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买的《荆棘鸟》,准备读书。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信贷部的办公室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子末回头望去,看见同事魏丽站在门口,冲着自己一笑,然后快步走到自己跟前。魏丽的眼睛很小,笑起来时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她长相普通,人却挺好相处。她手中端着杯咖啡,在子末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又笑了,说:“子末哥,我随时见你,你不是在工作就是在读书。你不无聊吗?”呵呵,子末低着头沉闷地笑了,回答:“我习惯了,一直都这样。”“那个……”魏丽眨了眨眼睛,微微抿唇,凑到子末跟前,贼兮兮地说:“子末哥,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子末一愣,眼眸登时暗了下来,他侧过脸,不看魏丽,说:“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没房没车。”“没事。”魏丽夸张地摆了摆手,又用手拍了拍心口,长舒一口气,说:“我以为啥事,这根本不是事,对方家境殷实,不看重那些,就看重人。子末哥,我觉得她跟你特配,你真得去看看,不要错过了缘分。”“是吗?”子末依旧垂首,眼神中尽是复杂,也许真真正正谈一次恋爱也没什么不好。他看向魏丽,微微笑了,说:“那你安排下”。
相亲的事被安排在周六下午,地点在人民公园后大门的良缘咖啡。子末这一天穿得很随意,简单的衬衣和长裤,他本来生的个子就很高大,加上五官俊朗、阳光,即使是很简单的装束,也显得格外帅气。子末乘车到达人民公园后大门,站在咖啡馆门口,子末看到了楼上的电影院。他的目光失神地望着影院外墙上的宣传画,回忆泛滥成灾。他记得那一年他曾和林冬青在这里看电影,回忆还那样鲜明,可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他的心脏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动,就好像要从胸膛间蹦出来。他搞不清楚这悸动从何而来,他咬紧了唇,几乎咬破了唇角。
走进咖啡馆,靠近右侧最后的座位,一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子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支白玫瑰。子末走近女孩,对她微微笑了,说:“我叫魏子末,周彤小姐,你好。”女孩子腼腆一笑,一抹红霞飞上脸颊,她的声音柔美的就像是雨后的山泉,她说:“你坐。”子末坐下后,点了杯咖啡,和女孩子聊起天来。其实,他对女孩的印象很好,女孩长的很漂亮,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起码也算端庄秀丽。女孩的言谈举止很文雅,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恬静的气氛,让子末觉得很安心。可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不可能爱上她,也可以说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他可以很绅士、很礼貌的对她,却不能用爱人的心去对她。子末同时觉得自己又是丑陋不堪的,所以他除了保持一种礼貌的态度之外,并不过分热情。他的态度保持的恰到好处,礼貌却不热情,平淡又不会冷漠。
子末送周彤回家后,就直径回了家。才一到家门,魏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那头的魏丽显得很兴奋,很急切地盘问起子末:“子末哥,你对彤彤姐感觉如何?”“还好吧。”子末回答。“什么叫还好?”魏丽轻轻斥责了他一声,又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人家彤彤姐对你印象可好了,她挺喜欢你的,你要好好把握。”“我知道了。”子末很平静的回答。电话那边的魏丽,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男人就是要主动,我挺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好。”子末说完,魏丽又想继续说些什么,电话却已经传来一阵阵滴滴声,这边的子末早已挂断了电话。
子末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手脚都在打颤,这些日子他实在把自己绷得太紧,他洗漱完毕躺进被窝,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出周彤甜甜的笑意。这一刻,他觉得其实周彤也没什么不好,作为结婚对象实在是再好不过。他对她并不讨厌。子末又突然觉得心脏憋得慌,有只巨大的手一直紧紧地压在上面。他的呼吸越发急促,林冬青的电话号码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无法呼吸。他恨他,想忘记他,又忘不掉。也许自己真正谈一场恋爱后,就可以忘记那个人。子末自欺欺人地想,那多年前一晚的余韵仍然留在体内,他的心脏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只为那个人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面了
和周彤的相处愉快又简单,那次见面之后他们又见了几次。周彤总是很主动,会主动在子末词穷时找话题,会和他说很多她小时候的故事,说些自己家里的趣事。子末听得很认真,他对她一直是很有耐心的。子末不会主动约周彤,周彤就主动约他。周彤是真的很喜欢子末,从第一眼见他时就喜欢,他不会像以前追求她的那些人,不吝词句地赞美自己,他虽然什么恭维的话也不会说,可周彤就是觉得他很老实、认真。她对他几乎可以说是迷恋的,迷恋的一有空就会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接到他的电话之前眉头不展,接到之后就立即喜笑颜开。她觉得自己是快疯了,她从没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她觉得子末就是自己这一辈子要寻找的人。所以现在她是快乐的,因为可以和他在一起。
子末工作时会将手机揣在西裤口袋,将声音调成震动。这些天周彤总会给他发短信,他也会很认真的回复。他清楚明白地感觉到了周彤对自己的喜欢,可他并没有对她说过任何有关喜欢的字词,因为他不确定,他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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