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去取钱,给白天,结果到最后钱还是原封不动被他塞进我裤兜儿里。他不是客气,他字典里恐怕没客气俩字儿,他就是不要我的钱,甭管什么理由给他他都不要。他说他能负担得起,我怎么都不信他能行,回头等碰见白天的房东我直接把钱交房租得了,这办法不错。
本来喝酒是想让自己稍微休息一下儿,暂时离开贝司离开谱子离开那个快把我憋窒息的排练房。我不是后悔了,也不是退缩了,只是三年没碰贝司现在猛然让我这么练,真有点儿适应不了。
喝着、跟白天和阿杰聊着,不知不觉就开始犯晕舌头也不太利索,可脑子还没糊涂,清楚得很。
我听见阿杰问的那句白天是怎么答的。
可能他真没别的意思,就跟阿杰开个玩笑而已。可我听了,还是觉得我像个婊子,白天就把我当成一婊子,用来c,ao的、并且谁都能c,ao。
而后我就又搞不懂我自己了,酒j-i,ng催化么?我就那么跟阿杰开始胡扯,有的没的乱说一气,还极其风s_ao得往阿杰身上蹭,表现得真就像辆公交车,还是免票的。后来白天火儿了,扔瓶子,阿杰被吓一跳立马把我推开,呵呵……你火儿什么呢?你说我是婊子我就是个婊子呗,还不都是顺着您的意思,到了您还不满意,不能不让我认为你吧,有病,白天你真有病。
再往后喝我才真是有点儿醉了,白天不知道是喝的少还是酒量真那么好,阿杰倒了我也趴下了,唯独他还清醒。
z_u_o爱的时候我一点儿没客气,做完,我挺尸,突然白天问了我一句我是不是生气了。我挺想回答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说我气了,他会说什么?我总觉得他又得是讽刺加挖苦,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我明天起来还得练贝司,心情要是郁闷那毁了,于是我装死不搭理他,他拧我也没用,装糊涂呗,跑去洗了一把再回床上,我就直接背对着白天躺下了。
“诶,刚有人给你打电话。”白天推了我一下儿。
我爬起来踅摸裤子,手机跟裤子兜儿里呢。结果没有。白天又推我一下儿,我回头,看见我手机在他手里攥着。
“你接了?”我问他。
“嗯。”
“哦,谁啊……”我把手机拿过来,心里有点儿打鼓,别是片儿警……去日本再有事儿也该回国了吧,不然就该列入失踪人口了。
“你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啊?”
白天没好气儿,又点烟,他一晚上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就这么抽嗓子也没给弄坏了真是奇迹。
翻了通话记录,放心了,大猫。
“他说什么事儿了没?”我又问。
“让你看你干儿子,诶你挺牛逼啊还认一干儿子?”白天对我喷一口烟。
“是只鹩哥儿,他把鸟儿当儿子养。”我笑,想起大猫对他儿子那态度我就想笑。
“有病!对了,他还说什么吃饭什么的,没记住,你自己问他吧。”
我扭脸儿看白天,看见的也是个他的侧面,他正弹烟灰。我觉得我挺神的,突然就展开联想,家里两口子一个帮一个接了电话再传达,好像这会儿白天跟我似的。我直接就乐出声儿了,白天跟看贞子一样看着我。
“没事儿,我去打电话啊。”我扬扬手机下床拖上鞋往院儿里走。
手指头刚被水泡过再按手机,疼得我直咧嘴,好容易拨通了,就听见大猫扯着嗓子喊:“小克儿你还活着呐!”
“想死哪儿那么容易?我干儿子怎么了?”
“没怎么,挺好的啊,最近学会一曲子唱可好了,不过这会儿它睡了,要么我去把它叫起来让给你唱两句?”
“得得你快算了吧,让它好好睡。”我电话里听鸟儿叫我还正常么我?
“还是它干爹知道心疼它,哈哈……”
“诶我说你打电话就为炫耀这个啊?”
“没事儿不能给你打是怎么的?你领导人还是大明星啊?”大猫开喷。
“别曲解我意思行么?”我赶紧陪着笑。
“诶,行。对了刚才接你电话那是谁啊?”
我往后头屋里看了看,答:“一朋友。”
“我还以为是你债主呢。”
得,看来白天接电话口气不善,我赶紧转移话题:“诶前两天我看见一鸟儿窝,挺j-i,ng致的,下回去看你给你带过去。”
“好哇,我不跟你客气,谁让你是它干爹呢,哦,对了我把正事儿给忘了,片儿警回来了说咱仨一起吃个饭,明天晚上你有时间么?”
“呃……”我一听片儿警就有点儿不想去。
“明天晚上啊,说定了,有事儿你也得推掉,我跟片儿警已经说好了。”
“……那行吧。”我尽量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勉强。
“明天给你电话,咱明天见面儿聊吧。”
“行,明天见。”
挂了电话,没着急进屋儿,我站院子里看了会儿天。
又得跟片儿警见面,这属于意料外,可却在情理中。要是他自己给我打电话我肯定不去,现在我就想一门心思把贝司弹好,其他的什么事儿都不想去考虑。可他找了大猫,又让大猫联系我,大猫那人粗线条儿,一是一,二是二,我要不去他肯定认为我就是不给他面子。
吹了会儿风,头又开始犯晕,刚冷水澡冲清醒的脑子再度开始迷糊,不管了,明天事儿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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