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社团,找指导老师找上我了,看他还挺有热情的,我又没时间,我看公孙老师还挺合适。”苏延庭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社团么,只怕不是我擅长的。”公孙翎羽有些为难。
“是吉他社,想必对公孙老师来说不难吧。”苏延庭极力掩饰自己想要公接受的愿望。
“没想到啊,强人所难果然是苏校长擅长的呢。”梅佳美抿嘴不屑的说着,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公孙,我走了奥,你自己保重,奥。”梅佳美又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了苏延庭一番。
苏延庭知道这两件事自己做的事都不怎么样,他还是强忍着尴尬站在那里耐心的等待公孙的答案。
“那好吧。”公孙禁不住苏延庭那请求般的语气,终于答应了。
“嗯,好,那,晚上我请你吃饭。”苏延庭说完便扭头走了。
“哎”公孙在他身后叹着气,苏延庭真是一点没变,说话总是要带太多的潜台词,让人摸不透心。庭院深深,深几许?
苏延庭从公孙的办公室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和公孙说话,每一句话他都要过滤掉感情去说,明明如此痛苦,他又特别的想要和他说话。
明明看出公孙似乎不太待见他,而且他又把他大半夜赶出了家,苏延庭不该还这么积极的去和公孙翎羽相处。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只要,能让他有理由,找到他。
北方的秋来的又急又猛。风席卷残叶,不带一丝怜惜一分迟疑。
地上满是金黄色的银杏树叶,亮灿灿的,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一定美极了。
踏着脚下的落叶,公孙翎羽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柔和的表情。
他还记得,记得这些树叶的颜色和形状。
他也记得,空气中回荡着的挥之不去的淡淡苦涩。
只不过,他曾经看到的那些棵银杏树并不是在这里的,而是在不远的另一个城市。
现在,他只能凭着记忆去回忆那些美好。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白天黑夜对他来说尽是相同,只要他想,在如此凄冷的阴天傍晚,他依然可以描绘出阳光照射在粗糙的金黄色叶片上的画面。
他并不急匆匆的走,却急匆匆的离开,他要趁苏延庭来找他吃饭前离去。
苏延庭也就真的没有逮着他,他是一心沮丧,殊不知他要找的人却在路上悠闲的踏着树叶。
在被锁着的门阻挡住的那一刻,苏延庭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早就预料到了。
他不会等他的。
收回手,苏延庭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那一直困扰他的感觉,是在提醒他,他太孤单了,他一无所有的可怜。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亲人、爱过的女孩。他失去的,是所有的其他人。
他不再能够、试图去了解任何一个人,他失去了与任何人交心的能力。
他想接近公孙翎羽,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完全用错了方法。
推门的一刹那,苏延庭终于懂了,他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他不清楚这些年里,他是否拥有这些能力,可是他能肯定的是,现在的他,没有。
他很孤单,也很孤独。
愣神许久,苏延庭终于下定决心抬起离开的脚步。
一切都会变好的,苏延庭在心里对自己说,不仅仅只是安慰,郑重如同承诺:那么,公孙翎羽,你便是我要用真心去结交的第一个人。
第七章:二度过敏
今晚的公孙翎羽,有些不一样。
因为想起自己忘记给公孙白翎家里钥匙而破天荒早回家的欧阳诚达,望着公孙脸上略带放松的表情有些出神。
若说平日的公孙,不能说是冷淡,应该说是清淡如泉水。今天,他脸上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神情。
就像一个偶尔逃学的孩子,露出轻松的表情。
“晚上想吃什么?”欧阳诚达的声音因为一天的疲倦,突然放松,变得更加的富有磁性。
“都好。”公孙倒是什么也不挑。
“你平时都吃什么?”欧阳诚达有些好奇。
“叫外卖吧,有时候会自己简单做点。”公孙的简单做点就是用微波炉蒸个鸡蛋而已。
“哦,披萨?可以?”欧阳诚达已经拿起了电话,准备订外卖。
“好。”公孙倒是什么也不挑剔,径直躲进了暂时属于自己的那一个小房间里。
他觉得,自己仿佛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总要畏畏缩缩的去面对苏延庭了。
现在的公孙翎羽,已经渐渐可以拒绝苏延庭,可以平等的去帮助苏延庭,更可以轻易的从他身边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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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是程小樱也好,是白翎也好,是公孙翎羽也好,他都是他。
无论苏延庭是不是还记得他,苏延庭是否在他身边,他,也还是他。
如果说,非有人要他去故意忘记过去,那便是是愚蠢的。
回忆如此珍贵,为什么要忘记?
公孙伸出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喃喃道,“一切都在,真好。”
他在,他也在。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响起了门铃声。
公孙知道要开饭了,很自觉地走出房间。
他还并不知道欧阳家其他的房间都是什么样的,更不知道碗筷摆在哪,他只是安静的站在大厅里。
“来,这面来。”欧阳放好了披萨,便拉着公孙走到了餐桌旁。
欧阳已经摆好了碗筷,他又把披萨和其他的菜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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