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我已经和肖芳离婚了。”
谢南已经关上了门。
他转过身,发现孟良正望过来,对上他的目光,孟良才慢吞吞地转回去。
齐正生在门外敲门,谢南问孟良:“你要见他吗?”
可能是谢南的表情太阴沉,孟良两只手抱着碗说:“不见。”说完他又摇头,“不见。”
敲门声持续了很久才停下。
反正今天周末,谢南一直到下午才出去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孟良已经不在家了。
殷睿旭在卧室里办公,根本不知道孟良是什么时候走的。
既然晚上说好要参加孟良的演唱会,谢南就约了一个造型师。因为不怎么重要,简单设计一个造型也不用多长时间。
谢南给孟良做过不少次嘉宾,他也是孟良的演唱会上唯一的嘉宾,孟良的粉丝都知道他们是朋友。
“睿旭,要不这次你和我一起上台怎么样?”
殷睿旭说:“我做好我的幕后工作就好。”
谢南看出他其实有点动心:“我和你一起唱一首情歌。”
殷睿旭还是摇头。
谢南刚想再说什么,手机就响了。
是孟良的号码。
“喂?”
对面传来的却不是孟良的声音,对方说:“谢先生是吗,请问你是手机主人的家属吗?他现在正在友意医院进行抢救治疗,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尽快过来一趟。”
“好我马上到!”他抓起殷睿旭跑向停车场。
殷睿旭一边跑一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谢南说:“孟良进医院了。”
他记不清孟良是什么时候出的事,但是这么巧,齐正生和肖芳离婚以后,孟良就去了医院。
记起上辈子孟良的惨况,谢南尽量不超速的赶到了医院。
孟良还在抢救室里。
抢救室外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忠厚老实。谢南赶到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才问:“谢先生?”
谢南摘了眼镜,看了一眼抢救室的灯才回身问道:“你好,刚刚是你给我打了电话吗?”
中年男人看见谢南的脸一愣:“谢,谢南?”
“对,是我。”
他把手交握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个时候还关注这个。里面的人是你朋友吧?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被打的浑身是血。”
谢南终于喘匀了气,闻言皱眉:“他们?”
中年男人点头:“对,都在抢救。”
他知道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谢南没有再问:“大哥,谢谢你。你刚刚肯定交了钱——”他示意殷睿旭把装着钱的那个包拿过来,从里面取出一沓钱递过去,“这个你收下吧。”
男人忙摆手:“用不了这么多!”
谢南把钱塞进他怀里:“你救了他们的命,我知道你只是出于好心,但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别的拿的出手。”
就在男人还要推辞的时候,一个记者带着摄像师跑过来。谢南猛地把中年男人扯到身后,抬手戴上了眼镜:“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不要打扰病人。”
但是更多的记者源源不断地进来。
殷睿旭和谢南两个人根本没办法应付,医院方面的保安人员也挤不过来。
“谢南,请问你是否知道孟良因为什么事被当街打伤?”“孟良今晚的演唱会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被迫中断?”“请问孟良现在的伤势如何?”
“……”
谢南强忍着怒气,让公关能力更强的殷睿旭去应付他们。
“各位。”殷睿旭说:“各位,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而且孟良确实还在抢救中,谁也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会影响到医生正常操刀。等孟良脱离危险期,我会安排时间,让他接受各位记者朋友的采访。”
医院的保安从后往前,强行把记者赶出了医院。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不少病人和病人家属都发现了。医院的负责人在医院门口堵着,并谴责了记者们的行为。
谢南正坐在长椅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大拇指抵压着嘴唇,听着殷睿旭说话。
又过了有一会,抢救室终于把人推了出来,是孟良。
麻醉效果还没有过去,他昏睡着,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残疾。
谢南看见他的脸上有纵横交错的刀伤,还没结痂。
殷睿旭问医生:“他的腿,没办法了吗?钱的方面没有问题。”
医生摇头:“最理想的效果,也只能让他能不依靠拐杖行走。而且以他的伤势,还是截肢比较稳妥。”
殷睿旭沉默一会,才说:“这个还是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说吧。”
医生说:“我会把他需要忌口的东西列一个单子。千万要注意,不要让他的伤口感染。最好是住院观察。”
他们走到重症监护室,发现齐正生也躺在里面。
齐正生的伤势看起来比孟良还要严重。
“急救车赶到的时候,是这位先生护在这位先生的身上。”医生依次指着齐正生和孟良,然后说,“他全身有多处地方粉碎性骨折,头部也受到多次重击,很有可能——”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谢南和殷睿旭,才继续说,“很有可能陷入植质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谢南透过玻璃去看并排躺着的两个人,然后说:“有多大的可能性?”
医生婉转地说:“如果他明天上午8点前能醒过来,一切都还好说。”
谢南点了点头。
孟良很快就从重症监护室移到了普通病房,谢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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