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轻佻,“宁哥哥,虽然我什么也不会,但是暖个床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刘宁和他哥俩好没多想,只是哈哈笑了两声,但是开出租的是个大约四十一二的老师傅,他是个老传统,骨子里的传统,听到两个小伙子开这种玩笑,忍不住皱了好几次眉头。
每一次都被谢南看见了。
他忍不住想起了当初他和龚白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所有亲近的人对他们的感情都是这么一种态度。
不解、不喜、不赞同——
[请宿主控制情绪]
脑海里冷不丁的提醒让谢南迅速反应过来,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正狠狠抓着车座上的一层布。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牙齿紧咬得几乎让他感觉到了肌肉酸痛。
谢南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着车窗外,他怕刘宁会发现他的异样。
——都是龚白。
全都是龚白。
他怎么能忘记呢?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人生十几个年头里,龚白的身影每一天都填满他的脑海,他们的感情如此厚重,他早已经把龚白当作他的伴侣。
人生统共才有几个十几年呢……
所以他从心底里不能理解,为什么龚白要杀了他。
为什么就偏偏是你?
“大南?”
那种深情难道全都是假的吗?那些真真切切的碰触、交融,都是假的吗?每晚每晚,相拥在一起共同入睡,你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谢南?”
“谢南你怎么了?”
谢南眼眶里根本就没有眼泪,他再一次强硬地逼迫自己咽下痛楚,然后转过头看着刘宁,“怎么了?”
刘宁看着谢南没有异样的脸,“你的伤口怎么样?”
伤口?谢南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脑袋上还破了个口子正在流血,他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没事。”
“对了,你以后别再和向天接触了。”谢南说,“一见面就没好事。”
刘宁煞有介事的点了下头,“确实没好事。我以后再也不和他见面了。”
谢南又转脸看了刘宁一眼。
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向刘宁提起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什么系统、什么重生……
因为即使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觉得脑袋里装着的东西让他吃不消了。
如果刘宁能替他分担一些,如果这些秘密能有一个人陪他分享,那他应该不会这么痛苦,至少不用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下车吧。”刘宁已经无奈的习惯了谢南今天无时无刻的发呆,他抬手拍了拍谢南,示意他打开车门。
谢南却像是被他吓了一跳,他僵硬了一会才开门下了车。
而那个不久前才刚刚见过面的年轻男人的背影也消失在了门后,那个倔强笔直的背影,他绝对不会认错。
谢南抬头看了一眼医院的名字——友意医院。没错,这就是龚白的母亲就诊的医院,也是上辈子谢南听着医生宣布刘宁死讯的医院。
他居然忘了,他和龚白就是在这家医院里认识的。
“大南,你看见谁了?”刘宁见他一直盯着正前方看,不由开口问道。
直到现在,谢南才终于稳定下来,他转脸看着完好的刘宁,然后说了一句:“一个熟人。”
刘宁一边往前走一边笑:“这么巧?”
谢南也笑了一声:“对啊,真是巧。”
刘宁看着他没心没肺的笑,于是扯着谢南在医生面前十分夸大其词的描述着车祸现场,硬是说服了医生特别小题大做的把他整个头都包起来了。谢南用手指把眼前的绷带扒开,才能看清这个不良医生长得什么样。
对方正忍着笑给谢南开药方。
“张医生——”一个人突然敲门走进来,他看到谢南特立独行的造型也愣了一下,然后很淡漠的对两人点了个头,就继续对医生说,“护士长说你找我?”
谢南低垂着视线,他已经不打算再做无谓的尝试。既然他现在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那就等到他能做到的那一天,再试着了解这个他曾经、乃至现在都没办法放下的人的真面目。
“是小白啊,”张医生站了起来,他从身后的架子上取过了一个袋子,然后把它递给了龚白,“你妈妈的病情,现在就算住在医院也起不到大的作用,再住院,也只是浪费钱。目前国内,也没有医院能治疗。”
张医生说着,轻轻叹了口气,他拍了拍龚白的肩膀,“这里面的东西,是院内没有的药,能有效抑制你妈妈的病情,”他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一张纸,“这是药物使用说明,你一定要按照这上面写的顺序用药。”
谢南忍不住抬脸看着龚白的侧脸。
龚白很轻易的哭了,可他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却没有哽咽,“谢谢你,张医生。”
他们的初次见面被谢南记了起来。他记得他那个时候瘫坐在医院门外花园的长椅上,捂着脸正撕心裂肺的想哭,龚白却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看到了,你进来的时候。节哀顺变。”
谢南根本没理会他。
“人生总有大起大伏,你改变不了,就只能接受。”
后面发生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谢南只记得龚白和他说起了很多,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龚白的妈妈患上疾病。他从来没有想过龚白是为了谁来医院,而龚白也从没对他提起自己的妈妈。
谢南突然开口说:“人生总有大起大伏,你改变不了,就只能接受。”
房间里其余的三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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