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游戏人间的祸害,在对方身上找到了真爱。
赵妈妈看着儿子,有点心酸,又有点心疼。
“那他对你呢?”赵妈妈抿了抿嘴,担心道:“对方什么工作?家庭情况怎么样?结过婚么?有孩子么?”
赵启平安抚地将她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
“他工作很体面,收入很丰厚。家庭情况倒不太清楚。没孩子。结过婚么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是单身。”
赵妈妈听了更不放心了,忙道:“那他家在哪里啊?在上海有房子么?”
实在不是赵妈妈市侩,是赵妈妈没办法接受优秀的儿子找了一个不优秀的男朋友。在不了解对方性格的情况下,她只能先试图了解一下对方的物质条件。
赵启平眨了眨眼,“他家在郊区。”
占地好几亩。
“他现在住我这。”
闻言,赵妈妈撇了撇嘴。
“你下次先带他回家一趟,让你爸看看。”赵妈妈拂开了儿子的手,“如果不可靠,尽快分手。”
赵启平心里温暖,又觉得歉疚。他重新将赵妈妈抱进怀里,吻了吻鬓边的白发。
“好,知道了。”
巴黎的美丽向来不消赘述。
鹅肝和马卡龙,奶酥派和忌廉冷汤。
“就这个吧。”位在东一区的谭宗明点了点一块放在紫色绸缎上的手表,眼底浮上温柔的笑意。
他想送赵启平点什么。一块表或许不太恰当,但是在暂时没有什么好想法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手机响起来,在衣兜内震颤,像一只情人的手暧昧又埋怨的抚摸。
谭宗明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巴黎时间是晚上七点,上海应该是凌晨一点了。
巴黎的夜色很漂亮,战神广场上的塔在温和的风里轻吻着每一片拂过的流云。
“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谭宗明示意助理帮他收好包好的表,独自走到室外无人的平台栏杆旁。
“也没什么。”赵启平坐在卧室飘窗的窗台上,单手抱着膝盖,“想听听你的声音可以么?”
谭宗明低沉的笑声顺着电话传过来。
“是埋怨我没有回你白天的微信?”
赵启平才想起来,他白天给谭宗明发过一条“我爱你”。他低下头,笑了笑:“不是的。”
谭宗明觉得今天的赵启平有点奇怪。他将手机换到右手,问:“遇到什么事了么?”
“没有。”赵启平道,“上海这两天晚上下雨了。”
“是么。”谭宗明道,“记得注意保暖,晚上早点回家,开车注意安全,记得要系安全带。”
“好。”赵启平点点头,“后天要我去机场接你么?”
谭宗明笑了笑,“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等着我。”
“好。”赵启平用指尖在窗户上漫不经心地勾画。
“没事就不说了。”谭宗明道,“早点睡,你明天还要上班吧?”
“恩。”赵启平道,“那就挂电话吧。”
“好。”谭宗明道,“你先挂。”
赵启平笑着抿了抿嘴,“好,我先挂。”
“等等。”谭宗明忽然道。
“怎么了?”赵启平重新将手机放到耳畔。
对面顿了顿,道:“我也是。”
雨水顺着檐角落下来。从安静的房间里看出去,玻璃上弯曲的水流将窗外的景色模糊得格外温柔。谭宗明去花鸟市场买来的桃美人,正安静地卧在白色花盆里。
温暖从脚心逐渐升起,细水长流地遍布全身,像是回到了这世上最安全最舒服的地方。
“我知道。”赵启平对着手机轻声道,“我一直知道。”
“去睡吧。”谭宗明柔声宽慰道,“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温柔的巴黎温柔的夜风里,谭宗明的声音温柔得像一瓶口感细腻的起泡酒。
“好。”赵启平背靠着飘窗一侧的墙面,应道。
“晚安。”
“晚安。”
第十一章
谭宗明看着助理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在巴黎召开的为期三天的业内论坛与会成员只有八十二名,同行者大多金发碧眼高鼻深目。谭宗明身为其中为数不多的亚裔,可谓相当显眼。
在过去三天的旅程中,除了文件,数据和思想碰撞,更有红酒,名车和美人。谭宗明的西装上衣口袋里眼下正塞着一张散发着佛手柑,东方茉莉与玫瑰花瓣气味的名片。
名片的主人和这款可可小姐淡香水一样,精致,优雅。美丽的容貌和举手投足神秘的韵味使她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与会男女的目光。对方第一次出现在酒会上时,一袭翠绿色镶嵌螺旋状碎钻的定制鱼尾裙与她翡翠一样灿烂的眼睛同时艳惊四座。
而彼时谭宗明正在用微信跟他的小赵医生聊天。他的指尖落在键盘上,敲击地相当轻松愉悦。
you wre squeeze.
看着绿色泡泡里的句子,谭宗明舔了舔嘴唇。
绿色泡泡上面,有一段对方发来的文字。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今称为热恋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谭宗明正如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里都窜动着小火苗,恨不得将赵启平拆开来生生吃了才好。要不是这次的行程实在难以推脱,也没人能代替他去,他是绝对舍不得将他时时刻刻勾得人要死要活的小赵医生从肚皮上狠心推下去的。
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不老歌:想看看小赵医生发了什么嘛
谭宗明眯眼盯着那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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