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想到那个场景,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干的出来。我究竟有什么道理那么对待一个人?年轻吗?暴虐吗?这些的理由呢?因为何岩让我看不起?因为他是个跟男人求欢的?如果就是这样,那为什么那三年中我总在不断想起他?忏悔?反思?好,算。可这也解释不了我再次遇上他,就缠上他吧?
周三周四我们都在排练,何岩下班回来挺晚,进门笑着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周四那天志高忽然问他,何岩,你跟白天是不是特好。何岩明显犹豫了一下,却转瞬即逝,他说,好,特别好,白天总照顾我。说实话,我都替他脸红。你何苦要撒这个谎?他那么笑着说以前的种种,很多细节很多事儿,有些我有记忆,有些我没有,说到后来,我不知道何岩说的这些是否真实存在过。
何岩跟我们乐队几个人处的都不错,他们都说,白天,你身边还真有个着调人,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呵呵。
着调。是吧。何岩挺着调。
叮了当啷的声音盖过了我的琴声,我巨暴躁,就想让那j-i巴何岩别敲了。可抬头,就看见晚风中何岩踩着个梯子,一脸笑意的鼓捣。他笑得特别好看,就好像特别满足特别欣喜似的。他正努力把最后一根铁管敲进木头床柱里。
我就那么看着他,但凡他稍微往我这边看,我就低头,手里弹得不知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
我看着他小跑进屋儿里,扯出今天早上跟早市买的蚊帐,又踩上梯子,企图往上挂,可挂了几次都够不到。梯子不够高。
“白天!”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抬头,恶声恶气,“喊什么喊?”
“你帮我一下行吗?”
我把琴放在椅子上,起身,“你滚蛋下来。”
何岩一步步下来,换我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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