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推,数不清的暗器随着他的动作如狂风暴雨迎面飞来!
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罩下来,呼啸而来的阴风吹乱了脸颊两边的发丝,展逸略微一顿,稳住心神挥舞手中剑,面对如此险境仍然镇定自若,栖凤剑在手中挥洒自如,绝不落空,每一剑下去,都有无数暗器被击落在地。
直到他将所有暗器打掉,眼角余光刚好瞥见孟临卿一拂衣袖旋身正要扬长而去。
展逸神情变得凶狠,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类似蛇信的长剑如飓风疾扫过来,快如闪电,形如毒蛇蜿蜒而上,挟带凌厉风声,堪堪擦过他的衣裳。
孟临卿正想冷笑,眼前突然横出一人生生截住住他,速度非常快,时机把握的刚刚好,当真是千钧一发!
真是阴魂不散!
孟临卿怒目圆睁,笼在袖中的双手还未出招,展逸一扬手,孟临卿只觉得腰间一凉,轻剑如灵鞭缠住了他,一股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扯住他将他狠狠拽下,在半空中无法着力的身体就这样被扯得重重的摔下来,一声重响后地上激起滚滚尘烟。
前后不过弹指,却已错失了良机。
孟临卿还未起身,一把锋利的长剑已架在脖子上,展逸凑近他不怀好意的笑着:“你逃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孟临卿。”
他的气息如此接近,他的脸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却奈何不了他,不能一剑击毙他以解心头之恨,孟临卿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痛恨自己无力。
就这样,孟临卿被太子殿下强硬的带回了东宫内殿。
展逸封住他功力防止他作乱,又命人请来御医,说是要为他看伤。
孟临卿被强按在床上,怒火滔天,脸上骇人杀意未曾退去,也许只有太子的鲜血才能抚平他的满腔怒火:“姓展的,你如果敢自作主张让人过来,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唉……”展逸颇为无奈的揉揉眉心,最终只能叹口气:“那好吧。”
他是不打算再气孟临卿了,看他大动肝火一副随时都会扑上来跟他拼命的架式,想想都有点怕。他本意不是如此,天知道,他有多想与他冰释前嫌,握手言欢。
最后,展逸不让半夜三更被传召匆忙赶来的几位御医再靠近一步,隔着锦绣帐幕回答太子殿下的问题。
“我这位朋友,体内至寒,时常四肢发冷,可有良方调理?”
几位年老资深的宫廷医师面面相觑,都不敢乱下决定,隔了片刻,其中一位老者排众而出,沉呤道:“臣斗胆问一句,殿下这位朋友可是女性?”
也无怪他会这么问,大多女人是寒性体质,天气变冷时更是手脚冰凉,十分怕冷。御医时常为宫中嫔妃开方调理身体,因此下意识的以为这位也是女子。
可他不知这一问,里头竟诡异的安静了一下,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朝他的脑袋狠狠砸了过来,御医脚步踉跄躲过,心有余悸的回头,心惊胆颤地发现是一只瓷枕。
不由冷汗直冒的拍拍胸口。
太子殿下的声音有些慌乱:“不不,他是男子,与我年纪相仿,除了身体发寒,还时常真气紊乱难以控制。”
“他……可是学了什么阴寒一派的武功?”
“正是。”
“如果依殿下所言,真气难以控制,又反复无常,怕是被至阴心法反噬其身,若无法及时化解,恐怕……”
御医没有说下去,展逸其实也早就知道,但此刻听来却格外难以忍受,不由紧紧握住孟临卿的手,孟临卿对他的着急担心嫌恶的不得了,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该如何化解?”展逸急道。
这下,老者却被难住了,沉呤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展逸也知道是自己性急,这宫里的御医只是医术高妙,对江湖上的邪门歪道当然也是一知半解,便不为难他,又将孟临卿身上的伤势仔细说了。刀伤加上摔伤,每说一句,孟临卿的脸就黑一分,到最后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了,于是身旁的人就只能更用力的按紧他,听着几位御医商量来商量去,开了方子,又留了据说是极其珍贵的伤药,这才退下去了。
耳边总算清静下来,当然,如果那该死的家伙也闭嘴就更好了。
偏偏他还不让人如意,取来伤药放在床头,看着他说道:“还是本太子亲自上药才放心。”
言罢,伸手过来扯他衣裳。
“你做什么,放开我!”
“放开?还怎么给你疗伤?”太子邪笑着,理直气壮。
孟临卿双目通红,恶狠狠的盯住他,胸膛起伏。他原本就衣裳凌乱,现在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白皙的肌肤,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展逸看了会儿,突然不自在的别开眼,轻咳一下:“别乱动,不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上药
太子说完,便不由分说两三下就解了他的衣裳。
孟临卿只着贴身的里衣,胸襟大敞着,隐隐能看到一道道伤口渗出鲜血,这样极不情愿的半祼着,反倒添了许多说不出的风情。
展逸原是想戏弄他,气气他,这下,自己只瞅了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
偷偷的咽了咽口水,展逸一边察看他身上的伤口,一边拿来干净的棉巾替他拭去血污,动作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他。
“孟临卿,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痕,旧伤新伤都有,你之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待到血污拭去,展逸忽然狠狠怔住,盯着他原本白皙的身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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