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sir!”田正国登时立正敬礼,乖巧无比地目送表哥闵玧其查视的身影融入喧杂的人群里。
但愿再也不见!劫后余生的田正国抖抖衣服,这惊出的一身冷汗。但此时此刻,什么都不及‘他’重要。田正国单手抱板,轻车熟路地快步绕过吧台,转身进入一条狭窄的通道。这里接近酒吧后方,能明显感到人群在减少以及音乐的疏淡。
然而他偏爱眼前虚静的假象。一如现在,他只消站在通道底部仍窄小的门前,便能清晰地感知到轱辘与地面碰撞、摩擦的声音。是那样动听,仿佛遥遥云上飘来的一折曲落,霎时唤回在前台被震出的七魂六魄。它们却无一不在为之血涌、颤栗。
你问滑板?
看似狭窄的门,内里实则别有一番洞天。
虽不及室外场地宽阔,的室内滑板场却绝对不失为绝大多数滑手的理想练习场地。喷有涂鸦图案的碗池和各式u池,巧妙模仿街式设置的楼梯、碾磨轨等障碍,全部采用光滑木质的地板,完全能够满足不同滑手的风格需要,也因此成为众多知名滑手的聚集地。他们在此比试较量,在此称兄道弟;他们在此交流技术,在此传授经验,也在此梦想着滑板的梦。
这里的一切事物都充满活力,饱含生机。每个人的轮子,板子,鞋子都似乎拥有语言功能,在这个室内的滑板空间。细听它们什么都没说,但每一个跳转,每一次急停,甚至每一次摔跤,都又在向场上的每个人诉说。、kiual、50-50……技术娴熟又潇洒漂亮的一个个平稳落地的轱辘声,则是在□□裸的炫耀。
但所有人,所有人,都不及一个人来得厉害。田正国抬头,仰视着人潮顶中,那一身白衣黑裤。
印象里,那个人似乎永远都站在人群的最中央,u池的最顶端,理所应当地接受来自何方英雄好汉的拜见。
现在,他的身影正肆意纷飞在场中难度最大的u池上空。
每一次的翻板他都能做到漂亮大方,游刃有余。一个精准的跳转再次赢得全场的惊叹与欢呼。大家纷纷停下脚下的动作,聚在场地四周聚精会神地观赏这一精湛到可堪称为表演的画面。
驾驭着滑板的他,似一只轻快的燕,灵巧地在两树枝桠间穿梭,跳跃。而一举冲下槽里的他,又是一展迅猛的鹰,疾速一举冲上下一个高崖。如果说人如其字,那么这个人定属行书。放纵流动,收放自如,轻重相宜,浓淡相间。
“v爷厉害啊!”再一个360转身。身旁一哥们情不自禁喊道。
“必须的!”田正国面上浮现骄傲的神色,仿佛被夸奖的人是自己一般。
然而真正众星拱月般被滑板界顶礼膜拜的那个人,圈内尊称v爷,飞在滑板上。场上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年龄,来自何方,去往何地。踏上滑板的他们快地有时连面容都模糊,更岂会在乎。所以他依旧每日以v字白衫黑哈伦裤的装扮现身。
英雄不问来路,尽情追梦。
眼神依然丝连追随着v爷的田正国怔怔地想,从高二看v爷的视频爱上滑板,碰到本尊,到现在的夜夜仰望。这一切都像是冥冥中的。之于他与滑板,之于v爷与他。
他永久地记得第一次逢他在互联网,他潇洒自如的身影。尤其是视频最后临近半管u池槽底瞬时180翻板跳转再精确踏板,继续沿半管路线轻松飞出画面的完美动作——后来因难度系数太大无人能复制,成为圈内人津津乐道的“谜之v”。而跳转结束的他背对镜头,露出自己白衫后一个大大的黑v。但似乎还稍嫌不够,复再高举起右手比出一个v,直至滑出镜头视线。视频里传来一阵模糊的笑声。
不知道那时背对着观众的v爷如何表情,但田正国直觉那个人才没在笑。只因他举起标示胜利的v之手势,只有骄傲。近乎宣告:唯此滑板。
唯此,狂欢。
☆、迷恋却是金泰亨
已近午夜零分,里仍是一派狂欢景象。这场夜的嘻哈盛宴,似乎才刚刚烹肴好第一道开胃菜。不过对于从下午就呆在滑板场的金泰亨来说,零时降临已是足矣。
他喜欢在新旧之日交替时刻,停下滑行的脚步,默默褪去处于潮顶浪尖的兴奋,默默享受与滑板同命共体的夙愿,于这个传说中能与自我灵魂和谐相融的零时零分。他偶尔也和识交已久的板友们抽科打诨,但不过寥寥数语,很快结束。
v爷性沉默,寡言。这在圈内早已不是秘密。
“要回去了?”
“嗯。”金泰亨,或者说v爷,点点头敷衍了事,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完全无视前来搭讪的人尴尬离去。
耳畔犹仍萦绕着空中速风的低声呼啸,加之轱辘坠落木地板和滑行时的悦耳隆盛伴奏。沉浸于适才滑板世界无法自拔的金泰亨找一片安全地带,独自盘腿坐地,翻过板身检查轮轴,认真地思考翻转时脚下的不适。才刚换过gr的桥没练几天,自己可没有多余的钱再来一个了。
还有碗池部分平衡不好差点摔倒,看来近期还得加强刷碗。检查完板身的金泰亨抬头,盯向碗池里顾自练习的人,仔细琢磨着每一个人的动作要点和致命缺陷,以做自己的模范或诫告。眼球无意识一转,落在个面生的小子身上。此时闲下来的金泰亨饶有兴趣地微偏脑袋,开始细细观察。
少年就立在十步开外,似乎脚底生钉,一整晚都站在原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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