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口滑稽的广州普通话问道:“你们认系他?”
“我们是他朋友,他死了之后他的东西是他弟弟来搬走的吗?”
“系啊,他弟弟后来还在这里住了两个月才走的,没系就把自己锁在屋里不粗来,听说他们一家除了他全都死了,怪可怜的,萧骁人那么好,可惜好银不长命。”
“那您知不知道他弟弟后来去了哪里?”
“介个我就不鸡道啦。”
打听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下午四点多萧骁就回到骏马山庄了。
家里没人,寂静的空气里像长了刺一样,吸进肺里,疼痛难捱。
萧骁坐车坐得头昏脑胀,跑到阳台上坐着发呆,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萧冲晚上回来盯着他看了半天他都没醒,准备伸手去抱他时他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唔,萧先生,你回来了。”
萧冲今晚喝了很多酒,不过跟他说话时语气倒温和了许多:“晚上没吃饭?”
“我不饿。”
“李威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你还不饿,铁打的?”
“……”
“人死不能复生,你再难过他们也不会醒过来,好好活着,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机会可以再活一次,再说你弟弟也有可能还活着呢,又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找到他,起来,出去吃东西。”
这大概是萧冲这些天以来说得最有人情味的一句话,萧骁有些受宠若惊,温声道了声谢谢。
晚上萧冲在隔壁书房熬夜工作,萧骁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地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心里挤满了悲伤,想着想着最后倒也释然了许多。
的确,人死不能复生,他为父母和弟弟那么努力的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不能自暴自弃,他得活着,为了他自己,这次他得好好活着。
萧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起床时精神还不错,吃完早饭,坐公交去上班,一进公司就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完全腾不出时间来烦恼其他。
下午快下班时他接到一个电话,柯文肃打来的,说要请他吃饭。
萧骁找了好几个借口都推脱不掉,又怕柯文肃起疑心,只得无奈答应了。
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萧冲,撒谎说公司要加班,他晚一点才能回去。
萧冲那边似乎在开会,也没多问,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挂了。
下班后萧骁一出公司就看见一辆骚包的跑车停在不远处,顿觉头大如斗。
柯文肃把车开到厚街金名苑的停车场,刚下车走了几步就听有人在叫他,一回头,发现是荣盛的杨总和总施工林浩,柯文肃拉着萧骁热情的给他们做介绍。
进了包厢,点完菜,又是一阵寒暄客套,萧骁完全插不上话,对他们的话题也没什么兴趣,只觉得那杨总看他时眼神怪怪的,吃到一半他就找借口去了洗手间。
等他走后杨枫林就原形毕露了:“柯老弟你真不厚道,昨晚跟我说难找,原来是不想帮忙啊。”
柯文肃心里一声咒骂:爹逼的,老子都还没吃到嘴呢,凭什么给你们糟蹋。
“杨哥,这你可冤枉我了,你说让我找个干净点儿的雏,还要妖艳点儿的,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让我上哪给你弄去,这个虽然看着干净,但早不是雏了,还是个乡巴佬,不符合你的要求呀。”
杨枫林混了这么多年,那眼睛早练得跟火眼金睛似的,能看不出来?
“我看今儿这个就挺好的,不是雏儿也没关系,本来这年头在同志圈里找雏就跟找chù_nǚ一样困难,到时找人给他一捯饬,杂种土狗也能变纯种杜宾。”
这老狐狸黑白两道通吃,手段狠着呢,平时有事儿他老爸他们都得卖他三分薄面。
柯文肃不敢真跟他翻脸,为难道:“这……不是,杨哥,你们又不好这口,干嘛非得跟我抢这块红烧肉呢,改明儿我马上给你找几个靓点的,保证都是雏,到时随你挑,成不?”
杨枫林知道这位二世祖虽然人品不咋地,但玩儿的都是好货,昨晚好不容易摸清了那位萧副局的特殊喜好,这小孩一看就挺招人喜欢的,柯文肃这小子还这么上心,错不了,就是他了。
“柯老弟你说吧,只要哥能办到的绝不含糊,我俩这么久的交情,这回遇到点儿小阻碍,也就你这儿好使,你帮杨哥一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只管向我开口。对了上回听老六他们说你也想学房地产投资,这样吧,我0769那里还有……”
柯文肃老子进水了才会要他的东西:“别介,杨哥,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芝麻豆大点儿事,我能要你的东西?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杨枫林面色一喜:“好兄弟,耿直,来,哥敬你!”
一杯酒下肚,柯文肃暗骂:妈的,这什么破酒,又辣又苦!
“对了,杨哥,那人什么来头啊?让我先摸摸他的底呗,到时也好做准备工作嘛。”
杨枫林狡黠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咱们萧市长的公子,你说什么来头?”
柯文肃啐了一口:“操!”
第七章:玩火
柯文肃这几天找萧骁找得特别殷勤,萧骁烦不胜烦,却又想不到办法甩掉他。
有时烦得他都想直接告诉柯文肃,自己不是他男朋友,又怕柯文肃会逼问他——他真的解释不清楚,到时说漏了嘴肯定还会连累到萧冲。
今天发工资了,虽然只有半个月的,但加上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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