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先生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何米又摸了摸桌子:“桌子也不能吃。”
盈先生明显不高兴了,他沉下了眼,一口叼住桌子边角,咔哧一声就啃下了一个木块。
何米
毛二郎连忙凑过来打圆场:“喂喂喂,咱家仆人,老盈理解的‘喂’是指用你的‘嘴’向他的‘嘴’送过去,这才叫‘喂’。”
何米张口结舌:“可我们不是情人关系啊。”
毛二郎心道老盈才不知道什么是情人关系,在他看来你们之间是正经的食物链关系。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了,于是他决定提点对方一下:“老盈想搓(shui)你了。”
“想搓我?”,何米炸毛道:“他第一天来的时候还没搓够?我一天洗两遍澡的,我有那么脏吗?”
“什么,你都给他搓(shui)过了?”毛二郎看起来比何米还惊讶,其实也不能怪他,这几天过去,他已经完全混淆了‘搓’和‘睡’之间的概念:“怎么也不告诉本少爷一声?”
“连搓澡这种事都要向你报告吗?”
“连搓这种事都不要通知本少爷吗?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客户之一!”
两人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几句,盈先生在此其间一直紧盯着何米的舌头——那红嫩嫩的舌头在一片白牙之间闪烁着,浓烈的红和惹人喜爱的洁白严丝合缝地酝酿在一起,两片厚嘟嘟的嘴唇上下翻飞,看着就……非常好吃。
盈先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克制’,当然在他的字典里也没有‘克制’这么复杂的词汇,在何米决定放下屠刀和毛二郎和解的时候,盈先生就瞬间把大半个身子越过了桌子,二话不说的迅雷不及掩耳的…啃住了在他看来十分美味的舌头。
何米:“了~~~~~~”
盈先生:“啊呜——”
毛二郎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何米含着泪水把自己的舌头往外救:“唔鞥唔鞥唔鞥(好疼好疼好疼)——”
毛二郎良心发现了飞扑过去:“老盈那是咱家仆人的舌头,你不能吃啊!”
眼看着何米的眼泪都要爬满整张脸了,盈先生才慢腾腾地放开了他的舌头,转而伸出自己的舌头,一点点舔去了何米的眼泪。
何米欲哭无泪地捂住脸,把满脸的口水蹭了下去:“不黑里和我黑后乎好黑(不行了我忍受不了了),被黑马海黑如紫黑耗黑(必须得马上开始识字教学),被黑还马海黑乎类黑好黑(必须得马上开始礼仪教学)!黑艾恒内行古黑儿乱穆(盈先生你上过幼儿园吗)?!”
他耷拉着舌头说了这么一长串,口水沿着下巴往下流,这下可好,说话都没有盈先生清楚了。
盈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也张嘴想跟他重复一遍,但是还没等蹦出个音节,何米就眼睛一瞪,双手攥拳,用力向盈先生面前的桌子锤了下去。
何米淌着口水愤怒道:“黑函黑火(你敢学我)!”
盈先生歪了头:“…黑…黑
“黑和奥(黑个毛)!”
毛二郎焦急地想凑过来说点什么,可惜屁股一动就碾住了什么东西,他搓搓揉揉地将那个东西从屁股下拽出来抖了抖,终于从最上面看到了一行数字。
糟、糟糕了…
何米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毛二郎身上:“汗黑母喝,厚黑哈的哈蛤蟆后衣(看什么呢,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若是平时,毛二郎一定扭扭捏捏着把东西藏起来,但今天何米发怒,他只得摆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我的…考试卷子…明天要开家长会。”
何米一把将卷子抢过来,卷头上硕大的“30”刺晕了他的眼。
“汉黑黑或好(满分是多少)?”
毛二郎不屑地撇过头去:“150而已嘛,只是这卷子太简单我不稀罕答而已,等下次有机会,我就给你露上一手,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实力。”
“黑哈欧黑货号(一加三是多少)?”
毛二郎扳着手指数了一下:“一、二、三、四。”
“黑哈吼黑货号(四加五是多少)?”
毛二郎翻着眼皮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盘腿坐在了椅子上,把脚趾头也加了上去:“这边是五个,这边是四个,那加在一起就是……”
何米连口水都懒得擦了:“乎哈欧呢(五加六呢)?”
盈先生早已坐在另一边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毛二郎悄悄凑过去扯过了他的手,又把他的手摆在桌子上,扳着自己的和盈先生的手指,一起挨个数了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知道了,是十,是十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手掌和墙壁亲密贴合的声音,何米“啪”的一声把幼儿识字挂图拍到了墙上,他手里拿了个小棍,恨铁不成钢地在上面点:“哈欧汗,厚——(和我念,a——)”
毛二郎:“厚——”
盈先生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开始四处寻找食物:“后猴吼…猴?豪呲——”
何米:“厚(a)——”
毛二郎:“厚(u)——”
盈先生:“欧(ou)——”
何米:“额(o)——”
毛二郎:“额(e)——”
盈先生:“呼噜……”
睡着了。
何米:“噶(e)——”
毛二郎:“噶(ga)——”
盈先生:“呼噜…呼噜…呼噜…啪!”
鼻涕泡破了。
何米恨得一把甩开小棍,踢踢踏踏地奔回卧室一把关上了门,房门和空气碰撞出了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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