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二皇子一把将圣旨摔落在地,整张脸阴沉的像是结了霜,看来十二说的没错,他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
没等二皇子部署周密,皇上的圣旨便到了,命他和祁子璟还有长乐郡主一同进宫,至于会说什么,二皇子多多少少猜到了些,可他还是愿意再去相信皇上一次,毕竟这位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当了他二十年的父皇。
二皇子进了宫,没一会就有一个小太监跟在了二皇子身后,与一众宫人混在一处,神色小心的对二皇子低声道:“殿下,一切都部署好了,随时都可以动手。”
二皇子目视前方,“不急,等我号令,记住,摔杯为号。”
那太监躬身,“是。”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二皇子到了议事处后,便见祁子璟和长乐郡主都已在场,忙上前一揖,“儿臣来迟,还望父皇见谅。”
皇上一笑,“不迟,不迟,是他们来早了。”
待二皇子落了坐,皇上才道:“这次我叫你们三个来,为的便是长乐的婚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可惜长乐只有一个,承晖,这事你怎么看?”皇上转向二皇子。
二皇子不急不缓道:“儿臣与长乐郡主的婚事,是陛下金口玉言,还下了圣旨的,此时若是毁去,那天家的颜面何存?”
薛婉凝诧异,自己如今虽顶着长乐郡主的名号,可明眼人都知道,自己和祁子璟才是一对,依照二殿下以往温润的性子,不是应该大度的成人之美吗?怎么今日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
皇上也有些意外,一下被二皇子噎住了,到嘴边的话倒是不好再说出来。
还是祁子璟接过话头,“二殿下,皇上赐婚那日,你我都在,那时二殿下可是口口声声爱慕着另一个人,怎么一转眼就把旧人忘了呢?”
二皇子转向祁子璟,“忘?怎么会忘?只不过儿女私情岂能和父皇的威严相比?”
祁子璟嘴角一勾,“到底是天家的颜面还是二殿下的私心,二殿下心里明白的很,只不过,臣今日有句话也搁这了,这长乐郡主,臣非娶不可。”
二皇子:“你……”
皇上眼看着面前二人便要吵闹起来,眉峰皱成个川字,“好了,好了,为个女人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两人顿时沉默。
皇上又瞅了眼一直没开口的长乐郡主,平缓了语气,和颜悦色道:“长乐,这毕竟是你的婚事,在你面前一个是朕心爱的儿子,一个是朕的肱骨之臣,你的婚事,朕准你自己做主,你自己挑一个吧。”说着,皇上便不再多言,像是撒手懒得再管此事。
薛婉凝缓缓站起,对着皇上先是一礼,“臣女先谢过皇上美意,臣女幼时母亲曾教过臣女一句话,臣女至今仍未忘,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二殿下出身天家,自当该配的容貌气度才情皆不凡的女子,臣女流落民间久矣,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幸祁大公子不弃,臣女自当相随。”
皇上当即笑了起来,对着二皇子道:“不知皇儿可有成人之美?”
二皇子面无表情,内心却波澜四起,以前不知道真相时,对着父皇只有孺慕之情,不管父皇说什么,他都会说好,便是将权力,地位,美人,财富统统给了太子,他也没皱一下眉,没说一个不字。可如今,知道真相后,他只觉得自己每一天都过的憋屈,父皇明知道若娶了长乐郡主,便相当于将南诏一带悉数归于囊中,可没了太子,又冒出一个皇三子,父皇看似公平的决定其实一点都不公平,他这个儿子在父皇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甚至父皇可能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世,正和面前所谓的皇三子一起看他的笑话呢,他的人生,就如同一场木偶戏,不过是他们父子俩取乐的玩意,二皇子越想越偏,他举起酒杯,缓缓起身,对着面前的三人一晃,朗声道:“儿臣在此,先预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酒杯落地发出脆响,门口候着的太监一个抬头,“动手!”
没等屋内几人反应过来,就有大波身着战甲的士兵冲进议事处,将几人团团围住。
皇上也站起了身子,指着面前的士兵,沉声道:“这是何意?”
二皇子轻轻松松站出来,来到士兵面前,轻蔑的对着皇上说:“这还瞧不出来吗?儿臣这是在逼宫呢。”二皇子说的轻巧,话却字字诛心。
就连饱经世故的皇上也忍不住踉跄一步,注视着二皇子,咬牙切齿道:“逆子,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二皇子依旧轻松,“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父皇,您老了,该退了,做个太上皇不好吗?这把龙椅也该换人来坐坐了。”那癫狂的模样让人难以置信,根本无法和平日里那个温文儒雅的二皇子联系到一块。
二皇子上前一步,祁子璟立马拦到他身前,绷着一张脸,“二殿下,我劝你赶紧让这些人退下,不要再执迷不悟。”
二皇子轻笑一声,指着自己,“我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的怕是你们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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