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来,我看他们怎麽给我交代!”
“淮烨,韵峥和韵嵘对芋头一直很愧疚,从小对饕儿就格外严厉。父皇去世前把又把芋头交给了饕儿。饕儿那时也不过才三岁。饕儿把芋头的事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让他把不该他承担的责任也担了下来。”白桑韵看著儿子那双永远纯真的眸子,沈重地说,“芋头的事不该让饕儿他们来担,饕儿刚刚成人却比同龄的孩子老成许多。虽然他是太子,该稳重些,可这样下去,我看著心疼。”
“爹爹,不疼不疼。”刘天赐一听,趴在爹爹身上紧张地吹气。白桑韵抱紧儿子,摇晃,“不疼不疼,爹爹不疼,有芋头在,爹爹哪里都不疼。”
“嗯嗯,在在。”刘天赐继续吹气,看得刘淮烨和蓝阙阳忍不住把他从爱人的怀里“抢”过来。
“淮烨、阙阳,我想带芋头出宫。”
刘淮烨和蓝阙阳惊讶地看去。
“芋头这次受了惊吓,我想趁机带他去行宫。那里靠海,气候也好,最重要的是,让饕儿他们能全心地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我不想芋头成为他们的牵绊,成为他们的包袱。”
刘淮烨和蓝阙阳听了白桑韵的话後,仔细考虑了一番,然後点头,他们的小芋头也不会愿意成为侄子和侄女的负担。
深夜,钻在父皇怀里的刘天赐轻声哭著,呓语:“怕怕……不碰……天天……要天天……天天……”
“淮烨、阙阳,我想见见那个尉天。”拍哄著刘天赐的白桑韵,擦掉儿子脸上的泪後,对自己的男人道。
“桑韵,这件事你不能心软。”
“我只是想见见那个让芋头心心念念的人。”
……
尉天一直在等宫里的消息,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刘离激动地跑来告诉他宫里有人要见他。
“尉天,我大皇爷爷要见你。只要大皇爷爷同意,你就能和小皇叔在一起,尉天,你一定要让大皇爷爷同意。”刘离让人给尉天换行头,再把他那张满是胡子的脸弄干净,叮嘱道。
“公主,多谢。”尉天突然跪下,给刘离行了个大礼,差点没把刘离的眼珠子惊出来。
“快起来快起来。”刘离赶忙把尉天拉起来,拍拍自己的胸口。尉天一向不把她当公主,她也和尉天随便惯了。尉天突然这麽来一下,到让她有些不适应。
“我带你进宫。虽说是大皇爷爷要见你,但我还有两个皇爷爷,两个皇伯。就算大皇爷爷同意了,其他人不用意也不行,总之,你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对小皇叔是真心的。”
在小辈的心里,从不管事的白桑韵是宫里最有权势的人,所以刘离口中的大皇爷爷,就是把刘天赐生下来的白桑韵。
“嗯。”尉天点头,做好了接受考验的准备。
跟著刘离进到宫里,尉天先被带到了皇帝刘韵峥的面前。一间并不大的屋子里,刘韵峥坐在正中央,蓝韵嵘和刘惜赐坐在两侧。尉天进去後,刘离退了出去。
上前两步,尉天撩起衣摆,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草民尉天,叩见吾皇,叩见王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韵峥没让尉天起身,仅是“嗯”了声。然後慢条斯理的喝茶,其他两人的视线落在尉天的身上,带著审视与气恼,同样是静默的喝茶。香炉里冒著青烟,尉天跪在地板上,没用内功,任寒气袭入体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韵峥才缓缓开口:“小赐儿是朕最小的皇弟,也是朕最喜欢最心疼的皇弟。”
尉天磕了一个头,沈默不语。
“那个叫霖南婉儿的女子,嘲笑小赐儿是痴儿,是长不大的娃娃,朕找了几百个痴儿陪她,让她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痴儿。”刘韵峥说话的语速很慢,甚至带著点漫不经心,可他的说出的每个字都带著残忍。
尉天依然是沈默地磕了一个头。
“小赐儿孩子心性,分不清谁好谁坏。你的居心,朕不能不怀疑。哪怕你是真的喜欢小赐儿,朕也不可能把他交给你。离儿在朕面前替你求情,朕可以不追究你,但两天之内,你必须离开京城,永远不许再出现在小赐儿面前。”最後一句,刘韵峥说得特别重。
尉天“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开口了。“求皇上让草民见芋……见王爷一面。草民从未想过其他,只是想对他好,让他高兴。”
“若是报恩的话就免了。不过是个猫眼石头,又不是什麽精贵的东西。”刘惜赐淡淡地说。
尉天继续磕头,脸上虽然仍是没任何情绪,可那一声比一声响的声音却透出了他的决心。
“皇上,国公问人何时能带去。”屋外传来太监的询问。刘惜赐看了皇兄一眼,让尉天退下。尉天叩头谢过,起身退出屋外,白桑韵身边的太监见一个额上带血的人退了出来,开口让他跟著,朝白桑韵的寝宫走去,尉天跟了上去。
“皇兄,你们看呢?”刘惜赐脸上的冷漠不见,好奇地问。
刘韵峥摇头,蓝韵嵘伸个懒腰,道:“就算他是真心,也不能把芋头交给他。”刘惜赐耸耸肩,不再发表意见。
……
尉天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想见刘天赐一面。最近在梦里,总听到有人软软地叫他,他知道是刘天赐在想他。
走过长长的廊道,又拐了几个弯,前方的太监在一处幽静的宫殿前停了下来。殿前的小花园里摆了几把动物椅子:兔子的、狐狸的、小猫的……还有秋千、转椅。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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