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着温和的笑,随意中流露出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慵懒诱惑。
手捧梳洗器皿的婢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连声回“是”。低下头不敢多问多看,只羞红着脸轻手轻脚的进去服伺那位不知为何阴沉着脸看起来不好伺候的主子去了。
屋内有些狼藉,昨晚那个昏迷的小倌早让展逸吩咐人抬出去了,该回哪回哪去。
因为随侍的人早前被孟临卿打发到外院去,所以并不知道这当中都发生了什么,有些不明就里。但展逸身为太子,发号施力惯了,身上自有摄人威仪,而且他做得实在太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了,众人只以为是孟教主临时改变主意宠幸的人,他的命令便是教主的意思,都不敢怠慢,全按着他的吩咐做事。
就如眼前这两个婢女,见了展逸是从教主屋里出来的,立即心领神会,从头到尾不敢多说一句,只安安静静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
展逸待孟临卿穿戴整齐,又毫不客气的指挥两丫环重新打了热水来伺候自己漱口洗脸,完了还打开立在墙角那个图案丰富,雕刻精美的柜子,挑来挑去总算取出一件不是红色的纯黑衣裳慢条斯理的穿上了。
真不知该说他太不将自己当外人还是说他脸皮厚,在如此冰冷的气压下还能保持着一派的随意自在做风也真难为了他。
自始自终孟临卿都冷眼旁观着,且看他能出格到什么程度而自己还能容忍到何时何步。
“行了,去准备早膳吧。”一身玄色劲装的展逸坐孟临卿对面,恢复了以往的神彩飞扬,更显得英姿焕发,他先是冲孟临卿眨眨眼,又转头冲着两人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温和好看:“吩咐厨子准备暖胃的热粥,菜色要清淡点。”
婢女应声而退,孟临卿静静看着他,显然是被他的无敌厚脸皮惊到了,紧蹙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
展逸故作不知,托着下巴看着他。一时无话,气氛却意外的不见一丝尴尬,似乎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一夜恩爱后坐在一处等着一起用早膳的情侣,和谐的不可思议。
孟临卿无视前面投来的火辣辣眼神,脸色相当难看。他被展逸气得肺也疼,头也疼,实在分不出精神再跟这个喜欢任性妄为的家伙的纠缠。一切只等恢复体力和精力再说。
展逸虽然一直看着他,脑子里却不期然想起昨晚特意留了心注意到的一件事。
在找到孟临卿之前,他曾见到一队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神秘人于暗夜离开阁楼往后门出去,当时他就觉得这些人十分可疑,悄悄尾随,月光惨淡,隔得又远,看得并不十分清楚。
只依稀见到大约有十几个做护卫打扮的人拥着一个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熟悉的人,那些护卫皆是一身黑灰相间的衣服,除身上佩剑之外再无过多修饰,双足落地无声,但绝不是虚浮,而是带着一股很协调的气势。从他们的走路姿势可以看出定是武林高手。
这么多高手护着的人……展逸心中充满了疑惑,还想再看,却见那人已经弯腰进了一旁候着的轿子里,不一会儿便在众人的保护下悄无声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此行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千雨楼严应容,天香楼凤凰嫇,还有这个身份可疑的神秘人,孟临卿身边可谓卧虎藏龙,不可小觑。
展逸暗中将他们的穿着打扮记下,准备回头再差人调查一下。
孟临卿则思量盘算着要给严应容送去消息,让他带人来将眼前这个该死的人一刀结果了才好。
天香楼不过是负责收集情报的地方,只安排了若干身手不错的杀手,真正顶尖的都在千雨楼。
展逸的武功他是领教过的,凤凰嫇之前能得手靠的是运气,如今他必定早有防备,只怕将这里所有人都派上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无计可施,实在让人窝火。
两人各怀心事,一桌还算精致可口的食物吃得无滋无味。
“我查过淑妃的事。”当婢女将桌子收拾干净退出去后,展逸特特将门窗关紧,转身就是来这么一句。
闻言,孟临卿果然抬头瞪向他,总是无悲无喜过于冷漠的脸再一次出现了名为惊讶与愤怒交织的情绪,眸中迸出浓浓的杀意。
“确实令人感慨。”展逸走到他身旁的木椅坐下,神情带着对往事的留恋不舍,语气也柔和下来,他的声音掺杂了岁月磨练下的沉凝和无以言述的失意和伤感。不经意间,经年的往事便如一幅泛黄的绝画从他描述中徐徐展开。
孟若瑶因貌美而名动天下,连当今圣上也想一堵芳容。微服出宫的皇帝遥遥见她花间的一笑,从此一见钟情。
皇帝有心册她为妃,心气高傲的第一美人扬言她早已发过誓,此生谁能找到先祖孟夫子打造出来的无双剑“盘龙”“栖凤”,她便嫁给谁。
两百年前,孟夫子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铸剑大师,他手中铸造出的宝剑,无一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神兵利刃,其中以盘龙栖凤为最。孟夫子不仅精通采五金融和青铜的冶剑技术,武功更是一绝。他一生只收过两名徒弟,一心追求剑道后有”剑之尊者”的大徒弟荆陌,和天生是习武之才的覃辞。
荆陌性情冷漠,可是师傅却将轻灵柔和的栖凤剑给了他。
覃辞单纯善良,收到的却是霸道威武的盘龙剑。
据说荆陌一生痴迷剑道,除了云游四海与人比试外其他一概不放在眼里。也不知怎的,覃辞却一心要超越他,因此加倍练习,结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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