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蒙恬和王贲为义父,但他的身份毕竟是秦王长子。他如果当众称呼两人‘义父’不仅礼法不合,更有损君王威严,让人觉得蒙、王两家对皇族不敬。为避免有些人借此发挥,因而在称呼上嬴政做了一些更改。
腿脚不利索的走到蒙恬身边,扶苏伸手拉住蒙恬身上的衣服。“叔父。”睁着大眼睛,“不……不跪了……”弱弱地叫了一声,装嫩道。
让一个不丁点大的孩子下来扶人起身,身为的现代人的扶苏明白嬴政的意思,那蒙恬又岂会不知。如果再不起身那便是真的不知好歹,于是不顾跪麻的腿脚,蒙恬连忙站起身。
嬴政卷上已经晾干的竹简,道:“赵高,送大王子回婉夫人处,告诉她寡人一会儿过去用膳。
“奴才领旨。”从殿外进来的赵高先是朝嬴政一拜,然后恭敬的走到门口弯腰等着扶苏。
朝上座的父王拜了拜,仰起头瞧了一眼蒙恬,自知留下也无用处的扶苏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让赵高抱起自己离去。
殿门紧闭再无他人,嬴政从上座起身走下来到蒙恬身边,背手冷声道:“寡人对你很失望。”伸手扶上身边人的肩膀。“有如此治国之才却不为秦国所用者,卿应该知道他们的下场。”
听了嬴政的话蒙恬脸色大变,慌忙跪在地上。“请大王再给臣一些时间,臣定当竭力说服……”
“寡人已经给了你两年的时间。”衣袖一甩,嬴政打断蒙恬的话。“这两年寡人把他奉为上宾,寡人虽惜才,但与大秦千秋之业相比他也不如一文。”
“蒙恬望大王收回成命,再容臣一些时间。”
嬴政不语,直视蒙恬,而蒙恬也抬起头坚定的回视嬴政。
“如今求寡人者是谁?”过了好半天嬴政突然开口问。
听闻后一愣,随后蒙恬马上反应过来回答说:“蒙恬求的不是秦国大王,蒙恬请求的朋友阿政。”
转过身背对蒙恬,许久后嬴政破例说道:“明日苏儿蒙学,尚缺一师,你好自为之吧。”挥挥手自行走出房间,独留蒙恬。
“谢大王!”双膝跪地,蒙恬双手作揖举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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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第一天去幼儿时的情境扶苏记得,到不是他的记忆力有多超群,而是这事可谓他短暂的二十六年人生里少有的污点。据多年来数人一直对他反复提醒此事,迫使扶苏不得不从他人嘴中得知得自己当日坐在幼儿园门口嚎啕大哭,誓死不进幼儿园一步。最后还是被他老娘一甩头狠心丢在幼儿园门口,头也不回的赶回家找邻居太太支桌打牌。
前一晚被人提耳叮嘱了半个时辰而一宿没睡好,天还没亮又被人从被床上挖去。唯一值得庆幸一下的是那没心肝的父王免了他的早朝,让他洗漱吃完早饭后再去见他的蒙师。
打着哈气坐在床榻上看着侍候他的侍女们进进出出,他那美人娘忙着亲给自己挑选衣服,扶苏的眼皮忍不住垂下。
要不是这大小便还不能自理身体里有着自己这么一个年龄停留在二十六岁的灵魂,谁晓得你们讲得是什么东西。这屁大点的岁数居然就要读书习字,也不怕一捏就碎的手腕留下毛病。难怪古人的寿命都不长,这就是提前透支的下场。
想当初看电视时有报道说那些知名的音乐家都是三岁多就开始接受专业系统的学习,当时自己看新闻时还忍不住朝电视骂上一句‘残忍’。没想到有一天风水轮流,这么快就转到自己头上,童年不但被人剥夺,还没个人替出头。
从朝上下来嬴政兴高采烈的来到姬婉的院子接儿子,毕竟今天是扶苏第一天拜师,他这做父亲的依照礼法是该亲自送儿子前往。
关于那不识时务,如茅坑中石头又臭又硬的人是如何被说服,哪怕不用召见蒙恬,嬴政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威胁这种满口忠义的人只要认准他的死穴用力一戳,保准他们乖乖就范。
瞧着盛装打扮的儿子嬴政是越看越合心,上前一把抱起朝着小脸一顿‘虐待’。
自在包裹里就失了‘清白’的扶苏也未做无效反抗,搂着与自己差不多大的‘便宜爹’亲了一口。
一年前扶苏为了占姬婉便宜每天早上起床和晚上上床时都要搂着人家亲亲,于是某一天被蹭床位的嬴政逮了一个正着,然后以公平的理由提出自己也要被亲。而身心健康绝不亲陌生男人的扶苏当然不从,以嬴政脸上胡子扎人为由拒绝亲亲。
古时男人以蓄须为美,行完及冠礼后男子也开始留胡须,像嬴政这般有了儿子后才开始留须的人实数少数。扶苏正是算准了这时的男人轻易不会剃掉胡子,这才有恃无恐的提出。
结果扶苏忘了能统一六国的人绝不会是个墨守陈规迂腐的人,第二天再见自己这年轻父王时他下颚和脸颊上留得胡须已经不见踪影,因此扶苏只好忍着头皮上闭眼一亲。这一亲就亲了两年,目前也还没看见尽头。
唯一能让扶苏感到欣慰的是他这父王为了和自己亲近竟舍弃了追赶潮流,刮净后也没有再蓄胡须,更养成了每日刮刮脸保持面部洁净的好习惯。
与自己的美人娘挥手告别,被嬴政抱走的扶苏踏上了他新人生的求学第一步,也在家门口碰见了他这辈子最怕的人——李斯。
大象怕老鼠是天性,老鼠怕猫也是天性,人活一辈子总会碰上自己怕的人。有人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那只能说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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