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存!
推开阻挡自己去路的侍卫,嬴政不管不顾的冲上前,亲自用双手去挖岩石和泥土。几次下来那双只拿过笔杆和利剑,多年再为做过其他事的双手布满了一道道口子。沙子石粒没入指甲的肉中,十指连心怎会不疼,可现在嬴政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在翻挖泥土石块上,哪里还顾得了自己手上的伤。
侍卫长和李信上前阻拦却都被嬴政推到一旁,他们二人唯有希望大皇子千万不要出事,不安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时一辆马车在伴着刺骨寒风的大雨中疾驰驶来,当它被侍卫拦下时车门打开一个令在场众人惊掉下巴的人从车里跳出来。
“爹,你干吗呢?”接过车夫递上的雨披遮在头顶,扶苏往前跑了几步看着全身湿透,衣服沾身头发贴脸,一身泥泞的嬴政。“我在路上听说长城塌了……所以过来看看……”
现场除了雨水声就只有扶苏的疑惑声,在场的众人都面露震惊的望着扶苏,而扶苏则不明所以的看着嬴政。
以为是幻觉嬴政擦掉脸上的雨水揉揉眼睛,见下面站着的人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扔下手里的石头就冲了一下去。“你死到哪里去了!”紧紧把儿子抱在怀中,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险些令嬴政当众激动地哭出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该死的家伙!该死的家伙!”拉开扶苏,嬴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的几巴掌。
其力道之猛让扶苏差点哭出来,绝不比当初结义时项羽送给他的那几巴掌差。
“别打了!别打了!爹,疼!疼!”躲过嬴政的巴掌扶苏捂着屁股跳到一旁。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被埋在下面了!”扯过儿子,想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恨得牙痒痒的嬴政揉搓起扶苏的脸蛋,就好像揉面团,这让扶苏觉得自己还不如被埋在下面。“说你哪里去了!到底怎么回事!”嬴政拧着扶苏的耳朵,不知为何就是认定这长城倒塌肯定和扶苏脱不了关系。
“不……不是……不是我哭倒的!”扶苏连忙澄清。
没想扶苏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磨磨牙嬴政下令李信全权负责善后事宜便用自己还流血的手把扶苏拖进马车里,命人回驿馆。
直到上了车看见地上的血水扶苏这才发现嬴政爹的手上全是口子,指甲里也全都被沙石填满,而还有几根手指的指甲戳进肉中。“这是……”拉起眼前布满伤口的双手扶苏眼睛泛红起来。
除非心是石头做得,不然这事谁遇到谁都会感动。这个世上有几个人能为了自己不管不顾用双手搬挖泥沙打从心底关心自己?“苦肉计!你这是赤 裸裸的苦肉计!别以为我会……我会……感动……”揉揉眼睛,扶苏不知道为何这感人心灵的事情非要连着发生,也不拉开个距离给个缓冲期。
“没让你感动。”把扶苏拉进怀里嬴政闭上眼睛,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听见对方的心跳这才真正放下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中途折返。”
“我……”见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于是扶苏只得徐徐道来事情发生的经过。
……
话说扶苏带着孟姜女到工地视察,两人在膳房和营房转了一大圈后发现不少必须要改善的地方。最后两人又在工地查看徭役和奴隶们工作的环境,结果见这里不但危险更多,而且干活的人在皮鞭下的驱使下做事劲头很消极。
不过这些事情是扶苏要解决的问题,因此孟姜女在查看了一圈后便告知扶苏自己心中已有数,但需要时间好好安排。
孟姜女的态度和工作激情令扶苏更加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于是两人沿着建好的长城走,因为孟姜女的夫君就埋葬在此。
一路上见孟姜女十分伤感闷闷不乐,于是出于好心扶苏想逗她开心便指着城墙玩笑道:“姐姐要不要把这长城哭倒?”
“哭倒?”孟姜女眨眨眼,然后淡笑到:“大皇子真是开玩笑,这长城岂是能哭倒了,这样如何抵挡外敌。”
“‘哭倒’就是打一比方,扶苏只是想说姐姐心里要是有何委屈不如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发泄出来,然后开开心心过日子。”
走上前摸着长城岩壁孟姜女微微摇头,“哪有那么多的眼泪流,还是算了吧。”
话虽这样说但不代表孟姜女心中真的没有委屈需要释放,它只是不能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失声痛哭,所以她回绝了扶苏的好意。
“那我哭给你看吧!”
“大皇子哭?”
“是啊!”
“您……有委屈……”孟姜女疑惑问。
摇摇头,扶苏清清嗓子,怕打着墙壁嚎啕大哭道:“我冤啊!冤死了!我就是一个冤大头……咳咳咳……”咳嗽了一下扶苏歉意的对孟姜女笑笑。“从来,唱错了!”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扶苏趴在墙上装哭唱道:“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没了娘……就怕爹爹要后娘……娶后娘三年半,生个弟弟比我强,弟弟吃面我喝汤,端起碗来……亲娘啊……娘亲啊……”越长越投入,唱到后面扶苏把自己感动够呛,可当他转头一瞧却见孟姜女不但没笑却哭了起来。“姐姐你不笑怎么反哭了?”
“天下都说陛下对大皇子好,可没有娘的孩子哪里……”擦擦眼角的泪水孟姜女泣不成声。因为她三岁就死了娘,后母对她也不好,当有了弟弟之后相依为命的爹也不管她了。
得,弄巧成拙。看着哭泣的孟姜女扶苏只得把人送上马车,命车夫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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