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骰管重大案子,只要尉迟言拍片不强迫不硬逼,他也懒得搭理这茬子事儿。
“新片儿,看不看?”尉迟言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碟片。
郭骰翻了个白眼:“你丫脑子进屎了吧,公然向警察叔叔宣传□□活动?想被警察叔叔抓啊?”
“你敢抓我么你?敢抓老子这周就蹲你妈家里,让你妈给我做主!就说你欺负我!”
“歇菜吧你,我真的有时候怀疑你才是我妈亲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郭骰小时候和尉迟言是一个院子的,郭骰是孩子王,成天和一群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到处疯玩。
偷邻居家的大西瓜,把红领巾蒙着眼到处抓人。
尉迟言是后来搬到郭骰隔壁的,十岁左右的年纪,尉迟言妈妈是个楼凤,也就是出来卖的,但是她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下作或者怎样,成天把自个儿孩子捯饬成花儿似的。
尉迟言经常穿着白色的衬衫,头发三七分,牛仔短裤上缝了一些小玩意儿。尉迟言他妈在没客人的时候就拿着针线在院子里坐着缝些东西,有时候是鸳鸯,有时候是嫩柳。但是周围邻居都知道这家人是个什么货色,所以都不肯买尉迟言妈妈做的刺绣活儿。尉迟言妈妈也乐得自在,成天往尉迟言的衣服上瞎缝些小玩意儿。
每当尉迟言妈妈对着光线刺绣时,尉迟言就会坐在小院儿门口看路边骑着车的人,一辆一辆的数。
郭骰这堆子人,他不敢去□□去,在老家被那些孩子欺负得有些怕见生人。尉迟言小小的心灵里也被充斥着不解。为什么老家院子里的小孩儿会往他衣服里放虫子,为什么会那些看起来明明很和善的阿姨会叫自己小杂种。
“诶!”
尉迟言被叫的一惊,抬眼望去,一个穿着球裤的男孩子正对着自己笑。
那人头上戴着海军帽,脖子上的红领巾取下来系在手臂,眼角弯弯的像个月牙一样。
“一起玩么?”
尉迟言看小男孩儿伸出的手,有些迟疑的把手伸了过去。
刚伸过去就被小男孩儿用力的打了下手背。
“啪——”
白皙的手背上立刻就被打出一道红印。
“你打我干嘛?!”尉迟言增大音量的看着男孩儿。
“打你咋的?”
男孩儿说完转身就跑,尉迟言见他跑了,也顾不得和妈妈说一声,拔腿就追。
俩人在巷道里追来追去,尉迟言刚搬来这里不熟悉路,只能看着小男孩的身影消失在巷道尽头。
尉迟言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巷道里有些害怕,根本没有见过这种错综复杂像迷宫一样的巷道,每个转角都像是曾经走过一样,只能来回绕着圈。
“喂,这儿!”尉迟言抬眼,刚才打自己的小男孩儿正坐在小卖部门口咬着雪糕看着自己。
尉迟言气急,走过去,恶狠狠的对着小男孩儿说:“你打我干嘛?!”
没成想小男孩儿压根没搭理他这句话,转身找小卖部老板买了根冰棍递给尉迟言。
“奶油味的,吃吧。”
尉迟言也不含糊,反正别人买的自己也没花钱,接过来就咬了一口。
奶油甜腻腻的在嘴里荡。
两毛钱一根的奶油冰棍比一毛钱的橘子水冰棍要贵一些,所以尉迟言从来不敢买那种贵的,今天小男孩儿却请自己吃冰棍。尉迟言有些摸不透小男孩儿的想法。
“今天你手上这一巴掌就是咱们这海军团的标记!你现在是我们团的一员了,我是团长郭骰,你呢?”
郭骰把吃完的冰棍棍子来回舔,把味道咀干净后才扔进小卖部的垃圾桶里。
“我叫尉迟言。”尉迟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进这个劳什子小团。
“你眼睛怎么这么大啊?”郭骰猛地站起来盯着尉迟言看。
尉迟言吓得差点把冰棍给掉地上,眼睛也瞪大看着郭骰。
尉迟言的眼睛遗传了自家母亲,南方人的眼睛都是这样,女人大大闪闪的像星星一样,男人细长细长像河道一样。尉迟言以前得过眼部炎症,眼睛时不时会不自觉的流泪,睫毛卷翘的拍打着下眼皮,像个受欺负的小兔子一样。
“那就叫你大眼了,我们这团都有绰号,他们叫我骰子,你也跟着叫吧。”
郭骰说完就往自个儿家方向走去,尉迟言一看急忙含着奶油冰棍跟着郭骰也回了自个儿家。
再后来,俩人一起进了一个班,同桌做了没一会儿。就被班主任调开,原因是俩人一坐在一起就开始瞎聊。但是俩人初中高中都在同一个班级里过的。
高中的尉迟言逐渐知道自己妈妈做了些什么职业,周末都去小卖部打零工,赚点小钱补贴家用。郭骰从小欺负尉迟言欺负惯了,为着这事儿也没少被自个儿妈数落。但心里还是向着尉迟言的,于是也跟着尉迟言打小零工,把赚到的钱全部交给尉迟言,然后再厚着脸皮跟去尉迟言家里蹭饭。
尉迟言当时知道在小卖部的工作干不长久,所以去跳蚤市场买了很多小女生喜欢的珠片和钢夹,然后在房里拿胶水往钢夹上贴珠片。
一个钢夹是两角钱,贴三个一分的珠片。加起来一共成本才两角三分钱。
但是卖出去的时候可以漫天要价说一块两块。
从这儿都可以看出,尉迟言打小就有商业头脑。
郭骰见状就跟着尉迟言一起贴珠片,再把自个儿在学校画的国画搬出来,然后俩人一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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