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不是最高的,官位当然也不是最高的,他的调离,意味着老张家又失守乐了一个阵营,伯伯叔叔气愤得都不愿意再与我们家来往。
“也罢,”爸爸摸着我的脑袋对妈妈说,“老张家在老爷子的庇护下,这些年根都烂了,也无怪乎老爷子一倒下,老张家都要解体了。我们跳出那个漩涡也好,能发展成怎么样都无所谓,至少不会在京城和他们一起把根烂掉。”
妈妈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其他省市的条件毕竟不如京城,会不会耽误了睿睿?”
“其他省市不一样出人才?”爸爸不以为然地应道,“在京城里,我怕睿睿跟着他的那些堂哥堂弟混,更糟糕。”
张睿一天天地长大了,该学的学,该读的读,过得平平凡凡。
张睿最不喜欢的事就是回京城,说实话,从他小学三年级离开京城之后,他对京城的印象不算太深,而且之后回京城后,每次见到堂哥堂弟堂姐堂妹们看着他像看着乡巴佬的表情,他也厌恶得很。
有什么了不得,张睿想,不过就是一帮混混罢了,他们做了多少事情还是老爸帮忙擦的屁股,求的人情,他们还都以为靠的是当年爷爷的威风呢。
人死如灯灭,有个屁的威风?
老爸的辛苦,张睿也看到了,这些年来,有多少次半夜三更的出去,又有多少次第二天半夜三更的回来?
不过,爸爸的辛苦还是有回报的,终于,在张睿读大学的时候,爸爸终于爬到了省委书记的位置上。
当然,在这些年里,张睿也自认为看惯了人情冷暖,前些年兄弟姐妹们叔叔伯伯们的不屑,这些年里他们半讨好的表情以及眼里理所当然认为是老张家给的庇护才有了爸爸的成功。
张睿挺不屑的,他是年轻的,所以还是处于性格未定的阶段,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
爸爸当高官了,巴结的人自然多了,家里每天不来那么几个或来巴结或来送礼的人,张睿都会想想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不论爸爸对这些官员或是商人们多少不客气,也赶不走他们的热情。
于是,习惯了的张睿对送礼上门的人都是不客气的,当然,爸妈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批评过他。因为爸爸知道,他也是有分寸的,因为爸爸对他的培养往往在不知不觉之间。
直到张睿遇到了他人生的转折。
那天爸爸很重视,张睿很好奇。
爸爸当时故作神秘的样子,但张睿看得出爸爸心情很好,而且父亲的表面看起来很自然的样子,但各个环节都特意讲究,似乎就是为了与这个将要到来的人表示亲近。
张睿更好奇了。
就在张睿紧张地等着爸爸的客人到来的时候,门铃响了,张睿见到了对于他的人生来说最重要的两人,但没眼光的张睿却把人家关在了门外。
之后,张睿每每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有想打自己一巴掌的冲动,自己那是什么眼光,鱼目混珠吗?
但不管怎么样,张睿总算是与这两位男神拉上了关系。
待到张睿大学毕业之时,很幸运地给送到了肖文的手下当了一名秘书。
张睿知道,自己是最轻松最快乐的秘书了,因为文哥根本就没有当自己是秘书,早不用接人,晚不用提包,不用写材料,不用服侍人,他这不叫秘书,连小跟班都算不上。
肖文完全把张睿当弟弟来宠,张睿也许在工作上学到的经验不够丰富,但与肖文的感情还真是与日俱增。
对于老张家及爸爸来说,不管张睿学到了多少,至少把张睿送到了肖文身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文哥和三哥的关系在某一天在张睿瞠目结舌之间曝光了,张睿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回忆起来,那时它心里头环环绕绕的一句话也就是:这两人真是绝配。
肖文与贺坤是张睿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了,也许刚开始还不及他老爸,但是后来,张睿打心底里承认,他对文哥和三哥的佩服之情远远超过了爸爸张军平。
当然,不是张睿认为爸爸的伟大不如肖文与贺坤,在张睿心里,爸爸永远都是自己最爱的人。但是,从客观上讲,文哥和三哥那是人吗?
那是张睿心里的男神!
后来,张睿离开肖文之后,又到了贺坤的身边,这回,张睿真正体验了一把‘秘书’的生活。
在贺坤身边当秘书与在肖文身边当秘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
在肖文身边当秘书那不叫当秘书,那叫当‘弟弟’,而在贺坤身边当秘书,那也不叫当秘书,那要当‘超人’。
当张睿真正适应了在贺坤身边工作的强度之后,他觉得,以后的生活中,他再也没有碰到过自己觉得不行的事情了。
张睿的这段经历,让自己跳脱的性格都磨得沉稳。
而在这样的沉稳中,爸爸说,“张睿,你的人生步入了正轨。”
张睿深以为然,其实爸爸的人生何尝不是步入了正轨,在下一步的调整中,爸爸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晋升的中央候补委员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爸爸一步一步地进步,他的进步是惊人的,当张睿都已经是正处级官员的时候,父亲在上次的换届中已经升为了中央政治局委员,而文哥那时已同样是一名中央政治局委员,而三哥更可怕的已经成为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了。
老张家起势了,家里的叔叔伯伯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对着张睿的表情在讨好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那一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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