
“不行!”莫妮一口打断,“这种以命换命的付出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护士看了看两个人,没有多说话,又走了进去。
沉默,命运降临时众生只能沉默;屈服,病魔袭来时人类只能屈服。
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长的时间,护士再次走了出来,说:“韩希家属,你们很幸运,那边外科刚刚送来一个车祸的人——脑死亡,那边家属说愿意捐献心脏,进来签个字吧。”
一起一落的心石已经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盛光赶紧跟着护士走了进去,来到会议室,对面坐的是捐献方家属——韩唯黎。
果然这颗脆弱的心石还要折腾一遍:“韩阿姨?!怎么回事?”
韩唯黎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唐严臣,车祸。”她的眼神有点迷离。
盛光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怎么会有车祸,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韩唯黎依旧有些茫然:“跑了。”
盛光:“报警了吗?”
韩唯黎拿过协议书:“没有,先救希希吧。”她不会忘记车里的那双眼睛,本来人迹罕至的路上怎么会有车辆,一切也许有因必有果吧。
野玫瑰园外。
“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情!”一个少年质问身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笑了笑:“是我绝情?他绝情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少年捏紧了双拳:“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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