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给对方一拳,难不成他真注定得栽在眼前这整整小了自己八岁的人手里?
意识到自己对晓的态度早就不似当初的毫不留情,夏夜臣反而渐渐放下了下手,放弃了抵抗,却也偏过了头以格外沉静冷傲的语气命令道:“晓,你放手。”
闻言,夏晓停下了动作,却不松手,仰望夏夜臣的模样倒有些像正在等待指令的驯犬,只不过那骨子里的执拗却也像在警告世人,谁敢抢走他嘴边的这块肉,他就扑上去攻击谁。
见晓这样子,夏夜臣更难以察觉地对自己叹了口气,有些心软地伸手摸着青年的头:“晓,我们慢慢来,行吗?”
不可以,行吗?夏晓心里难免失落,但他却更不愿见到男人以那种隔着面具似的冰冷语气对自己说话。
手里仍紧握着夏夜臣的手,身体却始终眷恋着他的体温,对眼前这人的强烈欲求让他无法瞒着男人点下这个头,可对臣的重视也让他拒绝不了,因此只能僵持在那而做不了任何回应。
“回房去吧,睡一觉,明天你会冷静点的。”夏夜臣软硬兼施地拉着显得较安份的晓起身,一路拖着他离开书房走回房门口,见他仍站在门前低着头不肯动,男人才倍感无力地又拉着他直抵床边,回头要他乖乖上床睡。
“你……”才刚一转身、话一出口,夏夜臣便蓦然被压倒在床上,等他短暂的晕昡一过,睁眼就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眼里的执着狂热根本一丝未消。
男人顿时有些慌了:“晓!”
夏晓听见男人的叫喊,才紧闭双眼极力压抑体内一瞬间又燃烧起的热,艰难地自喉咙里挤出低哑的一句话:“……我忍耐。”
正如这句话所说的,青年一把紧抱住夏夜臣后,便不再有任何不逾越的举动,彷佛打定了单纯抱着他入睡的主意,也不让男人有丝毫起身的空隙。
夏夜臣看着已闭上眼的晓,心里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满溢着,他狠不下心再出声将青年赶离自己身边,却也不肯让自己就此沉沦于此。
他纠结着太多足以让他不安的问题,心情难以平复,听着身旁渐缓的呼吸声,他最终才决定眼下先抛开那些不管,平静度过这一夜便是。
只是看似再怎么风平浪静,其实他们彼此都知道,两人整夜都无法入眠。
原以为经过那一夜后晓总会冷静下来,然而过后每一天,每当夏夜臣半夜里在自己房里醒来就会发现晓又摸上了他的床,抱着他,不肯睡。
第一次发现时,他原本震惊得想开口骂人,可在对上青年那双正注视着自己的眼后,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最终默默地摸了下他的脸庞,旋即转头自顾自地睡觉。
接着便会感觉到身后捱近自己的炙热体温,以及彷佛环绕于耳际的呼吸声,惹得他也跟着失眠,却想怒又骂不出。
对于晓,他想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那张日渐出众的容颜总彷佛忘了什么是笑、什么是哭地鲜少展露情绪,可那双墨玉般深邃的黑眸却始终掩不住流泄而出的感情,宛如沉静的烈火,一碰才知那是噬人的烫,等到引火上身了,才让男人连想后悔都来不及。
让他醒悟,这辈子都不可能抛得开眼前这人。
第十一章
预定去学校的那一天,夏夜臣在客厅里硬和坐在沙发上的晓僵持了不下二小时。
虽说是他施了点诈,让晓跳下陷阱进而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但“说到做到”也是他教育的一环,因此从一开始便打定了就算晓不去,他绑也要把他绑去的主意。
可他怎料得到不管什么样的软硬兼施,晓却是怎样都劝不动——
“晓,我上班来不及了。”夏夜臣看了下手表,冷淡语气中却带了点疲惫,天知道他晚上已经被这家伙弄得睡不好了,一大早又得起床哄他去学校报到究竟有多辛苦。
何况他都从让他自己坐车去学校、到让司机带他学校,退让到由老管家亲自带他去了,晓竟然还不肯,这不是存心折腾他吗!?
然而晓抬头看着他,久久才问:“臣,我跟你学不好吗?”
“不好。”男人回答得干脆,留意到青年眼底闪过的失望,他才揉了下不禁皱起的眉间,不自觉地放软语气说道。
“我没办法教你什么。”男人的话语显得无奈而带着隐约的疏离感,分明是轻柔的口吻,晓的心里却蓦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那是近乎于压抑、亦无法发泄的怒意。
他依旧不带什么表情,但走至男人面前握住他揉着眉间的手后,夏夜臣却从他身上明显感受到不可言喻的压迫感,紧贴着自己,逃也逃不了。
晓微低着头,靠在夏夜臣耳际,言语时吐出的热气在颈间缓缓散开,那呼之欲出的强硬口吻使得男人不由得感觉肌肤碰触到的是一片冰冷:
“因为有你,我才会想像这样开口,只为了和你说话。”
他伸出另一手慢慢收紧男人的腰身,将那眷恋到几乎令他失控的体温揽入怀里,然而夏夜臣僵硬而微微挣扎的反应,却让他同时心中感到一阵针扎般的痛楚。
“臣,我不去,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在将我往外推。”晓的语气柔了许多,却更像被抛弃似的落寞,逼得夏夜臣在下意识中便已心软。
“我不是……”男人一时语噎,思及自己的确是变相地在将晓“往外推”,希望他能多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才叹了口气临时改口:“你听我说,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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