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篇[二]
看着趴在我怀里睡得香甜的施儿,我一夜未眠。
听闻在崂山上修习的道长身怀奇术专治疑难杂症,不知道有没有法子治一治施儿这发寒的毛病儿,不过据说他们的秘方只传弟子不传外人。
我这一生不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或许……
当个道士也不错。
于是我收拾了些东西,上了山。
拜师的过程很简单,并不像民间流传的那般难。
我几乎没干过杂役和苦活儿,便成了入室弟子,我的师父正式若干年前想收我为徒的老道长。
在崂山这几年过的也清闲,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苦,师兄们也不是全都吃素,夜里背着各自的师父偷偷在林里烤兔肉,胡侃着师父们捉妖的经历,再喝一两瓶子烧酒,日子也过得很是自在。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习惯。
就是有时候深夜,总能听到偌大的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呻吟和蒙在被褥下的粗重呼吸。
我知道,定是师兄们逼着师弟在做那事儿。
在崂山上,只有年纪较长且道龄高的人才能住单间,其余都是十几个人挤一间,没有师父的批准,又常年不得下山,一时憋久了找不着女人,这种事儿也时常发生,不足为奇。
记得初来的时候,有一个师兄摸上了我的床想施强的,被我一脚踹下去,翻身骑在他身上,贴了张符在他额门上,结果让他僵化了许多天。
后来便没人敢招惹我。
也是从那一天起,我才知道,原来许久以前那道长教我画的符咒居然是比较难学的上乘法术。
夜深了,我辗转反复也睡不着。
呻吟与求饶声也消减了不少,隔壁床的被褥里也没那么闹腾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竟格外的想念宅里的施儿……其实我并不介意被男人碰,倘若那人是施儿,我想我会很开心。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也不知哑伯从我这处弄去的药方,让他的寒气减少没,他的身子是否强壮了一点儿。
师父曾对我说,阴历七月七出生的人阴气格外的重,况且我的施儿又那么爱招不干净的东西,我想我该多练练法术……以免以后能让他少受些苦头。
我怎舍得让他受苦,
我是拼其性命也要保他周全的。
可千算万算,却仍不如天算。
施儿被折腾得下半身没了知觉,双腿全废的时候,我第一次有了想把一个府上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给灭门的冲动。
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最紧要的……是救施儿。
遥灵洞的主人我是早有耳闻的,他似乎与崂山道士有很大的仇恨,手段阴损练得功也很古怪,不过接骨移接手筋与医人方面确实很有名气,只是他性子着实变态,想让他医人就必须看他的心情,倘若有相貌极佳的人肯拿身体与之交换,十有八九会同意,虽说是只要伺候他两三年便能放人,只是被他放出的却没有一个不糟蹋成疯成癫的。
没人知道那个阉人能把人折磨成道什么程度。
不过倘若让他知道我是崂山的道士,只怕三年后连条活路也没有。
就算如此,我也想下注试一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
只觉得实现一片朦胧,浑浑噩噩中依稀见到了一抹如幻似真的白影,待我醒来的时候哑伯正躺在地上也是一副才睡醒的样子,而施儿却和阉人一起不见了。
我气急败坏,势必要把施儿搜出来。可却在那时听到了木轮划地的声音,吱吱的颇为仓促,似乎那人也没行多远,待我破了一扇扇石门,直逼向他的时候,才发觉阉人已拧动了洞内的开关。已经来不及阻止……
顷刻间,岩洞摇摇欲坠,
碎石纷纷落地。
山洞在坍塌的那一刻,哑伯拉着我欲离开,我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将他推了出去。
施儿还没找到,我怎能离去。
留他一人在这儿,他会害怕的。
说到底,其实我在赌。
我不信那阉人会将自己围困在这洞内,宁愿被乱石活活压死,他一定是把施儿藏起来了……
阉人确实使了诡计,可我却只猜对了一半。
洞外面确实是坍塌封锁了出路,可是里面却蜿蜒曲折有很多地方仍是完好无损,可我却始终找不到施儿。
我的武功比阉人好。
可是他却掌控了洞内的机关,食物,水源以及藏起了我最宝贝的施儿……
这半年内,我忍气吞声且受尽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鞭笞,滴蜡,暴打,蹂躏……被他折磨一次,几周都下不了床,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没有男人的那玩意儿,阉人也可以让一个男人痛不欲生,甚至难受一万倍。
也是在那时候他毫不忌讳的在我面前翻看一些颇为古怪的书籍,日子久了,我也慢慢琢磨出了,那一日他压根只是比我和哑伯先醒一步,发觉大事不妙,拨着轮椅便想溜。
施儿根本就没被他禁锢,或者可以说……施儿根本就没在这个山洞里。
可究竟是谁,有齐天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清这个曲折的洞府,弄晕我们,把一大活人在我们眼皮下偷走。
只怕这不是一个凡人能做的……
我好恨啊。
足足浪费了这么多的光阴,
施儿……我的施儿究竟在哪儿。
那一日,我杀死阉人并顺手掳走了他颇为宝贝的书籍,从他预留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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