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沈母是七月末的时候到的a市。沈勘已经把沈宇和陈缪的事和他们说了,所以去接机的时候陈缪无论出于什么立场都坚持要走这一趟。
机场见到沈父沈母走出来,陈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看到沈父沈母看向这边,更是没出息地下意识地想松开沈宇的手,沈宇紧紧抓着不让他松开,还回头瞪他一眼,语气却不减温柔:“别怕。”
沈母把行李扔给沈父,张开手等着沈宇过去拥抱,沈宇这才放开陈缪的手迎了上去。
陈缪站在原地等他们一家三口寒暄完才摸摸鼻子走上前去,乖乖地打了招呼:“阿姨叔叔,你们好。”
沈母满脸笑容迟疑了一下,看着他淡淡地说了句,“是陈缪吧,小勘已经和我们说了。”
陈缪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沈父倒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别怕,我相信我儿子选的人。”
陈缪震惊地看向沈父,后者冲着他和蔼地笑笑。
“我已经订好酒店,爸妈你们来回也累了,先去酒店休息。晚上我和小缪再带你们一起去吃饭。”沈宇把沈母的行李递给陈缪,然后拿着沈父的行李出去打车。
天气太热,载着他们的车子被堵在高速路上。司机说估计是前面有车祸,恐怕得等上一段时间。
幸好车里打了空调,和车外给点火花似乎就能着的热度宛若两重天。
沈母在车上觉得有点闷,车窗刚开一条缝一股热浪就铺天盖地涌了进来。
前面的车子鸣笛声不断,在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通车的情况下等待确实是很折磨人的。所有人的心里都燥得要命。
司机接了个电话,说至少还要等半个多小时,自己的油箱耗不起,然后关了车载空调。
无奈大家只能把车门稍稍打开,好透透气。
前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骚动起来,在众多停滞的车辆中有个中年女人朝着陈缪他们这边跑过来。
陈缪本来想出去看看,沈宇说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别出去了,先在车里待着比较安全。
中年女人大喊大叫发丝零乱,手中拿了把刀不停在空中挥舞。
司机离她近,一眼就明白什么情况,大喊道:“是个疯子!赶紧把门窗都关起来!别让她进来!!”
哄闹的车辆中不断传来“砰砰砰”的关门声,女人见到有人关门,不管不顾拿着刀划车划玻璃。
沈母显然被这情况吓到了,一只手死死拽着陈缪胳膊,“陈缪陈缪!你坐进来点。我怎么总感觉她会把这玻璃划穿呢!”
陈缪又往车里靠了靠,看了眼车门外疯狂划玻璃的女人,回头安慰沈母,“阿姨别怕,她进不来的。”
沈宇伸手越过沈母拍了拍陈缪的肩,“再往里坐点。”
陈缪任由沈母捏着他胳膊,安心地笑道:“没关系的,她不会伤害到我们的。”
窗外的女人见玻璃划不开,掉头寻找下一个目标。
就在那一刻,包括女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不远处一辆私家车旁怯生生站着的小女孩。
女人挥着刀扑了过去,小女孩的家长一把扯过小女孩就往车里塞。
女人动作很快,下了死劲般拉着车门不让她把车门合起来。小女孩在车门里面哇哇大哭,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护着小女孩的是个年轻女人,一手要护着女孩一手拉着车门,无奈她力气明显不敌中年女人,眼看着驾驶座门就要被拉开,女人手里的刀就要伤到小女孩,陈缪突然出现在女人身后,从后一把拽住女人举着刀的手腕。女人看见陈缪,目光瞬间凶狠起来,调转目标顺着陈缪使力的方向借力将刀刺了出去。陈缪堪堪侧后一步,胳膊上瞬间一道狰狞的刀伤。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后座的小伙子怎么开了车锁飞快跑出去,沈宇在陈缪被划到的下一秒就赶到他身边,见女人还有动手的意思,抬脚踹向她的胸口,手里的刀也借势被甩了出去。她躺在地上刚要起身就被赶紧围上来的人们压在地上。
那女人划得不深,但伤口很长,陈缪捂着手蹲在地上,沈宇慌忙喊道:“谁有绷带!!绷带!!!”
陆续有人提供了干净的水和绷带,沈宇又在人群中找到一名医学生,帮陈缪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赶紧扶着他回到车上。
幸好停滞的车流慢慢又畅通起来,女人被绑起来交给了公路警察。司机开车往医院方向赶去。
沈母在后座给陈缪擦汗。陈缪躺在沈宇怀里,脸煞白煞白的,额上不断沁出细密的冷汗。
太疼了,伤口被捂住了,感觉周围有汗刚冒出来就渗入伤口了。
“怎么就突然跑出去了,你说你傻不傻,怎么那么冲动。”沈母边给他擦汗,边喃喃地埋怨,语气里满是心疼,好像伤的是沈宇似的。
沈宇只能紧紧搂着陈缪,眼中尽是慌乱,皱着眉死死盯着陈缪,一言不发。
沈父坐在前面时不时催催司机。
司机开着车在车流里穿来穿去,抓到超车的机会就赶紧超上去。车里开着空调,可所有人都惊出一身汗。
送到医院陈缪进了急诊室缝针。天气太热了,伤口没一会儿就有点发炎,陈缪疼得不住吸冷气。沈宇站在旁边抱着他,看他疼得脸都憋红了,安抚似的不断抚着他后背,好帮助他慢慢纾解疼痛。
过了一会儿缝完伤口,陈缪好像有点发烧,就躺在医院里挂盐水休息。医院离酒店不远,沈宇把沈父沈母送到酒店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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