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纷纷向林锦敬酒,也有不少人想着要拍沈白的马屁,朝着沈白敬酒。
沈白倒是一反既往的回敬了几杯,为什么?方才他看的分明,那林锦可一直盯着他呢,估计散了宴席就要找上来了,得快些溜了才是。
沈白心知装醉是定然瞒不过的,好在他酒量也不高,没几杯酒醉了。沈白一手扶着头,另一手暗中扯了扯易青的衣袖。
易青立刻会意,起身对安叶道:“陛下,沈先生似乎醉了,末将就先送先生回去了。”
“嗯,去吧,替朕好生照顾先生。”安叶也知道沈白想干什么,心中一番大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允了。虽然他看见沈白那一眼时有些瘆得慌。
“是。”
说罢,便唤来李茂,一同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沈白扶起,往宫门口走去。安叶、安元、安明、安锐、林锦和诸位大臣,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三人离开的方向。
待到了马车上,沈白已经快撑不住了,仍在按着太阳x,ue。易青见他不好受,将他往自己这边揽了揽,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肩上,道:“别按了,睡会吧。”
沈白努力的想克服,可惜还是抵不过酒劲,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易青看沈白这样睡着,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脸上已经红成一片了。
到了将军府时,沈白还在睡,易青也不好打搅人家。于是,心一横,将沈白的腿一抄,打横的抱进了他的屋子。几个家仆在那看的目瞪口呆,好在李茂懂事些,已经去让厨房熬醒酒汤去了。
沈白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该有的都有,桌子椅子,床榻柜子,还有一盆君子兰。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暗香,与沈白身上的味道一致,闻着很让人安神,估计是一种安神香。
将其褪去外衣,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易青不禁感慨:这体重未免太轻了,这么瘦,难怪之前给磕的慌,又是安神香,平时也只吃些清汤寡水的,能养得好吗?
再看看沈白,双颊因醉酒泛着一丝不自然的红,那带着寒光的眸子被遮住,此刻乖巧的模样倒是比平时都要容易亲近的多。平时的他,太冷淡,要笑也只是冷笑,令人发颤。
易青倚在床头,不禁有些失神。
待到李茂将醒酒汤端来,沈白也醒了,易青便扶着他坐起来,道:“来,先把这汤喝了吧。”
“嗯。”沈白的声音有些沙哑,此刻听起来却是有几分滋味。
待到沈白将汤喝完,便又躺下来继续睡。易青仍在他旁边守着,沈白却是睡的不怎么安稳。
“为什么……为什么……”
易青听得不大真切,便俯下身去听。只听见沈白呢喃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不要……不要这样……”
诸如此类。只见沈白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易青看着心疼,轻轻地替他抹去泪水——你梦到了什么?是什么能让你流泪?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易青也睡着了。
第二天,李茂在易青房间里找不到人,便端着洗脸水来了沈白房间门口。刚要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李茂见是易青,刚要开口,却见他面色y-in沉,道:“李茂,去叫大夫。”
李茂心知事态严重,连忙应了一声,将洗脸水扔到一旁,跑去找大夫。
易青替沈白擦完脸,大夫也赶来了。那大夫一见沈白的脸色苍白如纸,不敢马虎,赶紧把起脉。
许久,才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易青问:“大夫,怎么样?”
那大夫道:“这位大人是中了毒,不过不打紧,这毒遇上酒已经淡化,也只会引起一阵的发热,服了药便好了。”
易青闻言,紧绷的心弦却是不肯松懈——谁那么大胆,连当朝太师都敢下手……
沈白依旧沉睡,他梦到的,是极其不好的东西,这东西,困扰了整整他二十一年了,也是他待人凉薄的起始,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痛苦的根源……
那是二十一年前,他不曾来到这里,不曾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没错,他并不属于这里,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末的一名前锋战警,隔壁《晚生不相顾》中刘懿风的队友。
沈白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古香古色的建筑,而是他在警队的房间,正愣神,警报就响了,他条件反s,he的提上枪就奔向校场。
他一如既往的来到自己最信任的队友身边,两个人关系很要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不久,阵型被丧尸打乱,在他们面前围上了一群丧尸。
“怎么办?”沈白向那人问。
那人却y-in笑一声,道:“怎么办?那就只有牺牲你了。”
未等沈白反应过来,那人就将他推向了丧尸群,自己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是,那时候的事啊……
沈白永远也忘不了,被丧尸撕扯、分食的痛,还有被那人背叛的痛,就像心中的什么碎了,一片片的扎着心房。
痛……好痛……真的好痛……
画面一转,变成了y-in暗的大牢,四周黑漆漆的,沈白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九年前被关押的地方。
他的四肢被铁链锁在床上,活动范围也仅仅只有这张小小的床。
他知道,这是他的左脚变瘸的那一天。
牢门打开,走进一个狱卒,对着沈白 y- in /笑。“哎呀,都说这沈白的容貌身段毫不逊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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