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身上绑个背带,鬼娃裹在小被子里往背带中一固定,小手里攥个小喜鹊正玩呢。白泽提过木桶,刚要走,被白半仙儿招呼住,“你为什么不反抗?”
白泽“反抗什么?”
君惜,“他意思是,他让你去,你就去?”
“……”白泽“那我不去?”
白半仙儿摆手,“去吧去吧,你已经被我征服的太彻底了。”
“……”白泽。
君惜往这边儿瞥了一眼,这人现在,竟说欠打的话,这几个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一想,跟他村儿那个第一泼妇,因为给水田蓄水,他俩对骂了一上午,人不会说变就变,对,他本质就这样!“
白大哥,你踹他一脚就好了!”
白半仙儿本质是什么?君惜总结了一下,间歇性欠打!
白半仙儿把防寒的毛毡,羊皮褥子,往各个帐篷和车厢分配好,又偷偷的往自己的帐篷里加了层厚毡子,汤婆子、水囊都灌好热水,放到了被窝里。他这收拾利索,老头子跟和尚也回来了,背回来两
大捆干木头棒子。
白半仙儿一爬出帐篷,就瞅见老头子跟和尚他俩往火堆上架一只小野猪,“呦,长本事啦!”
“偷的。”和尚贼笑一下。
白半仙儿披着羊皮袄,走近火堆儿一看,是冻肉,白半仙儿一想,吃烤馒头,大饼子有一个月了吧?“你们在哪偷的?”
老头子“山坡子背风那边儿,有一伙人儿,俺俩看那肉不少都在明面上放着呢,就顺回来野猪崽子,这玩意儿,肉可他娘的香了。”
白泽提着水桶回来了,桶边儿还挂了两尾收拾好的草鱼。白泽往鱼上抹了点调料,穿上叉子,开始烤。看了眼白半仙儿,“去洗脚。”
白半仙儿“君惜啊,来给师父端洗脚水。”
君惜“你下回再说话,看看我在干嘛,然后再吱声。”说完,继续邦邦剁木头。
白半仙儿“没人给端水,不洗。”
白泽“那你就臭着吧。”
白半仙儿踢踢白泽。
白泽“没看见在烤鱼吗?”
白半仙儿“我烤。”
白泽“你烤一条糊一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白半仙儿“你也不喜欢我了。”
白泽“我是不喜欢你的臭脚。”
白半仙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泽“以前刚认识,不好意思直说。”
哎……白半仙儿探口气,刚要站起来……
就听和尚叫唤,“你还让不让人吃饭?我求你了,你先别急着放你那俩奇臭无比的脚丫子,我们吃完的,你愿意干啥干啥。大伙现在都对你有意见,低调点,听句劝。”
老头子,和尚,加上二白,他们仨把一整只小野猪吃没了,骨头啃的干干净净的。
风有点大,十四又把各个帐篷固定了一遍,君惜把马缰绳检查了一遍,抱着小狗回了车厢,今儿轮到十四上半夜守夜了,君爱把门帘边边角角都掖住,披着棉被,往火盆里加了几块炭,火盆儿是守夜
人才有的待遇。
老头子他们也吃饱了,抱个汤婆子都钻进了帐篷。
吃完最后一口鱼肉,烫烫脚,白半仙儿也撤了,点起帐篷挂横梁上的小油灯儿,被窝里热乎乎的,白半仙儿在羊皮被上头又压了层棉被。
白泽带着鬼娃钻了进来,鬼娃脑门上贴了一道符,小脑袋歪着,跟睡着了似的,白泽给鬼娃盖好被子,才躺回自己的位置。白泽从袖子里翻出不少吃的,推了下白半仙儿。
白半仙儿打着哈欠,瞥了一眼那堆零嘴儿,脑袋缩进了被窝,“今儿啥也不吃了。”吃多了怕被屎尿憋醒,天太冷,蹲个茅坑,屁股都冻麻了。
“快起来。”
刚把被子掖好,就听十四蹲在帐篷口儿,来了这么一句,白半仙儿从被子探出头,“怎么了?”
帐篷上印着个黑影子,十四的声音压的很低,“先出来再说。”十四的身影离去的片刻,又加了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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