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苦的抬头去寻找伽蓝的身影,却发现伽蓝就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二人,眼神中看不出半分情感。
“师……师父……”抓着苏忘的肩膀,青晖痛苦的从喉咙中发出声响,沙哑的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你不是说……”
“婉儿……你说,你是他娘?那他……”被伽蓝一掌打的口吐鲜血的箫啸天伸手指着青晖,眼底的不相信让他神色有些疯狂,“他是刘之武的儿子?!”移开视线,箫啸天看着青晖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恨。
“你到现在还想着刘之武!替他的种挡箭?!”
一瞬间,青晖忽然觉得自己双耳失聪了。
盯着始终面无表情看他的伽蓝似乎有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会儿,心里的痛越发的厉害。
伽蓝告诉他,苏忘不是他的娘,他的娘早就死了……可是,箫啸天和苏忘的话,却同他背道而驰,是完全相背的事实。
低头看着越來越虚弱的苏忘,青晖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眼泪,看着苏忘还是怎么都说不出话。
“箫啸天……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刘郎?对得起……我?”苏忘嘴唇张合,看着箫啸天冰冷说出这句话,再看青晖时只有愧疚和痛苦,“晖儿……求你了……就……叫我……一声娘……”
死死扣住青晖的手,苏忘瞪大眼看着青晖,却怎么都沒有等到青晖张口说出那天他喝醉总是带着无尽思念想念的一声“娘”。
喉间发出“呵哧”的声响,青晖看着苏忘期望的神色渐渐变得绝望,感受握着他的手也越发的沒有力气,眨眨眼,豆大晶莹的液体就滴在苏忘脸上。
“啊……”想说话,青晖却只发出一声粗哑的声音,看着苏忘涣散的眼神,整个人慌乱了,抓着整个人不再有生气的苏忘,青晖喉间不断发出杂乱的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一个字,通红的眼不断落下眼泪。
“啊,啊,”
用力掐着苏忘的人中,青晖整个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耳中不断回想着“叫我一声娘……求你”,挥之不去,逼的他的头几乎要炸裂。
求救的再看向伽蓝,青晖一心所有的希望都搭在伽蓝身上。他相信,只要伽蓝摇头,他就可以说出话,他就可以推开苏忘,他就可以不这么痛苦。
可是伽蓝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伽蓝的神色。张张唇,青晖想说什么,却发现伽蓝转身,在他面前一步步走开。
“啊……”
青晖伸手想拉住离开的伽蓝,却怎么都够不到。眼底弥漫而上的是不可置信。
师父要离开?要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个地方?张张唇,青晖忽然觉得只有怀里的苏忘才是真实的,只是所谓真实,也不过是一具越发冰冷、渐渐僵硬的尸身。
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晖呼吸缓慢,视线一点点从一边转移到另一边,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武林人士看了一遍。看不清脸,整个世界仿佛都沒了声音,沒了模样。
低头看着还睁着眼的苏忘,青晖伸手慢慢覆上她的眼,心底轻轻喊了一声“娘”,眼泪倾下。抱紧尸身,青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要怎么面对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武林人士。
他只想搂紧这个在死前才承认是他娘的女人。好像不管她是不是跟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是他,或者说他们共同的仇人,这个时候,她愿意用她的命换他的命。而只是那一个迫切希翼的眼神,说不完整的话,好像就化了她所有的不该。
而,伽蓝呢?他一直奉为中心的男人呢……?
抱着苏忘,青晖眼前一片模糊,直勾勾盯着伽蓝离去的方向,好像在期盼伽蓝会回來,他只是偶尔有事离开,不消一会儿,他就会回來。
心口一抽一抽的痛,青晖有些失神。
“拦住他!”
耳边谁在喊,青晖不知道是谁说话,更不知道是谁朝他冲來。
神情恍惚,青晖觉得谁抓住了他的胳膊,猛地一提,就要将他带走。而他怀里的苏忘,一个不小心,就直接从她怀里滑下。
“娘,”
被带走的一瞬间,青晖看着摔倒在地的苏忘,眼眶欲裂,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想要挣开抓着他的人的手,却怎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孤零零倒在地上的苏忘,在他的视野里越发的远……
而那一声好不容易出口的“娘”,苏忘永远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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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晖从沒有去过魔教,也沒去了解过魔教是什么样的。而现在看來,房屋布置倒是精巧雅致。
他來这里已经有三天。
那天在少林松山趁乱将他劫走的就是魔教教主紫冥,将他直接带來了魔教。
本以为紫冥将他带來后,就会严加拷问宝藏在哪里,青晖倒是懒得同他耗费,直接在房里拿了纸笔,刷刷写下几个字。
“宝藏在松山。”
如此配合如此干脆,倒是叫喝着茶的紫冥轻轻一笑。
“呵呵,我带你來不是为了什么宝藏。再说,我早就知道宝藏在松山。”意味深长的笑让青晖有些不解,但是他已经沒有心思去猜那背后有什么样的意味。
提笔有写下几个字,青晖展示给紫冥看。
“放我走。”
紫冥看后摇摇头,把茶放下,“现在放你走那可是害了你,外头谁人不知道你知道宝藏在哪里?而且箫啸天那些人可是疯了一样的再找你。”勾唇一笑,紫冥忽然笑的很得意,“生怕你把宝藏地址告诉我,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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