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温屿铭最初不喜欢胡蔚的理由。嚣张。这份嚣张无论是与生俱来的亦或是後天培养,都足以让胡蔚身陷两极分化的境地──要不一举成名,要不一败涂地。在模特圈,他闯荡出一番模样,但这并不代表作为设计师他还可以成功。与机缘占比重的前者不同,後者需要扎实的基调。
胡蔚挂了电话吻了齐霁的额头一下,下床去了卫生间。上厕所、刷牙洗脸,迷迷糊糊从卫生间的窗户望出去,胡蔚惊觉,窗外正下著今年的第一场雪。
那雪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下的胡蔚并不知晓,至少他昨天进门後雪还未光临,可现在却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映著日光炫目的耀眼。鹅毛般的雪片洋洋洒洒的从天空坠落,风助著雪势,只见那一团团的雪花跳著华尔兹烂漫的旋转。
这会儿,胡蔚完全清醒了过来,可伴随到来的还有内疚。似乎那样对温屿铭说话太欠缺礼貌,可……胡蔚一万个不希望自己步上温屿铭的老路。一生中重要的事情有很多,绝不单单是事业。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只有他的事业,那即使再成功,也不是完美。
想到事业,想到公司,胡蔚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earl的离开。这是他一手策划的,却并没有胜利感。只觉无聊。温屿铭也没有让他失望,果然,以他的个性,考证清楚,半天都不会多留那人。
从小敏那里得知了绯闻事件胡蔚就没想坐以待毙,只可惜遇上了易可风事件。後来他借了小敏的pda,认真的研究了一下邮件。邮件从一个陌生的邮箱地址发出,抄送了整个公司通讯录。胡蔚是从这份通讯录下手的。在这份通讯录里,并不包含公司的高层人员,这就说明这是一份员工通讯录,当然,想来也不会是毫无瓜葛的董事之流要跟自己过不去。员工目录很齐全,主要抄送人集中在後勤、设计、市场等等几个部门。胡蔚起先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直到去拿可乐的时候遇上earl。他皮笑r_ou_不笑的跟胡蔚打招呼,语气里透著讽刺。胡蔚猛然想起似乎并没有在通讯录里窥见earl的名字,於是他试探著来了一句:绯闻你不是信了吧?earl轻蔑的回: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蔚貌似焦急的解释,反而换来earl一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一个并没有收到邮件的人何以眼见为实呢?
答案也就只有一个了──制造流言的人没必要给自己发送邮件,并,他的通讯录中一定没有自己。
胡蔚回到办公室又确定了一下,果然,抄送地址里没有earl。
当问及温屿铭是否知晓此事,温屿铭并没有什麽特别的表示,只是说这种事很多,清者自清吧。
胡蔚当然明白清者自清的道理,只可惜,他并不相信。太多过往的经历告诉他,软柿子不可当。
於是乎,胡蔚开了易拉罐,慢吞吞的喝著可乐,并给了温屿铭提示。
诸如:那天都有谁一起参加了那个酒会?员工中有谁没有收到邮件?为什麽是他们没有收到邮件?又为什麽他们之中有某个特定的人能在没有看到过邮件的情况下也成为流言的传播者?
范围是逐步缩小的,小到最後只剩下一个人。
earl离职後,温屿铭跟胡蔚简单的谈过这个事儿。胡蔚记得温屿铭问了自己为什麽,为什麽earl选中的是他?
胡蔚给了回答,可温屿铭似乎对他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但胡蔚不想去解释什麽。谁都不是天生就无所谓,只是在经历了太多的有所谓而你却无力辩驳之後,你也就愿意去无所谓了。这就像一种催眠,久而久之,必能成功。
胡蔚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成为别人靶子时候的那种情形,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规规矩矩、勤勤恳恳也要被人算计。这个世界提倡逻辑学可本身并不合逻辑,不是有因为才有所以,很多事情就是毫无道理。有才华的人容易招惹嫉妒。胡蔚早已忘记是谁在什麽情形之下对他说过这个道理,但到此时此刻他也永难忘记这个论调。想平凡就平凡,想安静就安静,想自我就自我,那是神不是人。你的要求可以很简单,但,更简单的是,神他不给你实现。没人可以保护你,只有你自己。
当当当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胡蔚的思绪,“你是洗澡呢吗?”
胡蔚听到齐霁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走神已久,只得模模糊糊的应,“啊,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跟他人分享,胡蔚不愿意去跟齐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那是单纯的、远离人群的齐霁所不明白的另一个世界。一人都有一个梦,何苦去打破?
胡蔚偶尔在面对真诚的齐霁的时候也会反思自己的不坦诚。但,有个道理胡蔚明白,那就是──坦诚,也不都是最佳选择。不同的人,所能接受的肯定不尽相同。在你明知道他不会接受的前提下,坦诚就是最赤裸的伤害。隐瞒,与此同时倒成了一种体贴。
“下雪了……你看到没?看窗外~”齐霁的声音里透著笑。
“看见了。”
“嗯嗯,你洗吧,就是看见下雪了跟你说一声~”
听见卫生间响起哗哗的水声,齐霁踱步回了卧室。窗帘大敞著,窗外随风起舞的雪花让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今天齐霁也是八点左右就醒了,醒了仍旧是再也睡不下,於是索性洗漱完毕开始看书。那时候屋里并不亮,室内温暖的温度也没让他动‘是不是下雪了’这个念头,毕竟,y-in天有那麽几天了。
虽然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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