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得鬼哭狼嚎,可事后他也必然会挣扎着起床清洗身体,其中缘由陆逸云之前倒未曾细想,如今仔细一思虑,却觉得这必与越星河那异于常人的体质有关。
当年与墨衣教交锋之后,生擒越星河之时,对方便是满满的不服气,对自己直言若非他才为自己生了阿傻断不会元气大伤无法继续修习问天诀至高一式。而现在越星河毫无避讳地每日进入密室修习武功,想来也是在练那问天诀了。
陆逸云与越星河交过手,也知晓对方的厉害,倘若真让他练成问天诀第十式,那么在当今正道后继无人各门派互相猜疑牵制的情况下,或许真要由他墨衣教中人为所欲为了。
想到那日自己在昏睡中隐隐听到的越星河与邵庭芝的对话,陆逸云的心更是冷若死灰。
只不过苦于十八还在对方手中,他怕自己一死,只会招来越星河迁怒他人,更甚至对中原武林展开更为血腥地报复。
而若他活着待在越星河身边,好歹或许也能让对方有所顾忌,而至于他自己日后的处境以及所要背负的骂名,却是他无力计较之事了。
陆逸云闭上双眼冥想了片刻,这才睁眼看了看仍在高兴地饮酒作乐的越星河,对方那双总有几分戒备的碧眼里渐渐变得有些混沌了。或许对方不仅高兴于自己的屈从,而高兴于问天诀第十式将要大成。
越星河仰头尽饮,忽而也转了头来望住陆逸云,他见对方如此消瘦憔悴,便连那副如玉的指头上也留下了累累伤痕,一切的一切,皆是自己的过错。若非他只记旧恨不念新恩,不仅冷眼旁观陆逸云为了自己出逃一事受尽正道伪君子的折磨,更将他带回来之后丢于邪医凌虐,对方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逸云……是我负了你。我对不起你。以后你我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再不要互相敌对了,可好?”
越星河喃喃地说着话,手一伸便抚到了陆逸云的鬓间,他满目痴迷地看着这个与自己爱恨纠缠多年的男人,眼底心里都不由自主地涌出一阵情动。
陆逸云愣了愣,他似是没想到越星河会在酒醉时说出这番话来。
酒醉之后最是容易吐露出一个人的心声,而陆逸云也不否认这些话都是越星河的心里话,可是他也不能否认自己对这样的一番话,或多或少有所抵触,他太了解越星河了,对方或许真地爱过自己,爱着自己,可是对方的勃勃野心终究是会摧毁这一切的。
他沉默了下来,只是自顾地替越星河又倒了一杯酒,然后亲自送到对方唇边。
越星河没有得到陆逸云的回应,竟露出副小孩子般委屈和失落的表情,他轻轻地皱了皱眉,碧眼里也泛起了点点泪光,最后更是不理会陆逸云送过来的酒,就那么一把紧抱住了对方。
“逸云,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好想我们能和当年一样,称兄道弟,纵马关外,对酒高歌……”
往昔的美好情景也浮现在了陆逸云的脑海中,他轻轻拍着越星河的背,目光中也涌出了些许怀念,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因为他知道,那些美好的日子,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越星河没多久就喝得大醉酩酊,陆逸云扶了满口醉话的越星河上床,然后慢慢地伺候着他脱掉了衣裤。
看着四仰八叉喃喃自语个不停的越星河,陆逸云并不认为对方真地已经全然卸下了防备,如果自己想要趁机动手杀他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不过他也没打算动手取越星河性命,毕竟现在风华谷俘虏以及十八的性命都还攥在越星河手中。
虽然越星河已解了自己身上的禁锢,可陆逸云受过屡次重创的身体仍是难以恢复当初的功力,如今他休养了这么久,又服用了不少越星河奉上的灵丹妙药,但是仍只恢复了五成不到的功力,这等武功只恐是连墨衣教的副教主都难以对付的,更何况即将练成问天诀第十式的越星河?
只是不一定要杀死越星河才有阻止对方的方法。
陆逸云无比执着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越星河,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并脱了下来,直到寸缕不挂。
越星河眨了眨朦胧的碧眼,赫然看到赤条条的陆逸云,脑海之中竟生出了些许惊喜与情欲。
“逸云……”他极为暧昧地唤了陆逸云一声,向对方伸过了手。
陆逸云走到床边,一把攥住越星河的手,俯身在他满是酒气的唇上吻了吻,这便单手褪去了对方最后的蔽体之物,翻身便贴紧了越星河健硕依旧的身体。
他温柔地按着越星河胡乱扒拉的双手,在对方脖颈处亲了亲,在听到越星河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后,这才缓慢地与这具火热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红色的纱帐之后,两个人影紧密地纠缠在一起,摇曳的烛光似乎也受了那纱帐之中激荡的感染,跳动闪烁不停。
“啊……”
感到了身后火热的滚烫进进出出,越星河也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呻吟。
只不过他现在醉得厉害,实在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唯一能够确认的是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乃是自己的爱人陆逸云,这便够了。
今夜的陆逸云似乎比往日都来得更为激情,越星河渐渐觉得有些受不了这般激烈的律动,忍不住求起饶来。
“逸云,够,够了……”
陆逸云却似没有听到越星河的哀求,他方才已泄了一次,可是很快却又继续起了与越星河的火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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