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连连磕头道谢,嗓音带着情绪难抑的颤声。
“然……”帝君打了个转折,“你入我座下,凡事得言听计从,不可生出半点忤逆之心。所以我需对你设下禁制,你若做出背叛之事,此禁制许会取你性命,你可想好?”
娄晟半分不犹豫,抬身坚定道:“帝君只管下禁制,我绝无二话,也绝不敢存叛心。”
北霁帝君见他诚心诚意,收个坐骑倒无妨,日后看守天虞山也可行,但他心中却另有考量。
帝君结印在娄晟额头轻点,一抹白光遁入,须臾消散。娄晟体内无感,禁制已成。
帝君打量一番,吩咐:“体型收敛些,凡人喜爱的那般模样。”
娄晟虽不解,但依言变成之前那只虎纹猫,身形再娇小了些。
帝君招云:“来吧,带你去见见你今后的主人。”
娄晟即刻跃上,疑惑道:“我的主人?不是帝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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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摇摇头:“禁制所设的便是你今生永远不能背叛她,需护她左右,顾她安危。”惦想着那人,口吻倏柔几分,续道:“乃本君爱妻。”
传言北方神帝极为宠妻,竟被授此大任,娄晟不禁心中大喜。正是振奋快意时,忽而一怔——不是听说魔界公主身殒归去了吗?
是个甚么情况?让他去守陵吗……娄晟陡然一寒。
***
而当帝君回到人界之时,已挥袖一载有余。雁清寨正经历一次大变故。
深秋夜里,凉风已显初寒。
明月圆如玉盘,本清照雁清寨,被蒙上了云层,显得几分晦暗森凉。
寨内屋舍俱捏烛,寨民多半休息入寝,却是个不眠夜。
寨中议事的清方堂内,深夜依旧灯火通明。
只听咚地声响,步莨跪在大堂中央,众人一看,哪里使得,忙劝说,主将李惠忙上前将她扶起。
步莨摇头,眼睛红肿如桃,已然哭了多时。她执意跪着,抓着李惠双臂,恳求道:“求李叔救救我爹,我已失去娘亲,可不能再失去爹爹了!”
李惠浓眉皱得深,眼眶青黑显露其许久未好眠,也是忧心忧虑。
他用袖子擦了擦她眼泪,安抚道:“阿莨啊,你听话,先回屋歇息,这事有些棘手,再容我和大家商榷仔细,想出合适的计策,毕竟你爹如今关在严防的大牢中,我们也需想出万全之策才可。你安心,我们就算拼命也会将他救回来的。”
步莨也知此事困难重重,稍不慎重出些差池,便是个死字。他们虽据山独行,从不牵扯官场,可他们毕竟斗不过官!
步莨抿唇重重点头,突然伏拜磕头,嘭嘭磕得额头破血,埋头咬牙一字一句:“阿莨替爹爹谢谢各位叔叔伯伯!”
看着她瘦小的肩膀不住颤抖,大家不免动容,忙将她扶起。可怜这刚满十二岁的女娃娃,本是美满和睦的一家三口,却生此变故。哀叹世事难料。
步莨迈着步子朝山上石屋走去,怀中抱着白鸽。这几日她都会随时将白鸽带在身边,睡觉也会将它放在屋中,否则静悄悄的屋内,她无法安眠。
正要拾阶而上,“阿莨!!”后方传来几人呼喊。
步莨听声音便知道是谁,回身看,正是李舒平、曲巧思和杜筝。
三人跑至步莨身前,皆是神色担忧看着她。杜筝伸手握住她手,说道:“阿莨,我跟娘亲说了,这些日子想陪着你睡,娘亲她答应了。”
步莨扯扯嘴角扬起抹淡笑,婉拒道:“不用了,有呼呼陪着我就好。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你娘操心。”
“陪你睡觉有什么好操心呢?我也是想陪着你而已。”杜筝坚持。
“你一个人在山上石屋总归是冷清了些,秋夜寒凉,就怕你着凉冻着,万一身子不舒服也没人照料,我们会担心。”李舒平缓声劝道。
曲巧思也附和着点头:“是啊是啊!若不是我娘说男女授受不亲,我都想陪你们一起。”
步莨眼眶氲泪,几许感动,吸了吸鼻头,笑开嘴角:“你们一个个干嘛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身子骨可棒,从小就没生过病,哪里会受凉。好啦好啦,你们别操心我了,赶紧回去睡吧,有呼呼陪着我,一点儿不孤单的。我走了啊!”
说罢,未待他们回话,步莨一个转身迅速跑上石梯,她轻功好,眨眼人影就隐匿在暗淡月色下。
几人面面相觑,也知步莨性子有时很固执,坚持的事没谁能说得动,除了寨主。最终只得挫败地各回各家。
***
灵虹幻化的白鸽站在床头看着步莨入睡。今晚她说了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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